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情为何物（2/2）

“不用谢我，对你们来说，这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你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凤鸣宗，其实如果我是你，或许我会选择适可而止吧，没必要在这里毁了自己的前途甚至生命。”齐寒月淡淡道。

离墨雪默默的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问道：“齐凝的灵脉是怎么回事？”

齐寒月闻言眼神复杂，沉默片刻才道：“是我震碎的，她和我修炼的是同一种功法，打通的灵脉也极为相近，只是她比我更多些，也更适合与齐星双修，以我的功法运转之后强行引动她的灵脉，她复闭的灵脉自然就崩碎了。”

离墨雪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凝重，开口道：“你不知道这样她会死吗？”

齐寒月脸色阴沉，目光也变得有些凌厉，开口对离墨雪道：“齐星死了，我们也都会死，凭什么她不能死？”

“你恨齐凝？”

“那又怎样，她是我看这长大的人，我曾经把她当成我的孩子，可她却抢了我的爱人，难道我不该恨吗？”

“她是无辜的，你也说过，齐凝对这一切是不接受的。”

齐寒月眼神一暗，久久无言。

“就算我不震碎她的灵脉，她还是要死的，凤飞鸿既然打算出手，就不会放过黑水谷的任何一个人，至少这样做，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有办法能救她？”离墨雪问道。

齐寒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开口道：“除非齐星还活着，以双修的功法助她重塑灵脉，或者……”

“或者什么？”

齐寒月没有说话，再次转身，将脸颊轻轻贴在那块巨石之上，双手展开，宛如拥抱自己的爱人，许久之后，齐寒月盘膝而坐，觉察到齐寒月体内的真元波动，离墨雪不知道齐寒月想做什么。

半刻钟之后，齐寒月的脸色越来越红，就好似血脉要炸裂一般，片刻之后，又忽然变得煞白，于此同时，只听一声闷响，齐寒月身形重重撞在身后的巨石上，腹部出现一个血洞，鲜血喷涌，一个散发这血光的珠子缓缓飘起。

“双修之法之所以不被大多数人接受，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其可以将一身生机压制在灵脉中，再将灵脉压缩成灵血珠，对方如果服下，便可以修为大进，很多双修宗门就是这样沦为邪宗，而齐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也从来没有这样打算过，他不是一个坏人，你走吧，拿着这枚灵血珠，让齐凝服下，她有两成的几率能够获得我的灵脉。就算不能获得我的灵脉，也可以恢复她的生机。”

离墨雪神色动容，她无法完全明白齐寒月的心里，无法理解她和齐星之间的感情，甚至到了现在，离墨雪还是不能理解齐寒月所做的这一切，但有一点离墨雪知道，齐寒月对齐星是爱到了骨子里。

离墨雪心情复杂至极，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但却寻找不到源头，看着脸色凄然，生命已然走到终点的齐寒月，离墨雪默然无语。

“你走吧，在晚一点，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离墨雪思绪万千，并没有仔细思索齐寒月的话，而是看着齐寒月坚定道：“我会还齐星一个公道的。”

齐寒月闻言，忽然笑了起来，此时的齐寒月，齿缝之中满是鲜血，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凄厉，但离墨雪又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平和与释然。

“你快走吧，我还有几天好活，不要打扰我了，如果有可能，将来把我的尸体葬在这地宫里面。”

离墨雪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离墨雪飞的很慢，离墨雪一直试图站在齐寒月的角度去经历这一切，试图去理解齐寒月，如师如父的人成了自己的爱人，视若女儿的人却成了爱人的心之所属，如果自己真的遭遇这一切，离墨雪无法想象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或许早就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