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d Joke（1/2）

“getout”tony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温度.

但这句话把刚才快乐的氛围一下子打破了.

霍普洱收了笑容，突然一句话也不敢说，她看了眼tony严肃的眼神，又看了眼哈皮，注意到哈皮现在有些紧张，小声凑到哈皮身旁：“你可真会推卸责任哈皮”

“get…”tony指着门，看着哈皮：“out”

霍普洱平时基本上没见过tony生气，她伸手拍了拍哈皮的肩膀，示意他们两个现在最好先溜，哈皮会意点点头，两个人转身就要走.

tony：“除了你hoper”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霍普洱心里一紧，tony平时很少叫她hoper的，她脚步一下子顿在原地，心里有些称得上是害怕的感觉.

哈皮倒是赶紧离开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霍普洱转过身，抿着嘴打量着tony，没想到一看到tony的眼神，她倒是有点像做错事情的孩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tony看了看她身上穿着的裙子，又看了看她卷曲的头发，这是tony第一次看到她卷发的样子，颇有些成熟的感觉：“这个恶作剧让你有成就感吗？”

霍普洱：“哈皮和我只是希望你早点回酒店”说完她走进了tony，想打量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看来或许不是一个好方法”

tony：“我…”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压制怒火：“我帮你做数据面具的时候可真没想到你把它用在我身上”说到这里他突然开始后悔自己对霍普洱说过的那些带着色情信息的暗示，也不知道她会意了多少：“哈，这么做让你开心了？”

霍普洱伸手去拉tony的手：“tony”

但tony把手抽了出来，她看着他有些温怒的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虽然她是特工这件事tony一直知道，但确实是第一次见识到，不，亲身体验了她的伪装能力.

tony：“you‘regood”他坐到床上：“you'retoogood（真有你的），看来今天你的特工专业能力都展现的淋漓尽致了，嗯？”

霍普洱知道他可不是在真的夸赞：“我…就当你夸我了”说完她走到tony身旁，站在他面前，看了眼后面的那张大床，这张床本来是他给自己这个性感的“miss.maria”找的一个“家”，不知为何现在多了些讽刺感.

霍普洱：“因为你今天在酒吧一定会玩到很晚才会回来…好吧，我是说，抱歉，这是个坏玩笑”

tony抬起头皱着眉：“你本可以告诉我，说tony，我们早点回家吧，英语很难讲吗？噢，我忘了，你可是欧洲人，对吧miss.maria？”说起这个名字，他忍不住嘴角微讽：“你可真会选名字”

霍普洱也被tony说的有点气，明明她都已经道歉了，还是没什么用：“说的好像你真的会听取我的建议早点回来一样，你很色这件事情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tony忍不住“哈”了一声：“看来你对我的私生活很不满意，所以利用这个来让我难堪，恭喜你达到你的目的了”说完还看了看她手里的那张数据面具：“拖你的福，现在我看到这张脸都尴尬”

霍普洱拿起面具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身上穿的布料少的可怜的黑裙子，觉得自己利用对tony审美的了解来对他恶作剧的行为确实有点戳人脊梁骨的感觉，因为对爱的人的了解不应该被利用在这种事情上：“我…”

她双手轻轻托起tony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很抱歉”眼神十分真诚，看得tony心里一颤，心里被她突然的温柔和认真弄的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tony轻轻开口：“你是我的妹妹”明明是在是她说，却更像是提醒自己一样.

霍普洱心里一紧，突然有些难受，这些年，她其实从来没有叫过tony哥哥，tony这个人对于她来说除了最爱的亲人，就是托尼斯塔克.

哥哥…

这个关系似乎很亲密，又很…繁重.

霍普洱嘴角撑起一个微笑，用力压了压他的五官，挤了挤鼻子，用一个调皮的语气道：“这就是我对你审美了如指掌的原因”

tony看了眼她低胸的裙子，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他本应该看出来的，她的头发，她的小手，她的声音，她的…身材.

“这不应该是你那么穿的原因honey”说完扫了一眼她的身体，有些不自在的把她手拿了下来，这个行为让霍普洱心里有些失落，虽然他嘴里还在叫着honey，但却突然有了些莫名的距离感.

霍普洱：“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对吗？”

这句话明明听上去很真诚，但是在tony耳朵里，却多了些别的意思，他不禁在想她平时如果去出伪装任务会不会也穿的这么少，tony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伸出手指对着门：“换回你本来的衣服，now”

看着tony一眼都不想看她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霍普洱有些委屈，她不喜欢tony叫她走的样子，那不像是走，而是叫她滚，她不喜欢这样，更不想要这样.

tony从来没有让她滚过.

霍普洱鼻子突然有点酸，后退了几步.

她没有恶意的，她只是希望tony早点回来，不是真的想恶意捉弄他，但是tony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是真的是她整个人全身上下都不满意，像是个瘟疫源一样的想躲开她.

tony看到女孩受伤的眼神，他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重了点，他忍不住伸手轻轻开口：“hey我不是…”

霍普洱没等他说完，就迅速离开了这个房间，走的时候门顺着风重重的关上了，发出很响的声音.

就如同现在tony心里一样沉重和烦闷，他除了生气，其实更多是…没有想到，关于很多事情.

他没想到霍普洱这么了解他，没想到霍普洱能穿着这么性感，没想到霍普洱会为了让他早点回来设计这么一个局，他不喜欢被设计的感觉，不喜欢她欺骗他的感觉.

更不喜欢…他失去了今晚最棒的艳遇，这种惊喜变惊吓的感觉这让tony很失望，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他到底在对谁失望，是霍普洱的用心设计还是她和哈皮的恶作剧，还是…自己.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失望？

他本来就是个playboy，就算自己一直以来都喜欢美女，他也是光明正大而毫不避讳的，及时行乐是他享乐主义的头号准则，但如果那个对象是霍普洱…

tony摇摇头，觉得越想越可怕.

他根本不确定自己今晚是被什么吸引的，到底是miss.maria的这张脸，还是她的声音、头发、名字，抑或是藏在这张脸之下的人格魅力，这太匪夷所思了.

他又为什么会对这件事失望，因为那个miss.maria其实是不存在的吗？因为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灵魂其实是霍普洱吗？

他现在很想去找霍普洱说点什么，可是明明是这个小骗子处心积虑编排的恶作剧，而且他去了以后该说些什么呢？tony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他现在恐怕需要一些时间先想明白自己今晚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女孩伤心的样子又一直印在他脑子里，tony倒下身体，躺到了这张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shereallydrive□□ecrazy…”

tony敢肯定这个she是今晚的她，但是他不确定这个she到底是miss.maria，还是hoperedwinstark.

tony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明明是想要带她出来玩的开心的，可是他似乎搞砸了.

霍普洱回到原本的房间里，到卫生间里卸了妆，脱下了紧身的裙子，把内兜里的戒指和项链戴好，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突然发现有些陌生，或许是因为弯曲的头发，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真的长大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有能力去诱惑男人的那种女人，把托尼斯塔克耍的团团转的那种女人，甚至能把tony——自己的哥哥都骗上床的那种女人.

成就感吗？

她有的，无论是让tony成功相信自己还是成功勾引他，然后成功把他带回酒店，但是更多的是她对自己特工专业能力和对tony的了解，这是她今天会这么自信的和哈皮保证的原因.

她开心了吗？

不，她现在一点都不开心了，即使恶作剧得逞的瞬间，她有过成就感和满足感，等等…

满足…

truth：小普，我说过的，你在玩火.

霍普洱拿起左手，但一眼看到的却不是食指的戒指，而是无名指的那颗钻戒：“我是不是做错了？”

truth：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告诉你的话吗？

霍普洱想了想：“你说我未必把他当哥哥”

truth：是的.

“可是他对于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啊，全世界只有一个tonystark”霍普洱看着那颗钻戒，上面的钻石因为灯光的照射而晶莹剔透的闪着光：“aiden也是，他是我最棒的爱人，也是最好的初恋”

truth：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小普.

对于tony来说.

霍普洱没想太多，赶紧洗了个热水澡，卸了妆吹了头发，早早进了被窝，转过头看着另一张床上空落落的，她心里突然有些孤寂.

tony现在睡着了吗？

truth：没有.

霍普洱：“我猜他很生气，好吧他完全有资格那么做，可是这只是个玩笑不是吗？他为什么那么生气？我是说，凭什么？好吧我也很生气”

她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觉得自己脑子很乱，自己和自己较着劲.

truth：你想知道tony在想什么吗？

霍普洱愣了一下，对这个提议有些心动，接着她又摇摇头：“不truth，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他现在对我有多生气”

不过她觉得有些意外，因为truth居然会顾忌她的感受来询问她，以前truth都是感受到什么就直接开口的，毕竟它无所不知，什么都看的明白，不知为何，truth现在的行为倒像是一个真正人类该有的行为了.

truth：人类之间的相处真有意思，当然，我只是想尊重你.

但其实它很想告诉她tony生气的对象更多是自己.

霍普洱：“谢谢你truth”说完她将被子拉得高了些，听着夜晚的静谧，心里空唠唠的，多了些孤独感.

要是换作以前，她可以在这个时候，打个电话给aiden，哪怕aiden现在在训练，男孩也会挂着电话，一边和她说说话，一边和队友交流着，她一般就这么听着男孩打游戏的声音，闭着眼睛，他有时候还会时不时蹦出几句脏话，霍普洱都可以想象出他的样子，然后笑出声.

人一到白天，就会自动变乐观，因为天是亮着的，阳光照着，心里的孤寂和黑暗之处就无法发作和显性，只能幽幽的藏在内心深处，可是一旦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月光铺洒人间，就好像是一条打开内心的道路，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备和防卫，开始触摸着自己的内心.

霍普洱从床上起身，来到阳台，扶着阳台的边沿，注意到这里的阳台石壁上居然有些苔藓，她把目光放在了夜空中的月亮上，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它，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开口：“听说被阿耳忒弥斯（月亮女神）吻过的人都会变得具有奇特的想象力，会成为诗人或预言家什么的，是真的吗？”

truth：噢她可只会亲吻英俊帅气的男孩.

霍普洱微笑着打趣道：“看来我得不到她的祝福了”

truth：在阿耳忒弥斯年幼时，宙斯就允许她终身不嫁，因此她永葆飒爽英姿和青春的活力，

所以也被称之光之神，尤其是明月之光，有时候她也会把月光的能量赠给心有正义和勇敢的纯洁少女，聪明的少女就逐渐学会了从月光中汲取能量换做魔法.

霍普洱看着那轮明月：“你是说女巫？”

truth：你可以这么理解.

霍普洱笑了笑，觉得有些奇妙：“我以为这个世界没有女巫”

truth：世人也以为这个世界没有神明.

霍普洱：“可是他们，我是说，我们”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我们总把ohmygod挂在嘴边”

truth：阿耳忒弥斯也有一个心如炽阳的哥哥.

霍普洱：“阿波罗”

truth：是的，由于赫拉嫉妒这对兄妹的生母，经常虐待他们，于是父亲宙斯为了补偿他们，把太阳授给了阿波罗，把月亮交给了阿耳忒弥斯，当阿波罗驾驶着光芒四射的太阳神车，把阳光洒满大地时，阿耳忒弥斯会躲在群山中与林中仙女们玩耍和狩猎，当傍晚时分，她登上银光闪烁的月亮车驱车出巡时，阿波罗则为她边弹琴边唱歌，而阿耳忒弥斯则静悄悄地穿越浩瀚无垠的太空.

霍普洱看着眼前无边的黑夜：“真浪漫…难怪晚霞那么美，看开阿波罗的琴声让云彩都变成了跳动的音符”

truth：月之女神喜欢在山林里徜徉，谁要是私自入侵了她的领域，或是破坏了她的安宁，那人可是会遭到她残酷的报复的.

霍普洱：“我知道，我听过猎人阿克提安（actaeon）被她惩罚变成一头鹿的故事”

那个青年在林中狩猎时，正好撞见阿尔忒弥斯在林地沐浴，结果当然可想而知，纯洁的处女神当然无法忍受自己被亵渎，愤而将阿克提安变成一头鹿，然后阿克提安被自己饲养的猎犬群追上并咬死，直到他被狗群撕成了碎块后，阿尔忒弥斯的怒气才消了下去.

truth：阿耳忒弥斯心胸狭隘，报复心强，许多冒犯她的人或忘了膜拜她的人都会被处以死刑或惨遭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