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想想可真气人（1/2）

一个普普通通的春节过后，陆小念真的无端端就消失了。

并且直到现在，下落不明杳无音讯。

据说，陆小念和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没有再联系过，包括从小到大对她宠爱有加的父母和她从前最铁的闺蜜舒燃燃。

这种情况，大概率是陆小念已经出事了，极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活在这个繁华又险恶的世界上了。

也是这大半年，程可雯亲眼目睹了凌墨言那深入魂灵骨髓的焦灼和痛苦。

他几乎像疯了一样，不遗余力四处寻找着陆小念，哪怕只有一丁点似是而非真假难辨的线索，他都不愿意放过。

甚至连他从前最看重的研究项目，也因为陆小念的意外失踪，被硬生生中断了两个多月。

现在，研究项目虽然重新启动，继续规范有序地开展了起来。

可是，凌墨言却依然呆在谁都无法救赎也看不到一丝光亮的万丈深渊里，活得像一个被剥离了魂魄的机器人，除非是听到了陆小念的名字。

最无语的是，他不仅自己活成了枯燥无趣心如死灰的机器人，还连带着把自己身边的人也都当成了没有情感色彩的机器人。

除了工作，凌墨言从来不会开口对程可雯讲一句多余的闲话。

俩人如果在办公室以外的地方面对面遇到，凌墨言完全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所以，陆小念她到底是凭什么有那么大的魔力呢？简直像是给这个男人种下了解除不掉的毒蛊似的，让他一直死心塌地毫无底线地迷恋着她，也纵容着她。

想想可真气人啊……

程可雯暗暗捏紧了自己的手指，不无自嘲地在心底说：慢慢来吧，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陆小念现在音讯全无，就是最好的局面。

是的，她一直尽职尽责地跟随在凌墨言身边做事，工作能力和成绩大家有目共睹，迟早应该都会有靠近他包括和他拉近关系的机会吧……

程可雯五味陈杂想得出了神，冷不防耳畔响起一个斯文有礼的声音：“程主管好。”

正如程可雯所想的那样，尽管凌墨言对她冷若冰霜视同透明人，但是她的工作能力确实无可挑剔。

恰好凌华科技以前的行政主管因为要出国深造离了职，公司分管人事的副总在慎重请示了凌墨深之后，决定行政部暂时由程可雯负责。

所以现在，程可雯也相当于是提拔升职了，除了依然是凌墨言的助理，她还兼任公司行政部临时主管，只等董事会讨论通过后就正式下文任命。

而凌墨言对这件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或许在他眼里，大家也包括他自己，都只是上了发条的工作机器而已。

除了心如死水精益求精继续未完成的项目研究，公司里别的一切，他都不关心……

程可雯收住自己四处发散的思绪，随意看了看眼前恭恭敬敬和自己打招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