第0253章 曾冠军外出(1/2)
咸大爷的命运之苦,莫说天子,就是常人也难遇,原因就在于高标自榜,理经看家,遇事求道不求法,自身又不通达,不会变通。
世事自有逻辑,无谓高低贵贱,理总是有的,也是一的,人生在世,总得有自己的东西要说。
从咸大爷的人生遭遇来看,天生幸运幸福的因子,到咸丰二年即1852年的下半年就差不多耗光了!
自从咸大爷1850年上位,不难看出雄心勃勃,头三把火、前三板斧都还不错,大体搞定了内部,不爱的人都靠了边,爱的人都到了位,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再正常不过。
但,两广及周边就一直不太平,从他理政的第一天起,尤其是广西,光钦差大臣就用了两任三套班子,都未薅平,还成了专门吸金的无底洞,搞得大爷都砸锅卖铁。
在换下李星沅钦差的时候,咸大爷师徒俩又招曾冠军到南书房喝茶论道。
谈着谈着,曾冠军竟直言大爷不该换掉李星沅,云李星沅其实干得不错,咸大爷被泼了冷水,很不高兴,也没问个为什么,就说这事已经过去不必再提了。
曾冠军的本意,并不是要为李星沅鸣冤,而是因为广西屡搞不定的事实,只有李星沅比较清楚,自会想法解决,而且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取得了新大爷的增兵支持,加以时日,自然会有结果。
现在,换上赛尚阿,又得从头做起,前功尽弃,事情不是做的。
“只要赛尚阿一到,几仗下来,就平了。”咸大爷作了结论,曾冠军也不好再说自己的理由了。
这次茶喝得很不透彻,曾国藩回家后思来想去,就专门给俩师徒茶友上了一折——
直言批评咸大爷,“只注重文章小节,而忽略经国大计,惑于虚文礼教,而不求真才实学,还刚愎自用,而不能知人善任。”
意思是,新政不能只停留在形式上,要深入到事情本身中去,等于是批评大爷师徒俩,务虚不务实。
也等于是说,咸大爷您就习得个理学皮毛,得张嘴而已。
敢这么说大爷的,得看看穆彰阿和耆英俩大人的下场,何况他俩并没有这么诋毁过新大爷呢。
曾冠军当然不傻,知道自己写的是么,就是要故意说给新大爷听的!
是真理学家,就得听,虚心接受;
不是,就随便吧。
这次上疏以后,曾冠军也就真的等着,挨骂,挨踢,挨刀,挨剐,屏息以待雷霆,反正,认了。
他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在给一好友的私信中解释说,“忝窃高位,不敢脂韦取容”;还在家书中写道,“尽忠直言”,“业将得失,祸福,置之度外”。
由此可见,这曾国藩曾冠军,还真是性理学家,要殉道了,要动就动真的,做彻底了。
不要说说就算了,比唱的还好听,就别胡扒烂扯,拉几把倒吧!
就这理学功夫,确实远在年轻的咸大爷之上,有没有年长的帝师杜受田厉害,深厚,就不知道了!
作为同道君臣,忠言逆耳,似不为过,但大爷一看,不禁大为光火。
“叫你喝喝茶,还喝出鸟事来了,敢教训朕!”咸大爷暴怒,一把将曾冠军的奏折扔到地上,用脚跺了又跺。
即刻下旨,“传军机和六部大臣,立马到会。”
要联合治罪,给曾国藩好看!
六部大臣一到,咸大爷即要求立即加罪曾国藩。
首席军机大臣祁寯藻、兵部尚书桂良,立即同意严惩不贷。
曾国藩是礼部右侍郎,因礼部尚书惠丰刚去世,也暂由太师杜受田署理,因三人刚喝过茶不两天,未明就里,先不便吭气。
户部尚书禧恩、工部尚书阿灵阿,两大臣主张不同,只说要严罚,高额罚款,罚得个曾冠军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正好。
“他就个穷书生,有什么家产?”恰这罗织罪名的刑部尚书杜受田本人,反对严罚曾国藩银子,究竟给个啥罪名也要弄明白了事情原委才表态。
“全国大奖赛冠军,没钱,谁信!”户部禧恩。
“大家要搞明白,是大讲正气的大讲赛,不是拿大奖的大奖赛额。”刑部杜受田。
“奖状,总可以罚还吧,咱们拿去琉璃厂拍卖,换几个军费总是可以的!”工部阿灵阿。
“他也就宫内有名,拍不出几个银子来吧?靠这个,咱粮子们岂不饿死!”兵部桂良。
“好吧,既然皇上的意思要治罪,大家先看看他都写了些啥下流段子,在下也才好下令逮他。”杜受田自己也没看过曾国藩的新奏折。
咸大爷见师父要看原件,才想起曾国藩的原件还在南书房的地上呢,赶紧着大内去取来传阅。
就这空挡,六大臣七嘴八舌,议处如何定罪曾国藩,有的说处绞立决,有的说处斩立决,虽有分歧但立决是一致的。
“哎呀,朕是叫你们来拟罪的,不是要怎么处决他,这些要刑部审了才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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