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1/2）

纲吉那边安入梦乡，言默这边却事滚事接连到来，根本没有碰到床铺的机会。

刚和恶魔说完七情六欲没多久，小林真猿就冒了出来，两人又回到洗手舍蹲着。小林真猿用木棍扫开地上的枯叶杂物，又往地上放了几张卡牌：“要不要来试试卡牌占卜？”

洗手舍地方不大，两人蹲下后为了不蹭到灰尘或青苔，间距就很近。说话时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言默隐隐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好似网上看过的麝香气味。

麝香是有兴奋中枢神经……

那果然是麝香味，药效发作后言默脑子直接乱成一团，各种意识来不及处理的信息在脑海里乱窜，堆积出一座座信息山峰。

见言默沉思，小林真猿便扣着自己已经纯黑一片的指甲盖玩。等的有点久，小雨下过一阵又停了一阵。风凉如水，人也僵如冰。

药效去的很快，但言默活跃的大脑却需要时间才能休息。醒来后的他小幅度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体，骨骼发出噼啪响。言默将几乎没什么温度的手伸进口袋，摸出那几条十字架，行动有些迟缓的放在三张卡牌上。

“是要选这三张吗？”小林真猿问。

言默点了点十字架的黄色宝石：“帮我看看这些有什么用。”暴怒进度31%，懒惰进度73%。

言默略有意外：进度降了。

这两条信息的上面则是：懒惰进度84%。

言默：升到一百会锁定进度吗？

“我可不是专业的鉴宝师啊。”这么说的小林真猿却还是拿起了一枚十字架，然后在碰到橙色宝石的时候如同被针扎了一样受惊松手，心有余悸的看着落地的十字架。

言默露出意外神色：“反应真大。”橙色，那是沼田烨送礼物那天出现的‘痛楚’。

小林真猿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了，但这不高兴不是针对他人，所以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对言默说到：“求人办事可是要好处的。”

“就凭你对我的好感还不能白嫖吗？”言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偏偏小林真猿也没有反驳他的理所当然，而是解释，“我是喜欢天骄泥潭挣扎的样子，只可惜你要求的这个我做不到，不然给你白嫖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要求你背后的恶魔们吗？你身上的恶魔气息很浓郁，而且每种气息几乎不相上下。但我想你和恶魔的关系并不融洽，至少相处的不是很愉快，毕竟那天视讯你很神经质。”

言默说的是小林真猿打扰他吃鸡的那天，也是那天他干脆把拉的小群给解散了。也是那天直播诱拐杏的小林真猿拉着言默欣赏了他十几分钟的疯癫模样。很神经质，不过那天的小林真猿也向言默透露了许多有用情报。

小林真猿略有失神，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略有些惆怅的陷入了什么回忆。

噗——

小林真猿轻轻往后一靠，接着便散开一股浓郁的混杂着土腥味的菌子香气。

蹭的一声言默就疾走出了洗手舍，混杂着那股土腥菌子味的还有小林真猿身上的麝香味，这般爆炸性的气味混杂对于如今感官完全放开的言默来说宛如惊雷，熏人的很。

从回忆里清醒的小林真猿也默默跟上。

言默避让几步：“你很喜欢麝香？”

小林真猿迷惑：“什么麝香？”

见他迷惑的很是真诚，言默又问了句：“你有用香水吗？一股甜腻的果子腐烂味。”

“我不用香水，更别说这种偏门的香味了。我也不碰调香，”小林真猿嗅了嗅自己，“我没有闻到你说的气味。……可能是恶魔的气息吧。”他自嘲道，“毕竟我和恶魔很亲密呢。”

“不说这些了，”小林真猿又提起精神，“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什么代价。”

“唔……我可得好好想想。”小林真猿没有多想就问言默，“你有接手新势力的打算吗？”

那股若隐若现的麝香味越发浓重，言默不得不拿出手帕捂住口鼻，不然他会吐的。

这下小林真猿不能淡定了，他稍稍和言默拉开几步距离，缩手缩脚的行为动作表明了他此刻的忐忑，脸颊也染上窘迫的羞红。

隔着一个屏幕看到这些戚择楚讶然，他不敢确信的说道：“那好像是林幼王子。”因那一抹羞红他想到了那个真诚、善良的小王子。

“什么？”沙发上垂头小息的筱莜抬头，看向突然说话的戚择楚，又看向窗口浮空的屏幕，屏幕中两个差不多大的少年站在空旷无人的神社里，一个神色恍惚、一个行为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