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份(1/2)
再后来两人就越走越近。
清隽澈这个人很闷骚,一般人都以为他是很平淡很闷的一个人,和他走近了,沈孟烶才发现他花样特别多,每次都撩得沈孟烶心痒气短,恨不得一口生吞了他,慢慢地沈孟烶就从恨不得居星上没这个人到恨不得分分钟都腻在一起。
然后他就失踪了。
换成是我,我也会掘地三尺把这个人找出来。
看来沈孟烶会一直这么耗下去。
我清了清喉咙。
沈孟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样?”
“不是,”我嗓子哑得不行,两个字都发音不清。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我摇头,努力地咳了好几下,才继续说,“不是,我想通了,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吧。”
“你的喉咙没有问题吧?”听着我嘶哑的声音,他担忧地问。
我继续摇头,他准保是想多了,我不过是好久没说话,机体功能丧失而已,“假设我是清隽澈,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走?”
“这个是我要问你的问题。”
“一条命的付出,换来的不过是同意包养,你说这口气清隽澈能忍得下吗?如果这是他要的,你不包,会有别人包,为什么要留下来恶心自己?”我一开始说话,就停不下来,“离开,有可能不过是给彼此一个新的开始,你若真心希望他好,就应该放他走,如果你只是报恩,又何必要苦苦相逼?”
清隽澈一走,他又和秦浅泠混在一起,想想也不会真难过到哪里去。
我这假设的第三人称叙述方式有些引人入胜,果然他顺着我的方式说,“如果他自己想走,我当然不会追着他,我只是怕他有什么迫不得已。”说完,他又不耐烦,“别装了。”他拿出一张字条,扔在我身上。
这年头都又退还到人人传字条的纯情时代了吗?
我把这张揉皱过又重新折叠好的字条打开,上面寥寥一句话,“我走了,澈。”字迹潦草歪斜,就像刚学字的小学生。
“我走了”,连“不必找我”这四个字都没写,怕是认为沈孟烶压根都不会去找他,又自作多情怕他会有些小小担心,所以才留下一张条。
我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可怜可悲的清隽澈。
只不过这字条要不是署了个名,鬼才能看出来是谁写的。
“我查过了,二妈说人是她找来的,拿了一笔钱就走了。”沈孟烶说,“我不愿意相信。”
沈家关系复杂,沈孟烶的老头子给他找了三个有名分的妈,大妈是他的亲妈,其他都是后妈。
我扭着手里的字条,“你要听什么理由?如果你只是担心他的安危,现在可以放心了。”又不是黑社会,最多挨顿揍,只要死不了,都会过去的。
沈孟烶转到我侧前,靠坐在桌子上,“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走了,我还想知道你的身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接近我。”
“我的身世和你有什么关系?”清隽澈只是个街头小混混,连谐平的学生都不是,随着打工的人流突兀地出现在省城的街头,没有人确切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而我的身世是什么,我还没想好,“我也没打算过遇到你,只不过是碰巧撞上了。”缘分这种事,谁又说得清,在学校门口撞上,真不是我事先安排的。
他俯视着我,我低着头,拒绝和他目光接触。
“沈孟烶,你不是不清楚你和他家世之间的差别,你不是不清楚你和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已经梦醒了,试图离开你,你又何必一定要耿耿于怀为什么?你也说过,是他缠着你,不是你缠着他,既然他已经放手,你应该庆幸从此耳根清净,不用担心怎么甩掉黏在万把块钱的新鞋底的一块恶心口香糖。生活对于你来说,予取予舍,烦恼只是到底要不要,而不是怎么才能要到,而对于他来说,连温饱都需要挣扎,感情又是如何奢侈的事情。就算他为了一笔钱出卖了纯洁的爱情,你们那个能算爱情吗?你有什么恶气咽不下去?就算他真的因为你死了,你找到他的尸体,不过是从这里埋到那里,你真能为他报仇,为他殉情吗?风光大葬,真的有什么意义吗?早死早超生,放过他,也是放过你自己。他害不了你,害你的,只是你自己。”我滔滔不绝地把最近没说的话差不多都说完了,声音糙得像砂皮,嗓子疼得冒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
他沉默,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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