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扮男装（1/2）

“当当”声中，何之涣与玄虚子又拆了三十多招，玄虚子毕竟比过数场，耗费些气力，何之涣剑身长大疏阔，又附着浑厚内劲，让玄虚子手中窄剑压力频增，只觉对方剑气内力层层涌动，挥剑稍稍一滞，何之涣用剑身在他肋下一拍，玄虚子脸上一红，旋即收招撤剑，心中感激他剑下留手，冲何之涣拱手道：“何掌门剑法如神，贫道技不如人”，转身闪进人群。他只说两人高下，言外之意是今日之败，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泰山派未必便输给衡山派。

何之涣道：“何某趁人之虚，实属侥幸，泰山剑法果然冠绝天下”，他一顶高帽送出，玄空道长脸色登时缓和，师弟败退，他不好再上，转首望向嵩山派掌门冯延年，冯延年微笑观瞧场内，似乎并无上场之意，其余人自愧不及，这一下倒让何之涣略显尴尬的站在原地。

这时只见一人踱着方步入场，衣饰华美，长着连耳虬髯，看起来十分粗犷，只是身材略略矮小，腰间悬了一口宝刀。何之涣微微一怔，心道：“这人是谁？他此时上场，莫不是自觉稳操胜券？”又觉得此人面生，实是想不起是江湖中哪一号人物。狐疑之间，双手抱拳，问道：“不知这位英雄怎么称呼？”那人也不答话，只是大喇喇的站在那处，抬首望天，神情倨傲。场下众人一片哗然，有的怒道：“何掌门问你话，你怎的不回答？”有的道：“莫非是个哑巴？”“这人好大的排场！”

何之涣心下更是讶异，又怕此人是哪位不知名的前辈名宿门下，不好开罪，长剑一立，举剑过顶，弯腰躬身，说了声“请”，使一招“回雁寿佛”。这招本是衡山派弟子与长辈切磋的招式，意思是请对方指教。哪知此人并不还礼，摘下腰间宝刀，也不抽出刀鞘，举刀横扫何之涣胸前。

何之涣心下来气，暗想：“我好歹也是堂堂一派宗主，即便你是前辈名宿，也不能如此失礼，今日定要让你见识衡山派手段”，抖剑回旋，在他刀身上向下一磕，虬髯汉子反刀上撩，何之涣侧身避过，反刺他手腕，虬髯汉子却不闪避，依旧挺刀撩向何之涣面庞，这比斗讲明了点到即止，何之涣怕错手伤他，停剑不攻，此人却趁势上前，疾点他胸前要穴，这一下迅如闪电，说到即到，何之涣始料未及，急忙向后连退，虽是避过，但也避的十分狼狈。

场下众人有的皱起眉头，有的则大叫出声，责备虬髯汉子不守规矩，那汉子充耳不闻，只是一味猛攻。梁尚面露疑惑，道：“奇怪，这女子虽然用刀，但用的似乎都是拳脚招式，像是故意掩人耳目”。独孤晟奇道：“明明是个大汉，梁大哥你怎说他是女子？”梁尚呵呵一笑，道：“兄弟有所不知，江湖中有人精通易容之术，这人故意以假面示人，身形妆态却是个女子”。独孤晟仔细观瞧，却看不出任何端倪，一旁上官剑南笑道：“梁大哥明察秋毫，果然目光如炬”。

场上两人交手数招，何之涣见此人招招不留余地，收敛心神，又使出“快慢剑法”迎击，这一路剑法融合快急缓、刚柔、阴阳的至理，快时如万壑奔流一泻千里，慢时有如风平浪静水纹不生，快慢转折间丝毫不见停顿，剑势绵密，不留空隙，实是糅合了衡山派无数前辈的心血，众人见他剑法时而奔腾雄浑，时而回转如意，端的若有若无，变化无方，喝彩声响彻山谷。

那虬髯汉子虽是周身被他剑影团团笼罩，但纵跃腾挪，似是无论如何皆能化解，像彭老帮主、天昙方丈这等见多识广、熟悉各派招数的高手，也是异常费解，只觉虬髯汉子用刀绝非所长，但拆解之间，隐然涵括剑法、刀法、抓法等拳掌、兵刃的招式，何之涣剑法越是精妙，这虬髯汉子幻化的招数也越是精妙，只是怎样也思索不出这是何门何派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