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独善其身仙如魔（1/2）

铁衣度碛雨飒飒,战鼓上陇雷凭凭。

天空飘起了小雨，润泽万物的小雨。

金阳沐浴在细雨之中，如同受到了它的润泽，变得更加璀璨，更加生机磅礴。

磅礴的生机令那种砰砰的节奏震动变得更加稳定，更加震撼，如同逐渐隆隆的战鼓，带起一股肃杀之气。

但雨能润泽万物，也能化为摧毁一切的滔天之洪，隆隆的战鼓声中，雨声淅淅沥沥，逐渐哗哗作响！

渐渐的，雨水如同珠帘，带着肃杀，带着冷酷，似洪水般，从天空倒泻而下！

水火不容！

但这句话在长生无地身上似乎被颠覆，因为他周身的神火非但没有被雨水浇熄，反而在战鼓声中有节奏的跳动，越涨越高！

“二哥，你真要如此？”长生无地沉声道。

长生叹道：“我也不想，但...你已入魔！”

“错！入魔的是你，是大哥！”长生无地吼道：“天地于我何干？苍生于我何妨？我辈修仙，但求痛快！若不能鲜衣怒马，快意恩仇，这仙！修来何用？！”

长生沉默，片刻后，缓缓道：“仙，一人、一山！既是人往高山登，会当凌绝顶，亦应人在高山上，心怀天下人。若只能独善其身，仙魔何异？所以，天道成了魔，你...亦成魔！”

“哼！”

长生无地一声冷哼，倒泻的雨幕都为之一滞，仿佛这一刻，时间都已经停止。

但，神火却在刹那烧上了高天！

汹涌的神火和凝滞的雨幕，一动，一静。

截然相反的两幅震撼画面，给人一种巨大的反差感，令人几欲窒息！

“仙也好，魔也罢，我无愧于心，无愧于永恒一族！”

“哈哈，好一个无愧于心！”长生恨道：“你为了求一个痛快，宁愿违抗大哥的遗命，宁愿让族人自相残杀，宁愿弃苍生于不顾，宁愿委身于邪魔外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无愧于心？！”

长生无地哈哈笑道：“我当然无愧于心！这小子算什么东西，就凭他也想逆天？大哥错了一次，我不会让他错第二次！我做的这一切，不只是为了大哥复仇，更是为了永恒一族的未来，我要向你们证明，大哥选的路，是错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各走各路，看谁能走到最后了！”长生叹道。

“不错！各走各路！”长生无地一指苟楠道：“但他必须留下！”

“所以，我们还是免不了一战？”长生道。

长生无地点头道：“把他留下，我同样会好好培养他！”

长生叹道；“你培养他，不过是想夺取他的世界，这...不可能！”

“那就只有一战了！”

“不错，唯有一战！”

战字如天雷滚滚，长生弱小的身子突然变得高大起来，虬须，身着兽皮，粗犷而狂野，一如那尊从远古部落中走出的战神，他变成了真正的长生无天。

嗖——！！

一颗淡绿色光球从长生无天身上飘了出来，光球中，一根石棒，黯淡无光！

“难怪你有自信与我一战！这些年来，你倒是做了不少的准备！”长生无地看着那根石棒，沉声道。

长生无天不语，却有簌簌之声，那是石棒上的石壳在剥落，露出一根如碧玉雕琢的玉鞭！

又一把赶山鞭？！

那玉鞭除了色泽不同，造型与赶山鞭一般无二！

长生无天一挥手，玉鞭与金鞭合二为一，刹那间，金碧之光照亮天地，光亮中，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老祖！”“大哥！”“永恒之主！”

这一次，永恒之主的虚影眼神灵动，带着怅然之色，看向长生无天。

“无天，谢谢你，用自己的神根唤醒我的最后一缕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