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轩严聚婴（1/2）

轩严聚婴

我是谁，我在哪里。

眼睛景物逐渐清晰，先是白茫茫一片，而后一个个黑点逐渐放大，有无叶的枯树，孤寂的院落，绵长的小路，落寞的行客，他们在这天地间存在，而那处孤寂的院落中一个小男孩在雪地里快活的玩耍，孩子的父母站在一旁，一脸疼惜的看着在雪中玩耍的幼儿，那小男孩抓了一把雪，高兴的跑到自己父母身旁，伸出手来，将雪捧起，高兴的说着：

“雪，雪，雪”

慈爱的父亲伸手轻轻抚摸幼儿，微微点头，说道：

“今年的第一场雪呀”

说完，先是抱起了幼儿，而后更是伸手牵住了一旁的妻子的手，妻子柔美与之相视一笑。

一个巨的半透明的手，缓缓伸出，它渐渐的靠近这家人，他想要想去触摸，可到了直尺，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了空无，再无片点痕迹。

我是谁，这是哪里。

一个小男孩，身上都是伤痕，躺在在雪后大街上无助的痛哭着，一群比他高大的孩子，笑呵呵的扬长而去。小男孩抽泣的缓缓爬起，他冻的瑟瑟发抖。可除了身上的薄衣，在无其他可给她温暖的地方。他看向四周，眼前的景物逐渐消失，除了一片白雪的天地，只有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当中。他好害怕，他大声的喊，大声的喊，喊得嗓子都哑了，身上突然传来厚重和温暖。回首看去，一个白发佝偻的身穿破旧的老者，站在了他身后，将一件破旧棉衣搭在了他身上，老者叹了口气，说道：

“你便跟着我吧”

小男孩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一双巨大的透明的眼睛，缓缓而来，他想要看清，看清那老者的容貌，可近在眼前，一切却成空。

我是谁，要去哪里。

眼前景物飞转，有一对俊男美女相对站立。有一个声音在指责，你为什么要放弃，因为那是你的兄弟。哈哈哈，笑话。

眼前景物飞转，一个男子身体被长剑洞穿，一个女子在远处飞奔而来，你亏欠吗，不，你什么都不亏欠，是这世间欠你的。

眼前景物飞转，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可爱的幼儿，缓缓的唱着儿歌，在哄幼儿入睡。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出卖你，为什么，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

一个又一个人物飞逝而过，不舍，利用，欺骗，恫吓，憎恨，杀戮，悔恨。

一切碎裂，化作虚无。到处皆是黑暗，沉沦。再无半点波动。一切没有了意义，是刹那瞬息，也是万年长河。

不知是许久，一片雪花降落而下，那雪花缓缓降落而来，传来一点凉意。而后又一朵，一点凉意，一朵，一朵，一朵，最后整片天地，一片雪白。在这空无的雪白世界中，除了雪没有其他。从白茫茫的雪中，一个形态如同人般的白色物体缓缓蠕动而起，虽手脚耳目俱全，却是全身如雪堆冰砌一般。这人闭目缓缓对着空无一物的身前说道：

“你累了，便放弃吧”

“这一切本就不需你来承担”

“你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何必再去挣扎”

“既然厌恶了，还留恋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世间本就是丑恶的”

“既然都将毁灭，你又何必执着”

又一片雪花轻轻飘落，那已经情绪激动的雪人抬起头，那雪花落在他的额头，他的额头突然如水中倒影，荡起点点涟漪。而后第二片雪花飘落在他额头，又是一阵涟漪，他的眼睛睁开了，那是一双正常人的黑色眼睛，当第三片雪花飘落，这人整个身体全部显现，他**着身体，如同出生之时，而他正是轩严。整个大地化作一片宁静的黑暗水面。轩严**的身体，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空无一物的无限黑暗水面。哒的一声，一阵涟漪不知从何处传播到了轩严身前，轩严抬起头，看向远方，一个一模一样的轩严向着轩严缓缓走来，那第二个轩严来到第一个轩严身前，第一个轩严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