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秋云牧规（1/2）

秋云牧规

轩严平平的躺在茅草推中，在想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的异样轩严已经察觉，身上的衣物虽然穿戴整齐，却还是有些马脚都在说明昨夜确实发生了什么。门外有炉火和米粥咕嘟嘟的响声，轩严知道灰就在门外熬着米粥。轩严慢慢坐起身，看着身下的茅草，从中寻找着其他痕迹，突然看到一根茅草之上似乎有一点血渍，而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轩严赶紧端坐如常，灰进来后，平静的看了轩严一眼，而后说道：

“我会晚些回来，那些米粥，你省些吃”

说完这些，灰直接转身离去。

轩严在灰走后，起身出了房门，看到火堆上还冒着热气的米粥，慢慢走了过去，给自己盛了一婉，吃完一婉后，并没有再吃第二婉，放下碗后，眼神有些发愣，思绪又都涌了上来。如此，一日，轩严坐立不安，时而起身练剑，时而盘膝运气，时而发呆发傻。

直到夜色已然降临，却迟迟没有等到灰的返回，轩严心慌了，他起身一次次走到院门处张望，不知几番又几番，直到眼睛都干涩了，终于看到了灰的身影，灰瘦小的影子就那么从晦暗的街道处缓缓走来，当灰看到轩严时，灰甚至没有做一分的停留，直接从轩严身旁擦身而过，进入了茅草屋。轩严，嘴巴张了又张，却始终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当轩严进入茅草屋时，灰已经吹灭了油灯，黑暗中轩严看到了灰瘦小的身影就那么依偎在了茅草堆的墙角，将身体紧紧蜷缩，背对着外面。轩严看了很久，一声：

“灰”

灰片刻的冷场后，才说道：

“早些睡吧，我累了”

轩严嗯了一声，小心的走到了茅草堆旁，小心谨慎的躺在了灰的身旁，小心的不敢触碰里面的身影一点。而后一夜，轩严不知何时入睡的，直到第二日柴草的啪啪之声，将轩严惊醒。轩严腾的坐起来，先是焦急看了一下四周，而后在自己身上一番扫荡，而后快速的站起身走出房门，就在轩严看向灰时，看到了灰的左脸上，一个红彤彤巨大的手掌印。轩严的怒火滕然而起，走到灰的身旁，一把攥住灰的左手，将灰拽起，怒问道：

“这是谁干的”

灰看着一脸怒火的轩严，却出奇的平静，她发力想要挣脱开轩严的手，却挣脱不开，于是冷漠的说道：

“放开我”

轩严没有松开，而灰竟一口咬在了轩严的手腕之上，鲜血顺着灰的口齿流出，轩严皱起眉头却还是没有撒手。灰最后松开了口，而后看着轩严被自己咬伤的手腕，言语中有些伤感的说道：

“好了，你松开，我便告诉你”

轩严听后，将灰松开，灰将轩严拉到那木墩上坐下，起初轩严还有些执拗，并不被灰拖拽，直到灰的眼神带着委屈看向轩严，轩严才老实的坐到了木墩上。轩严坐好后，灰从炉火中掏出一把还有火星的炉灰，散在了轩严的手腕上，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麻布，一边给轩严包裹，一边说道：

“是我昨日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被管事牧长打的”

轩严的手掌本是松开的，就在听到这话后，攥成了拳，而灰又忙说道：

“这是我的错，卢牧长本就该教训我的，好了，过几日便会消退了”

说完，也包好了轩严的手臂，松开轩严的手，而后先盛了一婉米粥给轩严，而后自己又盛了一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轩严满心火力瞬间被浇灭了一般，最后也低头慢慢的吃了起来，灰吃完后，并没有在等轩严，而是起身离开，就在出院门时，告诉轩严，今日她会早些回来。听到这话，轩严心中十分的高兴，竟脱口一句：

“我等你”

灰没有在停留，离去了。灰走后，轩严将锅中的米粥的喝了个干净。又像灰一般，用炉火中的草木灰将锅碗擦拭干净。如此后，才心满意足的，打坐，行气，练剑，然后一天匆匆而过，当等到灰的返回，轩严脸上的激动却是完全的展露在了这个十一二岁小姑娘的面前。

灰淡淡一笑回应，而后走进茅草屋，拿了一捧米出来，生火开始做米粥。轩严乖巧的在一旁协助，而这一次，灰又是在米粥熬好后，先盛了一婉出来，而后又拿出了一株依兰草，放入了锅中，轩严眉头一皱，灰却完全无视轩严，用木勺将依兰草搅碎在米粥中，当依兰草彻底融进米粥，灰盛了一婉，递给了轩严，轩严接过后，并没有马上食用，直到灰抬头看向轩严时，轩严赶紧露出一脸笑，而后低头大口吃了起来，如此，又是在第二婉吃完时，轩严感觉困意难挡，眼前迷茫，而轩严又看到了灰走到自己身旁，搀扶着自己到了茅草屋中的茅草堆上，而又一次，轩严重温了那温柔的紧密感。

当第二日醒来，看着自己身上穿戴整齐的衣物，轩严却有些不知所措了，轩严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可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猜测，尤其是这一切是在自己昏迷的状态下发生的。

当轩严出了茅草屋，院落里，并没有灰的影子，显然灰已经出去工作了，面前的炉火显然并没有熄灭太久，炉火上铁锅中的米粥还冒着热气，轩严坐到炉火前的木墩上，自己盛了一婉米粥，而后慢慢的吃了起来。当吃完第一婉米粥，轩严停了下来，不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而后摇了摇头，盛了第二婉米粥，将米粥吃完后，轩严同样收拾了锅碗，而后又开始自己一天的打坐，修行，练剑的生活。结果到了傍晚，灰返回后仍旧一般将轩严的米粥单独加依兰草进去，而轩严也又一次享受了迷蒙中温暖的激情。

如此，二人竟逐渐有了默契，你不提，我依旧，竟相安了又三日。

直到第四日，灰早上离去时，语气中带着严肃叮嘱轩严，今日必须去拜见成四了，而且让轩严带上自己给轩严的灵石。

灰走后，轩严思来想去，也明白，自己终归要习惯适应这里，如此便拜见这古罗街牧长成四则是一件必须的事情了。拿定了主意，轩严按照灰的说明， 出门左转直走，路口右转，又走了百丈，果看到了一户槐木搭建的整齐院落，大门上写着古罗街牧长。

这院落的围墙是一根根栽入大地的碗口粗的槐木，每一根都一人多高，围绕起灰那般普通茅草院落七八个的面积，从缝隙中可以看到院落内，有着整齐的木建房屋，且至少有个七八间的木屋坐落其中。

轩严轻轻的用手击打，没一会，门开了，一少妇门内而立，少妇并无粉黛，穿戴易是麻衣，且还补丁几个，却自有一番妖娆。少妇上下打量轩严，眼中慢慢露出别样的味道，说道：

“呦，小哥，这是从哪儿来的，姐姐竟未曾见过”

轩严拱手说道：

“在下成五，有事拜见牧长大人”

显然并未听说过成五这个名字，少妇道：

“成五！”

轩严点头称是。

妇人又追问：

“你可知四爷名讳”

轩严点头称是，少妇掩面而笑，说道：

“莫不是你们是兄弟了”

说着一边去拉轩严的手，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