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朋友（1/2）

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

这句话对于皎皎实在是过于难懂，即便阿娘与她解释了很多，小姑娘仍旧一知半解的。

她又去寻赵老夫人，就像是小时候一般赖在她的怀中撒娇。

“奶奶，你会不会因为赵叔叔他们挨罚了，就不愿意同皎皎待在一处了呀？”

皎皎搂着赵老夫人的脖子，还将脑袋埋在她的怀中，声音极低的同她说话。

“如果……如果你讨厌皎皎也不要紧的，但是皎皎还能来看你么，就……不像是现在这样频繁，就偶尔来看一看，三天来一次，或者五天来一次，或者、或者皎皎每天偷偷来，不让你看见。”

小奶音带着些许鼻音，可怜巴巴的：“奶奶不要生我的气生太久，好不好呀。”

老人粗糙的手拍着小姑娘的脊背，好半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声哄她。

“我怎么会讨厌皎皎呢，你是奶奶的宝贝呀，你莫要听那些嚼舌根的乱说。”

赵老夫人叹着气同她说话：“不会生你的气的，你那么乖，是他们自找的罢了。”

早些时候知道皎皎身份，赵老夫人就知道赵家必定是难逃一死，心底也觉得悲凉。

可宋淮将皎皎连着她一同接上京，离开那些时候，赵丁也没能想过来看一看被他苛待的老母亲，只是焦头烂额的想着讨好皎皎，或者是讨好一下宋淮……除了她的皎皎，没有人想到她。

宋淮那孩子许是怕她难过，也是怕她同皎皎发脾气。

行刑前几日，他日日来院中陪她小坐，与她说一些赵丁的事情来开解她。

赵老夫人不恨自己的儿子，也不可能恨长公主，更不可能将怒气撒在皎皎身上。

早在赵丁受到刘氏的蛊惑将她关起来时，她便只当这个儿子已经死去，何曾在意过。

“皎皎，你阿娘说的很对，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赵老夫人轻声道。

“赵家是这样，李家亦是这样，皆是个人咎由自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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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稚嫩而天真，说出来的话却教李书瑶微微发怔。

“我也不喜欢他们。”李书瑶似乎是鼓起了勇气，小声同她说话。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她老是欺负我，还要抢我的东西，大哥……从来都不会帮我的。”

“他们真的是太坏了。”皎皎愤愤不平的点评道，“姐姐从来不会欺负我，哥哥——”

小姑娘眨巴了一下眼睛，决定忽略这个话题：“没关系，现下你有我啦，我的东西都分你！”

皎皎说的豪气，动作也很大方的将腰间的糖袋子拿下来塞给李书瑶。

她偷偷摸摸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确认没有人跟上来：“这是今日我拜托祖母给我寻来的新的，里面的糖都是我跟祖父特意挑了好久的呢，都是我喜欢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糖袋子离得近，奶香味与甜腻的糖味在鼻尖散开。

李书瑶有些不安，想要推开：“不行的，我——”

“行的，我想跟瑶瑶做好朋友的。”皎皎坚持让她拿着糖袋子，语气格外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