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家有一老（2/2）

乔山束手而立，抬头仰视着高空点点繁星，眸中闪过异彩，

“下一个世界，会是什么呢……”

……

第二天清晨，

乔山在院子里活动一番，赶了个早集，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

等到九点多的时候，

乔山朝着村尾巴处，姥爷和舅舅住的地方赶去。

“砰砰砰！”

“谁啊？”

一道苍老却仍带着几分力量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是我呀，姥爷！”

乔山心头触动，语气不知觉哽咽了一下。

……

嘎吱~

大门打开，一道略微佝偻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个身形消瘦，

穿着一身布衣衫的老头。

老者抬头上下打量了乔山一眼，眯着浑浊的双眼，恍惚了一阵，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又惊又喜道：

“哎呀！是山娃子哦！你咋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吃了没有呢？我这正吃着饭呢，快进来吃饭。我还以为是刘老头过来找我出喜班子呢！”

“诶，回来了，过来看看您！”

乔山上前搀扶着老头，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一起走了进去。

……

看着比去年苍老许多的姥爷背影，乔山一时间心头有些发堵。

老人家有时候会老的特别快，

有时候一年、半年不回家，

等你再回家见到老人，就会发现他们突然间已经满头白发，弯了腰，驼了背……

乔山家在乔家屯并不算兴旺，

母亲家有两个舅舅，父亲家这边有一个二叔。

往上一辈，

更是只剩下姥爷一人。

不过随着八岁时，乔山父母的失踪，他和亲戚间的关系并不好，更是和妄图侵自家房子家产的二叔一家，彻底断绝了关系。

两个舅舅虽然表面看起来关心自己，但更多的还是照顾自己的家庭。

只有眼前这位老人，

时刻引导着自己，让自己好好学习，好好活下去。

……

姥爷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为人老实憨厚，做事有分寸，虽然没读过书，但生活中却很有几分大智慧，少与人争执，在邻里颇有些名望。

唯一的爱好，大概就是喜欢拉二胡。

这些年，他和村里的一些老伙计组成了个唢呐班子，在其中担当二胡手，专门负责承接十里八乡的红白喜事。

赚钱是其次，主要是因为喜欢！

乔山这次回来，

投其所好，还特意给姥爷拉了一段二胡，兴之所至，更是吹了一段唢呐。

一老一少，

两个人在小小的院子里，玩的很是开心。

……

“我说老杨头，你这咋自己在家还唱起来了呢？”

一道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道胖胖的肥硕老头身影，乐呵呵笑着走进了院子。

乔山放下唢呐，看了一眼来人，回想了一下，站起来笑着打招呼道：

“六爷来啦！”

这个人正是姥爷唢呐班子里的一员，和姥爷杨登民住在同一条街道，叫做刘喜高，因为排行老六，乔山按辈分尊称他为六爷，是个吹笙的高手。

“你是……是小山吧？哎呦！两年不见长这么大了！我说今天老杨怎么这么开心，我在自己家都听到了他的嗓门调调，原来是你回来了！”

胖老头六爷看着乔山手里的唢呐，惊奇道：

“刚才的唢呐是你吹的？可以啊！以前我就说你有天赋！是你姥爷教你的？”

他看向乔山姥爷，有些纳闷，

老杨头只是擅长二胡啊，唢呐水平很一般啊！

怎么这小子唢呐吹得那么有味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