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0 自作自受是什么意思(二合一)(1/2)
,妻子是一周目boss
徐长安自己没有想过,琴曲有清泉流响的孤高,亦有靡…靡之音,究竟清心之物,还是乱心之物,这可说不好。
但他是想要给云浅弹琴听听看的,因为是梦里,没有古琴也可以自己造出一个来。
在暮雨峰上这么就了,七弦琴和五弦琴他都会一些,也会点简单的曲子,不至于说不能入耳。
所以。
徐长安以为姑娘一定会对他的琴艺十分感兴趣,他想过自己的技术不好,很难厚着脸皮应对姑娘的夸赞……却唯独没有想过……云浅居然不想听这件事。
难道姑娘看透了,他想要弹琴让她清心的目的?
可以他的琴艺,是做不到祝前辈那般静水流深的安宁的,姑娘也没有必要忌惮。
可吃了酒的云浅,此时的确没有听琴的兴致,琴声什么的,她可以留到在外面的时候,找一个好天气,抱着狸花在院子中听夫君演奏。
眼下,自然有更重要的。
酒精在血液内循环让云浅面上起了一层好看的绯红,姑娘单手扶在发烫的面,左手落在腰间衣裙的系带上,喃喃道:“下次吧,我今日不想听。”
徐长安:“……”
在他的视角中,可以看见,云浅轻轻将衣裙间的系带送了许多,整个人衣裳瞬间松垮了下来。
移开视线。
云浅的房间有多好看?
不,现在是他和云姑娘两个人的房间了。
总之很好看,屋顶垂下昂贵精美的丝绸,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薄纱遮挡,灯火下,那丝绸垂下像极了云浅倾泻而下的长发,雅气十足。
不得不说,他转移注意力的法子真的很蠢,哪怕迟钝如云浅,也能清楚的知晓他的逃避。
“我累了。”云浅将物件在手腕上缠了两下,随后就这么放在酒桌上,推到了徐长安的酒杯前。
徐长安低头一看,咽了口唾沫。
系带。
现在出现在他酒杯前的,是姑娘腰间的系带。
“小姐,你想……做什么?”徐长安拿起系带,眼神复杂的看着姑娘。
“你不知道?”云浅有些奇怪的对上了他的视线。
“你醉了。”徐长安说道。
“我没醉,还没有到量呢,只是……有些脸热,一会儿就好了。”云浅缓缓扶着酒桌站起,衣裳松垮垮的,变得好像睡衣似得。
云浅完全没有拖延时机的意思,她走到榻边坐下,取下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这才说道:“一会儿再点一个火盆吧,天气还是有些冷。”
“……”
“还等什么?”云浅说道:“才泡了温泉,也不用再洗了。”
“……我,我……”徐长安一时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和云姑娘还没有到中年夫妻吧,那么眼前这种——【走,跟我进屋】的既视感是从哪里来的?
眼看着徐长安发呆,云浅平静的看着他:“怎么了?我以为,你该想清楚了。”
“什么意思?”徐长安一愣,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比如,这壶茶?”云浅在徐长安惊诧的视线里,伸手从虚空中取出来一个茶壶,说道:“这是平泡温泉时,你丢上岸的茶壶,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茶清心。
他不喝茶,那就是不想清心了。
酒行欢。
他不喝茶,却亲手给自己倒酒……想要做什么,在云浅眼里真的很透明、浅显。
“小姐,这你也能……用上?”徐长安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云浅想说什么,他嘴硬道:“我不喝茶是因为吃了甜果后,喝不出了茶的味道。”
“可你没有喝茶,就没有清心。”云浅轻飘飘的用一句话,将徐长安压的抬不起头了。
她好有道理啊。
云姑娘平日里不是傻兮兮的吗?怎么关键时候能锋利成这个样子,一句话就将他扎了个透心凉。
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意识清醒的时候和梦里的云姑娘温存能不能算是出轨……这件事,他一刻没有想明白,一刻就利索不起来。
“小姐……”
“还有。”
徐长安正要解释,却被云浅打断了施法,只见姑娘起身,赤着脚走到妆台前打开抽屉取了一个手持的琉璃镜出来。
“你不是想要照镜子,看看吧。”云浅将镜子递过去。
徐长安怔怔的看着她的手,自己也没有明白的退缩了一下。
“拿着。”云浅往前走了一步,将镜子送到徐长安的手上:“看吧。”
徐长安下意识看过去,接着便愣住了,漆黑瞳孔颤着。
镜子中出现的是一个少年,远不如开源后样貌飞跃的精致,那是个明显年岁要小上一点,样貌只能算得上是清秀的人。
是几年前他。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他的梦,他有着一切的记忆,难道不应当是在和朝云宗的样貌吗,怎么会是一个稚嫩的少年人,怎么会是一个……伪物?
徐长安忽然就明白了姑娘为什么不让他看镜子。
这个年岁的时候,徐长安绝对不会记错,他才和姑娘确认关系不久。
而若是从面貌上去看,他此时完全没有拒绝姑娘的立场了,因为这个年龄的他就是最是婪欢的,可以说整日对着云姑娘寸步不离。
他如说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先前说出轨的忧虑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啊。
因为这个年岁的他出现在岛上,就应当是和姑娘温存的,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能叫出轨?
此时再看过去。
有着年轻样貌的自己是伪物。
可以随手拿出北桑城玉露酒、并对于自己会醉的酒量无比精准的云姑娘才是真物。
眼前的云浅就不是岛上的那个,而是……已经上了朝云的那个啊,只不过云姑娘面容一直没有怎么改变让徐长安下意识忽略了这个事实。
“小姐,怎么……我成伪物了?”徐长安睁大了眼睛:“难道……这儿真是你的梦?而不是我的。”
伪物,可没有办法躲过姑娘的招式。
“你总是在意是谁的梦做什么呢?”云浅偏着头,拿起徐长安手里的镜子重新放在状态上:“好了,时候不早了。”
“……我、我想想。”徐长安低下头,脚步快速的朝着大门走过去,竟然想要逃跑。
没办法,当徐长安意识到自己可以理所当然温存后,他心跳就开始加速了,再不走……怕不是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云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脊背挺直了许多,认真的说道:“你要丢下我?”
姑娘的话,就好像一根钉子死死的定在了他的影子上,让他另一只腿怎么也无法跨过门槛了。
半晌后。
徐长安将踏出门槛的脚收回来,转过头就看见了云浅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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