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内疚自责（1/2）

山风吹拂，吹起漫天枯草。

方乾愣住了，这话让他茫然。

但是！

他很快就动洞悉了部分内情，知道这里边一定有一个特殊的故事。

一个可以解释‘刘百家’的故事。

也许这个故事不是周天星门编的，但是和师尊他们有关系。

只要‘刘百家’死了，真正的死了，或许她就死心了。

可为何，他却看到了深深的死意？

这不是死之大道的力量，而是真正的想死的念头。

方乾注视着葛晨，他沉默了，也自责了。

在死门，他并没有进一步去欺骗的感情，可就是那种错觉，让葛晨陷了进去。

回想初见时，她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如今，却因为那些事情而落到了这般田地。

死门的人为何不带她走？

一定也是气愤极了吧，气愤她的坚持，气愤她的不自重。

葛晨双手颤抖的握着，“求求您，就让我和他死一起好吗？”

方乾嘴唇艰难分开，“他……就那么重要？”

是啊，他就那么重要吗？

那不过就是一个张狂的，无法无天的，嚣张的狂徒罢了。

他曾经也质疑过，是否死门那个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一个被自己的冷静，被理智压制的自己？

葛晨仰头，“胜过我的生命。”

方乾拂袖，艰难转身往山门走去，“他早已死去，你又何必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你是死门大小姐，你有广阔的天地，还有……”

“不重要！”

葛晨跪在地上，大声的叫喊着。“那都不重要，对我来说，他就是最重要的，没人可取代！富贵荣华？权力？力量？这一切和他相比，都一文不值。方兄，我想要的只是与他死在一起，难道这个要求就那么过分吗？”

“你若怨我，恨我，那就请你将我的脑袋砍掉，只要你将我的身躯将他合葬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方乾仰头，满心自责。

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无数的谎言来圆。

人，为什么总是要说谎呢？

他这辈子说谎的次数并不多，可唯独那些谎言都在死门。

“那是一次历练，他意外陨落，尸骨无存。”

方乾沙哑着嗓子，“很抱歉，我没有救下他。”

顿了一顿，又道：“其实，他去死门，是帮我查探宁芷柔的行踪。灵城的时候，我让他先走了。”

一个又一个谎言，他开始鄙夷自己。

葛晨摇摇晃晃站起，“地方？”

方乾道：“很遥远的地方，而且还是在海域。那只海妖，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这叫死无对证。

该死的谎言，一旦说出来，就要一直说下去。

“海域？”

葛晨发出凄凉的笑声。

海域何等辽阔？

“看来，便是死了，也无法死在一起。”

葛晨仰头看着天，满目悲呛。

她的要求不高，不过只是想死在一起罢了。

为何，却也这般难？

方乾抿嘴，双拳紧握的往前走。

他不想再说下去了，那滋味很难受。

“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