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撕(2/2)
程究明白,他也不是什么恶人,不过那男人是故意推搡的,他看到了,要不是他一直注意辛甘,等会她真摔了碰了。
收银员也帮忙打圆场,要是把事情闹大,对商场也有影响。
“还不是穿的漏,穿的这么少,故意勾男人吧。”
排队的队伍中有人评判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周围人听见,伴随这一声议论,推搡了辛甘的年轻男人也笑了笑,又看了辛甘一眼,似乎坐实了这句话。
程究拧眉,语调严厉:“谁说的,站出来。”
辛甘看程究是生气的样子,连忙拉住他手臂,小声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走吧。”
她是真不愿意惹事,而且程究这会身上还有伤,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但程究这么一问,也没人敢站出来,还是收银员一个劲道歉。
程究看辛甘不想计较,一口气憋在胸腔里,握着她的手,警告的眼神盯着那年轻男人看了一眼,凌冽,绝对不好惹的表情。
那年轻男人也不敢回嘴,被盯了那一眼,心里直直发憷,额头都冒了一层汗。
……
到了停车场,程究把东西上车,上了驾座,找了一根烟抽。
辛甘闻到烟味被呛了一下,咳了咳,下一秒,程究就把烟掐了,摇下车窗散散味,透气。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还是程究起了个头,说:“有没有伤到哪里?”
辛甘摇头:“没有。”
“你穿成什么样是你的自由,不用管别人说三道四。”程究说这话的时候,没看她。
辛甘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明白了他今天早上开始反常的情绪,试探性问了句:“那你早上为什么不理我?”
程究说:“哪里有不理我?”
“有。”
“……”程究侧过头看她,四目相对,他眼神变的不一样起来,嗓音更低沉了,说:“我没有不理你。”他只是不敢看她。
有了证之后,他想对她做的事情变多了,他怕控制不住。
他的自制力,在她跟前,不值一提。
辛甘垂了垂眸,视线集中在自己的手指上,失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说:“我觉得你不高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在意一个人嘛,就容易被对方的情绪牵着走。
他但凡有点情绪不对劲的地方,她从他的眼神、表情,还有说话时候的语气都能感觉到。
大概很多异地恋没有坚持下来,或多或少也有这方方面面的原因。
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无法做出相对应的反应,就会觉得对方不在意、不理解自己,争吵是第一步,无休无止的争吵是耗尽双方关系的炸药桶,一点就燃。
她跟程究,大概率也是要经历所谓的异地的。
突然的,下巴被人捏着抬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程究那张硬朗英俊的脸庞,在眼前放大,她能看到他的眼睫毛,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温热,有湿气。
还有一点点烟草味。
她不讨厌,就是觉得自己轻而易举掉进去了。
程究看着她,说:“我没有不高兴,而是在忍耐/撕/掉/你这条裙zi的念/头。”
辛甘好久才明白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究捏了捏她好看的下巴,心情好点了,指腹摩挲着,低声笑,说:“我怎么会不高兴,你嫁给我,我做梦都会笑醒。”
辛甘耳朵又红了,还烫的厉害,她架不住他随时随地说些——动人的情话。
她今天穿的嘛,很正常的打扮,就是在他眼里,太过撩拨而已。
……
辛甘跟他去了他市区那套房子,倒也不是第一次来,对房子的布局摆设还有点印象,她进屋后,就去厨房找水喝,太渴了,她心里怪天气太热的缘故。
一连喝了两杯,才缓了过来。
程究走来,站在她隔壁,说:“给我倒一杯。”
这幅画面,跟上次有七八成的相似。
他堵着她的去路,她无可奈何说:“我再去拿个杯子给你倒水。”
“你手上不是有吗?”
“我刚用过。”她说。
程究说:“不嫌弃。”吻都吻过了,还嫌弃什么。
上次她倒水,他不喝,吻了她。
这次她倒水,递给他后,他接过,仰头饮尽。
杯口上,还有一抹口红印。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辛甘觉得他是看到的了。
中午,程夫人打电话问程究在哪里,怎么不回家吃饭。
他早上出来的时候,没跟程夫人说去哪里,直接开车去接她。
程究站在阳台冷静冷静,说:“不回去了,不用等我吃饭。”
“你才出院几天,天天往外跑,昨天才和辛甘领证,这会又跑出去,你也要注意跟辛甘联络联络,别冷落了她。”
程夫人以为他又跟贺川出去吃饭了,这才习惯性教育他。
……
辛甘在客厅浴室摆放买回来的日常用品,听到了程究在打电话,但是不知道是跟谁打,她也没问,摆放好就走了出去。
程究刚好走进来,说:“先不忙活了,出去吃饭。”
“出去吃吗?”
“恩,家里没开火,也没做饭的家伙,下午再买,中午先出去对付。”
……
说是对付一顿,程究还是精挑细选选了一家餐厅,刚点完菜,程回的电话就打来了,问他在哪里,他说吃饭。
程回立刻嚷着要来,不然就跟他没完。
程究不想她来掺和,刚要挂电话,程回立刻嚷着:“你要是不让我去,我给辛姐姐打电话,反正我有她手机号。”
程究恨不得掐死她。
算了,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就让她来了。
辛甘不介意,不就是吃顿饭而已。
程回火急火燎赶到,第一时间就跟辛甘哭诉,抱着她的手臂,假哭道:“我哥这么多年终于干对了一件事,就是娶了辛姐姐,太好了,家门有幸啊家门有幸。”
程究盯着程回看了半晌,嫌弃样说:“你怎么黑成这个鬼样子?”
程回立刻捂脸:“你才黑,我哪里黑了,不就是黑了一点点而已。”她军训,晒了一个月太阳,涂再多防晒霜,也被汗水融化了,哪里防得了晒。
辛甘看了看她的脸,说:“军训结束了吗?”
程回嗓子还是有点哑,喝了一杯水,说:“还有三天呢,还没结束呢。”
“还没结束?”
“我们学校是出了名军训时间特别长的,简直不是人待的。”程回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脸上三种颜色,额头最白,鼻子第二,下半张脸最黑,跟鬼一样。”
辛甘被她自嘲的语气逗笑,笑的眼睛弯弯的,跟月牙一样。
程回哭脸:“我嗓子还喊哑了,我跟教/官说过,我嗓子之前做过手术,不能太大声喊,他不听,非要我喊,还抓我走站军/姿,我哇的一声就哭了,还有,哥,你为什么不回来,你回来做我们教/官啊。”
程究没好气说:“都不是一个系统做个鬼,何况给做你们教/官那批都是新/兵/蛋/子,让他们带你们玩而已。”
程究顺便叫了服务员点菜,加了两份冰糖雪梨汤。
“玩个球球啊,他们要求超严啊,我每天晚上都在哭,辛姐姐你看到没,我哥铁石心肠,冷血无情,你现在甩了他还来得及。”
辛甘笑笑没说话,拿过茶壶给她杯子倒水。
程究不紧不慢纠正她:“程回,改口,叫嫂子。”
辛甘有一点不适应这层身份的转变,抬头的时候,跟程究的视线对上,她立刻挪开,拿杯子喝水。
程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也许是天气热,也拿了杯子喝水。
“小嫂子,我哥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他要是惹你不高兴,跟我说,我们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们俩领证那天,程回在学校呢,没有人告诉她,还是她打电话跟程夫人抱怨,程夫人说的。
她可高兴坏了,嘟囔了句:“我哥下手有点快啊,我还以为真要到年底呢。”
程夫人叫她别乱说话,以后注意一点。
程回是真高兴,特别喜欢辛甘,一直看着她,由衷赞叹:“姐……小嫂子,你皮肤好好,跟你对比,我就是个黑鬼。”
辛甘安慰她:“到冬天就白回来了,你之前是很白的,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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