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2/2）

游戏里睡得很舒服的言默一觉醒来，就看到了窗外五颜六色的灯光组成的银河，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一座座亮着灯的摩天大厦。

然后他一个喷嚏响彻屋内。

“呵呵，”一声轻笑响起，回过头的言默就看到了在昏暗和窗外光的交界处站着的身影，当对方端着水走进光亮处，看清对方样貌的言默当即绷紧身体，同时眼神有些飘忽。

看着竟然是快要昏过去的模样。

“喝点姜汤吧，你在水里泡了很久。”那人向言默递出了手里的白瓷杯。

咕噜一声，那落地的杯子就把姜汤都灌给了地毯，同时衣领大敞（扣子断线）的言默下了飘窗，两只手扯着那人的脸颊往两边使劲拉。

那人被掐的说话声含糊，却没有挣扎：“请不要这样，很不舒服。”但只得到言默更加阴冷的目光和力道更大的拉扯脸颊。

见言默无法交谈，那人唤出强光，闪瞎了言默本就混乱的视野，当即矛盾激化，后退的言默彻底忘了“沼田烨送礼”那事带来的后怕，直接凝出冰剑指向那陌生的“古里炎真”。

“你到底是谁！”

“抱歉，我没有恶意。”

那无奈的语气配合古里炎真的声线，让此时失去视野的言默更加愤怒。

一向阴郁沉默的古里炎真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就变得亲和待人、彬彬有礼、从容不迫起来？就算是当时出人意料的把他从工厂里带出来，对方也是在他耳边不住的哭哭啼啼。

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改变性格，而言默接触到的实例便是那个“沼田烨”！

“所以你到底是谁！”言默哑声怒吼。

“赤司征十郎。”他语气不咸不淡，“也就是这个棋盘的拥有者，当然这里的只是我的神思，但因为这棋盘内充斥我的意志，所以在你入局时我就察觉了。便有了如今相见。”

言默扬了扬剑：“出来！”

“不行。”依旧是不轻不重的语气，“我出来会引动棋盘内的印记，那会压垮你的。就像你只是在棋盘里待着也会加速消耗精力一般，你会很快在这股压力下消耗完自身。”

赤司征十郎：如果他是去了对面，那么这脆弱的灵魂刚一进城就能魂飞魄散了。

言默不改：“出来！”

“我没有取你命的打算，但既然你要求，那首先请按照我的规矩来办，”经纬格物棋出现，从挂坠变成一座棋墩，“先手谈一局。”

言默：“……出来。”

“下完我就把人还你。这是我的主场。”

先是承诺，又是威胁，基本没什么视野的言默迟疑再三，最终还是坐下了。

然后短短十几分钟棋局结束了。

赤司征十郎不可置信的看着言默，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你竟然输了？”

差不多算睁眼瞎的言默一脸坦然：“我为什么就不能输了？”不过就算眼睛好，言默也不一定会赢。且不说棋力，只说理由那就一点：人生如棋，而言默害怕被看透。身边蛛网密布，由不得他谨小慎微，紧紧捂着命穴。

此时的言默可不是挑战社团时期的他，那时候他与李对决时状若疯癫，棋路飘忽，犹如在刀尖上跳舞。而如今，知道越多的言默已经不能如那时般坦然，满心畏惧。

对面的人似乎是缓过了神：“啊，也对，是我入障了，你不是必须赢。”

言默心下一紧：我……得赢吧？

可若说赢，言默又不知要赢什么。

赤司征十郎笑道：“是我自己对输赢太在乎了，不过你刚才是没有用心下吧。”

虽然看不清，但也能想到对方在笑的言默没好气地说：“怎么，你想耍赖？我告诉你，这人是我的，想要长期占有那就先……”

“言默？你拿剑做什么？”一晃神就看到桌对面言默拿着剑随意挥舞的炎真吓了一跳，然后就被脸上的疼痛弄得倒吸口凉气。

差点被空气呛死的言默僵在原地，然后手里的剑就被怕他自残的炎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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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芽：啊，原来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