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8章：万般皆虚妄（2/2）

“可恶！”

小白心中冷怒，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背影渐渐消失。

与此同时，深海之中，众人全都像迷失在沼泽中的求生者一样，发出痛苦的惨叫，感受着暗能量倾入体内所带来的异样，就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打手，在强行将自己的大脑身神经剪除，一种邪恶的力量正在试图占据众人的大脑。

利维坦虽然肉体荡然无存，可它的精神意志随着暗能量还在，只要找到新的寄生体，它就还活着，也就是说对方能依靠这种精神寄生的方式永垂不朽！

哪怕巴德尔也难逃侵扰，试图用光元素抗拒，但利维坦千年来积攒的暗能量是在太过强悍，再加上他如今神力衰弱，只能算是螳臂当车。

而在黑暗之中，他始终没有看到秦战的身影，作为唯一的希望，这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这是……在哪儿？”

此刻的秦战只觉意识昏沉，陷入混沌之中，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无尽黑暗，恍惚以为置身宇宙黑洞，漂浮不定，大脑更有强烈的困意袭来。

“睡吧，睡吧，让我来接管你。”

隐隐约约，一阵富有魔幻的邪恶声音传出，秦战自知是利维坦，却无力抗拒，只觉越来越困，眼皮如有千斤巨石，意识也正被利维坦一点点的蚕食。

“好累。”

他的眼睛缓缓闭合，从内而外，着实身心俱惫，犹如传说中死人临死前回光返照，眼前开始出现了各种虚幻人影。

在大夏还等着他回去的林晴雪，以及女儿和家人，边关无数热血儿郎，无不各个温暖笑着看向他。

可是秦战感觉这次真的回不去了，他用仅存的最后一丝意识和力气，掏出了腰间灵魂收集器，轻轻打开，里面两道金色魂影漂浮而出。

“母亲，我无法完成答应你的事了。”秦战有气无力道。

巫雪的两道魂影合二为一，在黑暗中显得明亮，同样笑着对秦战道：“孩子，你生而不凡，注定命运不同常人，不要轻易放弃。”

“但是我真的好难，我不想要这样的命运，我只想像个普通人一样……”

说话间，秦战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体任由暗能量侵蚀，大脑也被利维坦迅速接管，可就在最后一秒，他听到了一句话。

“万般皆虚妄，孩子，醒来。”

陡然，秦战心灵突至，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发现眼下的境遇截然不同，手中还握着三叉戟，而利维坦的中枢神经就在眼前，还完好无损。

“这是，幻境？”

秦战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的纹路，手背的青筋，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痛感犹在，但刚才的情景也是那般真实。

终于，在利维坦疯狂的摆动下，并隐隐听见外面有老头子等人熟悉的喊声，秦战断定方才就是幻境！

他想起巴德尔所说，利维坦的神经中枢有许多防备机制，无疑刚才的幻境就是一种自动保护手段，而他方才进来时掉以轻心，遂不知何时就中了这种幻术。

利维坦故意让他看见了假如神经中枢被毁灭，众人会有何种遭遇，包括他在内也将随着一同毁灭，而刚才的幻境假如他的意识真的完全被接管，却是真的再也走不出这黑暗沼泽，将永远被囚禁于此。

但巫雪的话点醒了他。

“母亲说得对，万般皆虚妄，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