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义（2/2）

王杰希想了想，回：一起比过赛，关系不会太差就是了。

爸：不错，不错，两个人都挺不错的，能看得出来两个人是挺信任彼此的，虽然说话不多，但那自然而然的默契啊真是一目了然哝，不过你好像说他俩不是一个队伍的？

王杰希：……嗯，不是一个队的。

爸：可惜了，年轻正是情感关系最牢固的时候，这俩小年轻在一起多合适啊。

王杰希：……？

信任就信任，默契就默契，年轻就年轻，有什么好合适的？他爸吃错药了吧？

王杰希一把按灭手机，只管专心吃饭了。

其实王杰希自己也觉得诡异，你说这都什么事，一个成天盼着乔栖找对象的妹妹，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一个看上蓝雨新人的母后，再来一个对霸图新人赞不绝口的父王，自从乔栖认识王家上上下下后，王杰希觉得自己家家庭关系已经岌岌可危了。

他估计，如果有一天他家房子中了导弹，那不用想，一定就是蓝雨投的。

不是喻文州，就一定是乔栖。

*

下午霸图活动还在继续，几个明星选手轮换着在外面递周边礼物，顺便给粉丝们签名。

很明显，比起礼物，粉丝们还是更喜欢跟选手握手拍照要签名，几列队伍都快从霸图门口排到霸图侧门了。不过乔栖比较奇怪，选手里只有韩文清的面前粉丝寥寥无几，有也只是几个男孩子去要签名，倒是张佳乐面前女粉丝多得吓人。

明明上次订婚戒指的误会时，他还在说什么自己怎么可能脱单之类的……明明就很受欢迎嘛。乔栖收回视线，将手里的应援物递给下一个粉丝，还能记得扬起笑来感谢他们支持霸图呢。

要说乔栖现在裹得像个小土匪，笑与不笑也没人得见，甚至有些粉丝都不想靠近她，但她也不希望被人发现蓝雨的人在霸图当志愿者，也是乐得清闲。

只不过乔栖刚发完一个就被人点了点肩膀，这一下子，跟点了穴似的，整个人浑身一僵，心说自己不会被人出来了吧。

乔栖僵硬地转过头，来人是个不认识的粉丝姑娘。

对方不太确定地看着她，“那个，请问你是……“

乔栖心凉了。

“请问你是霸图的员工吗？“妹子拯救了乔栖的心。

乔栖心中回暖，赶忙点头，“是，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那个妹子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赶忙拢着嘴，急急地问：“请问你可不可以帮我要下韩队的签名！不多，就一个横幅！签在这里就好！“

“可以是可以……”乔栖一下子被塞了个横幅，还不明白，“但其实现在韩文清前辈那里人不多，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嘛，还能一起合影呢。”

“合影！怎么敢！”姑娘按耐不住激动地捂住脸，”他一定会骂我的！啊，但是被队长骂好像也不错，好像还有点让人兴奋，但是但是果然还是有点可怕啊……“

乔栖：？

你们霸图粉丝，比起我们学校想让王杰希给自己生大小眼猴子的微草粉丝还要奇特呀？

乔栖迟疑了一下，冒昧打扰她的激动，“觉得可怕还是要粉他？“

妹子更激动了，“那才是魅力点呀！明明长得像三十多岁的罪犯，实际却是个会一脸严肃打电竞的职业选手，不觉得有种反差萌吗，超级可爱呀！”

“嗯、嗯？嗯……确实有点……”

“是吧是吧！所以！谢谢你啦！请向着我们韩队，冲鸭！”

妹子一推乔栖。

乔栖觉得这种让人跟不上节奏的雷厉风行感也是挺霸图的。

然而乔栖看看手里的横幅，再看看那边的韩文清，陷入沉默，虽然她却是不怕韩文清，但，她总觉得每次韩文清见到自己都很烦的样子，这个时候又去麻烦他……

韩队，快要烦死她了吧……

乔栖叹了口气，拎着横幅向队伍走去，她不介意帮忙，在她看来，韩文清本就没什么可怕的，只是……

没想到连霸图的粉丝自己都会对韩文清犯怵啊……

要是有办法让韩队气场弱化一点就好了。

这边乔栖愁眉苦脸，可那边的韩文清本人却从未在意过自己的人气是高是低，甚至也不是很喜欢这种活动。

但他知道粉丝的投入是电竞选手在行业内得以生存的主要原因之一，实时表达感谢是理所当然的，所以韩文清对粉丝的态度，也比训练时要缓和许多。

他同样也会给to签，同样会和粉丝合影，也同样会在粉丝表达爱意时点头感谢。

“拿好，”韩文清递还了签好名字的账号卡，往后排看去，“下一个。”

下一个，是直接抻开差点怼到他脸上的霸图横幅。

横幅背后的姑娘缩着脑袋模仿粉丝：“韩队韩队我是粉了你十年的小粉丝，超级喜欢你，请你给我签个名叭！”

韩文清：“……”

乔栖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声，这才悄悄冒出脑袋去看，一看，又缩回去当复读机：“请给我签个名叭！世界第一帅气的韩队！”

韩文清拳头差点硬了，“……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就是来帮忙要签名的，麻烦前辈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不配合，下一个。”

“前辈——拜托你了，就给我签一个吧！”

如果说联盟能颁发一个“最不给乔栖面子奖”，第一名铁定是韩文清。

乔栖这么个连唐昊都能搞定的神人，唯独被韩文清压一头，从来没感受过霸图一哥的铁血柔情，顶多感受过“铁”字，或许还有血。

韩文清冷冷：“现在是粉丝活动，不是给你玩的地方。”

乔栖也着急：“我真的不是在玩！前辈，你帮我签一个吧！这是真的粉丝要的签名呐！”

旁边几个选手一转头，就看乔栖一手挥着横幅，另一手扯着韩文清的手臂，像个不依不饶的私生饭，拼命央求一个签名。

这事闹得……

不得不说，乔栖来霸图一趟，连带蓝雨那种年轻活泼的劲儿也带过来了，原本红黑红黑的队色是沉稳又锋利，看着就挺霸气侧漏的，可乔栖一站旁边，那红黑都变成草莓配巧克力了。

人人都说韩文清一跺脚，整个联盟抖三抖，但现在韩文清自己都觉得这话是在放屁，他从未震住过乔栖。

乔栖急得原地蹦哒，“前辈你给那么多粉丝签，唯独不给我签，前辈你是不是歧视我啊！”

韩文清看都不看她，“是。“

乔栖：“……”被、被歧视了！

“好了好了栖栖，不气不气，”那边张佳乐看不得乔栖委屈，顺手捞过她的横幅，“韩队不给你签，我给你签啊。”

“啊、啊？可这不是……”我的横幅啊……

乔栖拦都拦不住，张佳乐反手一划，就是一个金灿灿的签名，关键张佳乐还顺手往林敬言那边人堆里一塞，“老林你也来一个。”

林敬言正忙着，也没看是谁，应声签了就还给他。

张佳乐再一扭头，又往张新杰面前一送，过会儿再一取，跟烤披萨一样，面饼送进去，加热烘烤一会儿，再取出来，哎，这不就烤好了吗。

可张师傅烤得再好有什么用呢？

乔栖捂住心脏，现在她好羡慕那个粉丝，为什么那不是她自己的横幅，这可是霸图全员签名款啊！

这霸图门口，人挤人的，别人都是签完一个再乖乖排下一个，乔栖跟个走快速通道的大人物一样，在旁边一站，那横幅就击鼓传花似地飞驰过霸图选手笔尖下面，连秦牧云白言飞都留了名字，好好的一张横幅瞬间就翻倍增值了。

然而，乔栖捧着那张纸，看看纸，再看看韩文清，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可怜——别人都卖出去了，怎么就你不肯买呀。

韩文清不动如山地签了好几个名。

乔栖默默拉他衣角。

韩文清不想说话。

乔栖叫：“韩文清前辈——”

韩文清闭了闭眼，被她烦都烦死了，最后取走她那一张麻溜儿签完就塞回去，“拿走，下次再有这种事，让她自己来要。”

这么一听，张佳乐才反应过来，“哦，不是你的横幅啊。”

乔栖扼腕叹息：“我现在要羡慕死这个小姐姐了，我也好想要全员签名款呐！”

“哈哈哈没事没事你一会儿去领份周边小礼品，里面就有横幅，再给你签一遍就是了。”张佳乐随手摸摸小姑娘戴着帽子的脑袋顶。

可张新杰看了一眼张佳乐，“你就惯着她。”

张佳乐哼了一声，他乐意。

而被惯着的姑娘捧着横幅，一路跑回粉丝小姐姐身边，两手往前一送：“小姐姐你的横幅！签是签了，不过不小心变成了全员签…呃，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小姐姐呆呆地捧着横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栖不太确定地讲，“如果你介意的话……”

小姐姐说出话来了：“你……”

“嗯？”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啊？”

“你是我们霸图老板家的千金吗？还是赞助商家的大小姐？不会是这一片的□□吧！”

霸图千金乔小栖觉得，当代粉丝真的有点可爱。

于是为了证实自己霸图千金的地位，告别粉丝小姐姐后，乔栖领了一份霸图自己印刷的横幅，又回到韩文清面前，往前一递。

韩文清看了眼横幅上一如既往四个大字，挑挑眉，“这是你自己的？”

乔栖嗯呐点头：“我又去领了一份，前辈给我签个名吧！”

“……”

“？”

“为了不扰乱秩序，无论是以谁的名义，一个人都只能签名一次，但是……”

说到这里，韩文清长长地叹一口气，随便抽走了乔栖手中的横幅。

霸图门前，身型挺拔的男人低下头，大笔一挥便在横幅上落了字，转回到乔栖手里时，上面已经清清楚楚地写上了to乔栖，以及他自己的艺术体签名。

每一个to签都是限定于那一个人，是只给万千粉丝中仅此一人的礼物。

可韩文清合上笔帽，根本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活动现场，好像只是随手一签，没有任何意义。

“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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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是警察这点，一方面参考自广播剧里王杰希说自己当年入电竞，他爸差点给他打一顿，但最后拿了冠军，他爸爸还是送了他一个鼠标还是键盘来着，由此可见应该是个正经人（？）一方面就是剧情需要了，是有意义的设定。

嗯，近百章以前的巧克力梗正在回收中，提到过的王家集体胳膊肘往外拐现象也如实兑现啦，可喜可贺！

至于霸图粉丝的迷之反应参考自我的霸图姐妹，她真的很希望被韩文清训一次，嗯，很对劲的反应呢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