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mise（1/2）

今天下午依旧是jarvis师父和学生的教学时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距离霍普洱离开家已经将近二十多天了，同时让她难过的事，再过一周左右jarvis和bob就要回美国了.

一边想着这件事的霍普洱没注意到自己写的单词错了一个字母.

“heydear，别分心，v的后面是e不是o，或许marvel这个单词听上去很像marvol，包括level，但你得记住是e.”jarvis贴心的提示道.

她才回过神来：“好的师父，我会记住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真的很舍不得他们.

没注意到胸口的戒指在衣服里亮了亮：“jarvis在想怎么样才能领养你”

“what？”突然响起的声音和这句话同时都让霍普洱惊讶到了.

jarvis显然对她突然的反应有些迷惑：“怎么了hoper？”

她一下子才想起来还在看着她写单词的jarvis还在身旁，她快速道：“我只是想起来，我的衣服拿去洗了，这会或许洗好了”

truth的声音在脑里响起：“你个傻女孩，你不用说出来，在脑子里和我交流.”

你才是傻石头，为什么不早说.

jarvis：“没关系，我待会打电话去前台让他们给你送过来，不用担心这个”

霍普洱想想truth说的话，有些试探的问jarvis：“师父，你还会回来看我吗？等你回美国以后.”

jarvis当然道：“我会的，hoper，我保证.在回美国之前，我会帮你找一个最棒的...额..孤儿院”说到这里，jarvis觉得难受极了，这么乖的孩子，竟然要生活在孤儿院里，他有些难受，替他自己，也替眼前这个孩子.

他想到什么，却有些难以启齿，他没法收养这个孩子，却很想问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回美国生活，但是他不能问，不能给的东西，一定不能提前给出期望.

truth：“看来他真的很想收养你，及时他没法做到，他刚才想问你愿不愿意和他去美国.”

霍普洱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她愿意的，当然愿意，遇到jarvis，她觉得自己很幸运，jarvis对她无论是教学还是生活，都是推心置腹的对她好，谁不希望有这样的人照顾自己.

可是truth，我不能贪心，更不能期望别人会给我什么，如果我得不到，我会失望和难受的.

她鼻子一酸，有些难受，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师父，没关系，我相信你给我找的一定是最好的一家孤儿院”

jarvis错乱的捏捏手心，对她突如其来的哭泣显得手足无措，他抽了两张纸，给怀里的孩子擦了擦眼泪：“hey小家伙，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知道吗？实际上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要是你是我的女儿那该多好，实际上我都想...额..照顾你直到你长大，毕竟hoper是一个乖孩子，又很聪明，天啊，你才学了半个月就不用bob给我翻译了，没有哪个孩子能像你一样学东西那么快的，我是说，别难过...孩子，看到你这样我也会难过”说完他干脆抱着hoper，拍了拍她的后背，希望起到安抚的作用.

谁知道这一抱干脆让霍普洱彻底放声哭了出来，她不想哭的，但是jarvis这段时间的照顾，让她收获了太多的爱和关心，尽管她并没有对jarvis说过这些，但她明白jarvis一定也很舍不得她.

“jarvis，youaresuchagoodfather”

听到这句话的jarvis眼眶有些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难以言表内心的感动.

jarvis摸了摸霍普洱的头，轻声道：“hoper，看着我，我一定会回来中国看你的.等我一段时间，我在美国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但我保证处理完那些事情，我一定会来中国.”他一定会想个合适的方法领养他的，就算不是以他的名义.

“这是个约定吗”

jarvis认真的说：“itisaprom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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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回去的这段时间，jarvis和bob开始忙了起来，为了霍华德的订单.白天霍普洱几乎都看不到两个人，只有晚上，但jarvis晚上还是会很准时的来验收她的作业，还有讲授新的内容.

所以白天的大多数时间，她写完了作业以后都在画画，用霍全送她的画册，还有jarvis给她买的油画棒.

很庆幸她的绘画天赋没有因为新的身体受影响，虽然画线条手不太稳，但好在画画不需要像写字一样定规定式，她打算送给她jarvis一幅画，画上是她第一次在飞机上见到jarvis和bob的样子，一个带着帽子总是优雅英国绅士指着飞机窗户外的景色，一个总是把金色头发用摩丝梳理的亮晶晶的美国男人笑着看着身旁的老友，还有那个坐在外座第一次离家出走有些忐忑的中国孩子，扣着指甲，脸上的表情有些坏坏的，撅着嘴看着推着车过来的空姐.

她记得她当时在想飞机上的东西一定很难吃.

真是一幅有趣的画面，一次不可多得相遇，和一个难以忘记的时刻，珍贵的回忆.

truth：“你画的比当时的场景好玩多了，你的创造力真奇妙”

“奇妙的是视角”霍普洱纠正道，接着用褐色的油画棒画着bob的眼睛，很可惜还只是草稿，心想她得赶快在一周之内完成了：“你觉得这幅画当作离别礼物怎么样？”

truth：“你送什么他们都会喜欢的，至少我就很喜欢你给我画的那幅，我应该把那幅画带过来的”

霍普洱笑了一下：“你带过来放哪里？画这种东西就是为了装饰和欣赏，你要它来干嘛？我可不会帮你带着.”

truth：“用人类的话说就是纪念，像那个死去的父亲一样，把他妻子的头发粘在日记里，不过你这么说真的好吗？那可是你的画.”

霍普洱摇摇头：“谢谢你喜欢我的画，但我觉得你记住那幅画的样子就足够了，至少我记住了，毕竟一笔一画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或许你想看的时候可以读一下我的脑子，像你对jarvis干的那样，说到这里，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读别人的思想了，很不尊重别人的隐私，很多秘密得保存在心里才能算是秘密，你这样我面对别人会很难受的，我不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truth：“但所有事情在我看来都只有事实，我更喜欢人们最真实的样子.像我名字一样.”

她画着的手顿了一下：“那你该讨厌我的，我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在说谎，就算对师父和bob我也没有全部诚实过.”

truth：“你的谎言出于保护自己，和守护我的秘密，没有人喜欢撒谎.”

“woo-hoo，原来truth也知道自己有个秘密”霍普洱嘲讽道.

truth很想给她一个白眼：“你的英文进步真快，要是需要练习我可以陪你说”

霍普洱感叹道：“你还会说英语，你在哪学的？”

truth感觉自己被瞧不起了：“学？我根本不用那么做，记得吗天罚可是造物主，一切都是它创造的，而你却问我会不会说英语？实际上我什么语言都会说.毕竟我无所不知.”

“你可一点也不谦虚”心想truth现在一定觉得人类真的很无知.

truth：“truthneverlie”言下之意它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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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的前一天，hoper就被jarvis送到了上海中心的孤儿院，这里的设施和服务质量都出奇的好，至少比以前的那一家好太多了，院长很热情的接待了jarvis一行人，并表示会好好照顾她.

临走之前jarvis给院长了一笔钱，这笔钱是霍普洱之前给他的，一共完完整整的三千块，jarvis补足了那缺失的零头，那点被霍普洱用来打车的钱，他让bob嘱咐他两年之内好好照顾霍普洱，他会在两年之后回来领养这个孩子.当然这个消息他也让院长保密，他只是想某种程度上提醒院长：这个孩子我只是寄养在这里，我会回来带走她的，要是我回来的时候缺斤少两，有你好果子吃.

女院长收了钱，嘴里都是好听的话.

“师父！等等！”霍普洱小跑着从她宿舍出来，这间双人宿舍是jarvis替她争取到的，别的孩子都是五六个人住一间，因为jarvis知道她喜欢独处，更喜欢在安静的环境里画画.

她抱着那幅被纸包起来的礼物，追出门外喊住走到校门口的jarvis和bob，递给jarvis：“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希望师父喜欢”

jarvis没想到他还有个离别礼物，他接过那幅画，递给bob，蹲下来给了hoper一个紧紧的拥抱：“iwillmissyouhoper”

hoper给了jarvis一个甜甜的笑：“师父，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never”

他怎么可能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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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不得不说这家孤儿院真的不错，办得像是一个学校一样，不同年龄段的孩子都要参加不同的课程，而且孤儿院最近收到了来自国外一个慈善家的捐赠，听说正在翻修一个老操场和画室，院长说好心的慈善家希望孩子们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很可惜这名慈善家没办法亲自来到孤儿院给孩子们致辞，但听说他是美国的有钱人，而有钱人一般都很忙，忙着赚更多的钱.

意外的是无意间她路过院长工作室的时候，听到原来那位好心人是斯塔克工业的老板.

她感动的同时感叹道“慈善家”这个名头对于斯塔克来说真的并非浪得虚名，还有斯塔克手真的很长，一定是jarvis在旁边对霍华德煽风点火，劝自己的老板将这份善心分一点给中国孩子.

实际上还真不是，或者说也有点关系，霍华德在听bob讲述了霍普洱的事情之后，就立刻让自己的管家尽快安排了这件事，尤其是看到jarvis视如珍宝的那幅画，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这样的小天才应该得到最妥善的教育和照顾.毕竟说起hoper的时候他总是在自己的老管家脸上看到一些幸福感.那是他很少见到过的，自从安娜病逝以后.

让他觉得哪怕相隔千里，也要想办法做点什么，为了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老朋友.

这些也是霍普洱之后才知道的，霍华德斯塔克是个真的慈善家.

春节的时候，院长还把她叫到办公室，通过电脑给她看了一个视频，那是bob拍的.

视频中的jarvis似乎在忙着整理一些资料，首先出现的是bob的脸：“嘿，小家伙，最近还好吗，我是bob叔叔，看，你师父在忙着工作，heyjar，放下你在做的事情，和hoper问声好”

镜头切到jarvis身上，jarvis被bob的突然袭击搞的有一些紧张，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整理了一下衣着，伸手摇了摇，又两只手放下搓了搓手指：“heyhoper，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和bob最近在忙一些事情，我的老板，也就是howardstark，他慷慨的给你们做了捐赠，真的很感谢sir，另外我还给你寄了一些夏天的衣服，或许下个月你就可以收到了，噢对了，我收到你给我发的邮件了，因为实在太忙了，我还没能回复你，天啊，我们的小天才居然学会了发邮件，这可太棒了”

jarvis语速又是快的离谱，但好在hoper每一个字都能听的很明白.

看得出jarvis是真的很忙，毕竟视频也只能抽出时间拍.

视频里还出现了意料之外的脸，13岁的托尼斯塔克走过来对着镜头凑了个热闹，从左边露出一双眼睛，样子调皮极了：“yo，你就是那个jarvis总是提起的小天才吗？我是tonystark，你可以叫我tony，jarvis可喜欢那幅画喜欢惨了，挂在自己房间里，连我也不让碰，有时间来美国玩，我带你看看我的发明，顺带一提，我也是个天才.”他没到变声期的声音稚嫩极了，说话速度也很快，说完他就走了.

bob把镜头对着托尼灵活的翻过沙发，拿起桌上的一个球研究的的背影：“tony，不要动那些新器材，那很危险如果你不想被霍华德打屁股的话”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就是少年钢铁侠吗？

bob拿起镜头对着自己道：“hey，我想起现在已经是春节了，所以给你录制了这个，还有你绝对想不到jarvis在飞机上打开你的礼物的时候有多感动，就差老泪纵横了.”

jarvis看了bob一眼，镜头里的bob装作没看到：“好吧，我是说他很喜欢你的礼物，我也很喜欢，你真的很有天赋，或许你以后会是个天才小画家，还有...新年快乐！”

他把镜头转到后面实验室的方向，正在做实验的霍华德看到镜头，笑了一下，还有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的maria，托尼的母亲：“新年快乐孩子”

最后bob把镜头还给了jarvis，jarvis拿着手机，角度有些死亡，但是很真诚的对hoper说：“hoper，希望那个你在那里能过的开心，还有...新年快乐”

她几乎是哭着看完的视频，她和院长道谢的时候，院长只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听得懂吗？”

她点点头.

这简直是最棒的新年礼物，来自bob，jarvis，霍华德，还有年轻的托尼斯塔克.

感觉就像...他们是一家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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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春天，她穿着jarvis给她置办的春装衣服都很新潮，还带着一些迪士尼的卡通人物，走在外面没有人根本会以为她是一个孤儿院的孩子，因为她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她刚在放映室和很多孩子看了一部美国队长的动画片，那是所有孩子的默契，每个周六都可以大伙聚在一起看动画片，小的坐在前面，好一些的孩子坐在后面，就像以前的人看广场电影一样，碟片是院长租的，她总是会给这些孩子考虑到很多有趣的东西，她现在要准备回寝室学习了，就算jarvis没有再教她，她也不能停止学习，她想要下一次见到jarvis的时候，让他感到骄傲.

和她一起住的是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孩子，但这个孩子心智有些问题，15岁的身体，但智商只停留在7岁.为此霍普洱总是多照顾她一些，这个孩子很喜欢吃干脆面，每一次院里发小零食，霍普尔都会将自己的那一份给她，为此女孩很喜欢问hoper问题，例如：

你为什么要画画，你为什么要写字，为什么要每天念一些她听不懂的话，那是什么，等等.

除了问的多了有时候她有些烦，其余时候这个女孩都很听话，霍普洱在她面前也从来不用说谎，她甚至经常和这个孩子分享一些心里的秘密，但她很多时候听不懂就是了.

还记得她室友第一次来例假，她简直吓坏了，以为自己要死了，在厕所里嚎啕大哭，直到霍普洱进来，安慰她：这只是你身体里的一个小精灵在拉肚子，每个月都会拉肚子，目的是为了排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例如你吃的垃圾食品，以后等你老了这个女孩就会走了.

为此这个室友没有再哭了，反而问她，为什么会有精灵在她身体里，男孩也有吗？这种问题.她不得不圆谎：是的男孩也有，但他们的颜色不是红色的，女孩的颜色更好看.但令她惊讶的是她编的这个故事让女孩减少了吃零食的量，女孩总觉得是自己让身体里的精灵拉肚子，她还总是问霍普洱这个小精灵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肚子了，是不是她把小精灵吃掉了.

为此霍普洱构思了一大堆故事来圆谎.

truth还吐槽她：“你真的可以去写童话了，专门骗小孩.”

霍普洱也很无奈：“我应该学你，从不撒谎，这样就不必圆谎了，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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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又到了年底，这一年间霍普洱的英文突飞猛进，她已经能够说一口比较流利的英音了，能够日常交流的那种用词也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也多亏了truth会和她练习，truth简直比词典还好用，有什么不会的，霍普洱连词典都懒得翻开.

“truth，beyond和above在这个句型里可以替换吗？”

truth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摊摊手：“是的，不过我建议你用above比较好，beyond并不常用，它更多指越过那层意思.”

她居然把至高无上的无限宝石的意志当作一本词典来用，真有你的霍普洱.

写完最后一个句子，她才合上书，把自己的日记藏到枕头底下，自从学习写字开始，她就养成了一个写日记的习惯，这个习惯是和霍全学习的，毕竟作为女儿她总得继承点什么，不是吗？

她有时候也会好奇艾情过得怎么样，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偶尔，她相信艾情一定过的很幸福.

她躺在床上，看着早已经呼呼大睡的室友的脸，轻轻关上了台灯，和truth小声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