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从零开始拯救深渊》38（2/2）

约纳斯在被封印之际利用契约过的亡灵留下了恶毒的禁术诅咒，虽然最终并没有真正波及到全大陆的生灵，但所有与亡灵有关的罪人都囊括在诅咒之下，联盟兵团一夕溃散，管理层暴毙的、患病的、发疯的不一而足，连四位圣者也没有逃脱。

与诅咒者同为圣阶，大卫四人本身没有受到亡灵的侵害，而他们身边的亲友却接二连三代为受过，圣女索菲娅最尊敬的师长、精灵祭祀雅尼克疼爱的小公主、联邦院长诺亚视若亲子的徒弟、以及矮人国王大卫相濡以沫百余年的王后……

约纳斯一手掀起的风暴，深深影响着整个大陆，直到一代代人慢慢逝去，真相被一点点掩埋，两百年后的今天才会逐渐摆脱来自深渊的凝视，可没想到深渊还是卷土重来了。

暮瑟看完所有重要信息，有些理解四位圣者对约纳斯的规避态度，他们怕了，过往沉重的打击让他们不得不选择更加保守、甚至退让的策略，只有重伤将死的矮人国王试图全力一拼！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挣脱幻境了，怪不得能一举成圣，是我小瞧你了。”暮瑟清醒过来的时间比大卫预料得要早太多，他颇为欣慰地点点头：“我有些期待了，你们说不定真能完成我们未实现的目标。”

暮瑟绕过漫天飘散的幻海菇，回到了那间布置温馨的居室，她现在知道这是仿照王后离去前的卧室打造的，可惜装饰摆设只是死物，没有原主人生活痕迹的居室只能被当做展览品，连被使用的资格都没有。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您当初说要寻找一个亡灵，是指王后吗？您是觉得他们的亡灵都被约纳斯困在深渊了？”

“只是一个猜测，”大卫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们曾翻看过他的笔记，约纳斯对亡灵颇有研究，无论是契约、法阵还是魔法，他总有无数奇思妙想，所以我想，当初他留下的禁术会不会对…亡灵有影响，我担心他利用亡灵再度作恶。”

“有道理，而且深渊和黄泉只有一线之隔，说不定约纳斯真有操作空间。”

搞清楚当年的真相，暮瑟既沉重又轻松，她怀着复杂的心情和同样情绪低落的大卫商量如何说服其他三位圣者重新组建联盟，“联盟兵团”显然是四人间不可言说的痛点，可暮瑟并不想放弃最初制定的计划，她说服大卫帮她开通了四人间特有的联络方式：一个连接四个方位的独立空间——大卫是罕有的空间元素法师，可以创造一个独立于大陆外的小空间，让通行者以法阵进入该空间，但空间内氧气和能量有限，生物不能长期待在里面。

大卫如今的状况日薄西山，维持空间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暮瑟长话短说：

“我们有自己的队伍，不需要什么联盟兵团，我们只要四位重新联合起来，振作士气，难道你们不想弥补当年的过失吗？”

一句话戳中了四人暗藏多年的隐秘，那段黑暗的往事很难不让人产生ptsd，但这四人到底是圣者，即使软弱逃避一时，也不会逃避一世。

最先给予暮瑟回馈的是上次坚定回绝她的圣女索菲娅，其实对方回圣殿后就后悔了，“我和大卫一样，都是将死之人，没什么不能失去的了，圣殿如今青黄不接，我们赢了便能重振旗鼓再续百年，输了也不过是提前结束圣殿摇摇欲坠的虚荣，父神在上，他不会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