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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高兴的说:“玄真,你爸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听我妈这样一说,我还挺高兴。
毕竟之前我妈对我爸是满肚子怨气,现在因为我爸归期将至,她都能想要换新衣服,穿给我爸看,可见她对我爸的怨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那天早晨,李道长早早就出门了,说是彭城有个大户人家要迁坟,是一个熟人介绍的,他不去不好,预计明天才能回来。
紫桓县属于彭城管,距离市区也不算远,所以李道长又不是出远门,我妈就没有阻拦。
李道长走后,快中午的时候,我妈在厨房做饭,我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到我耳朵里。
我侧耳倾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越是想听,就越听不到。
最后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去倾听,结果听到杂物室里有动物的低吼声,这种叫声我从来没有听过,听上去浑厚沉闷,穿透力很强,似是渴求似是召唤,令人心向神往。
我推门走进杂物室,说是杂物室,其实就是一个小房间,后墙有一个离地两米多的小窗户,不开灯的话光线很暗。
杂物室的地上,铺着大块的木板,木板和地面中间有夹层,这是为了防潮,脚踩在木板上,就会发出咯咯的响声。
房间里除了我爸玉雕剩下的边角料,还有李道长最近收集的,一袋袋的中药材,还有一些李道长用来加工中药的压凳、药刨、槽漏等,房间的后窗下,用金色丝线挂着一个,刻着八卦图案的“报君知”。
报君知又叫虎撑,是一个空心的圆环,圆环里面有钢珠,以前的游方郎中,就经常拿着虎撑,走街串巷揽生意,给人看病不能像卖东西那样吆喝,就把虎撑插到手指上摇起来,听到声响大家就知道有游医来了。
或许这个虎撑,就是李道长以前用过的家伙什。
不过现在李道长名声在外,上门看病的人络绎不绝,虎撑就用不到了。
虎撑是药王传人的信物,还是医者的护身符,虽然用不到了,李道长也给挂的高高的,在下面放个供桌,桌上有个香炉,李道长经常在香炉里面点香,说是除了祭拜一下药王之外,这个香还有防潮驱虫的功效。
最近可能是经过李道长的摆放,放虎骨酒的大玻璃瓶在地上没了位置,被我妈抱到了供桌上,跟香炉并排放着,那个虎撑就在虎骨酒的上面晃荡。
房间里没有风啊,虎撑怎么跟钟摆一样晃荡起来了?
想到这个问题,我脑子有点发晕,就在这时,虎撑越晃幅度越大,我的目光不由得死死盯住虎撑。
不知道盯了多久,那个放着虎骨的玻璃瓶,突然泛出一阵光芒,玻璃瓶里呈现出一片山林的影像,而且影像还是彩色的。
呈现出的影像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山林,稀疏的林地上,有很多我认不出来的小花和嫩嫩的小草,山林透着阳光的地方长着高高的野草。
山林里很多动物在吃草,我能认出来的有梅花鹿、孢子和野兔,还有狗剩嘴里的老瞎猫的四蹄着地版——野猪。
一只半大的野猪正埋头吃草,不远的树后面窜出一只黑熊,毫无防备的野猪被黑熊骑到身下,虽然野猪拼命挣扎,但是被黑熊的尖爪插进了野猪的脖子,黑熊的嘴在野猪后脑上乱啃,不一会把野猪的脑壳啃开了。
黑熊在野猪还没死透的时候,就开始啃食野猪背上的肉,野猪在黑熊身下发出凄厉的惨叫,不过这时除了惨叫之外,野猪已经没有其他任何的挣扎和抵抗了。
半大的野猪最后的惨叫,引来了一座移动的小山,这是一只成年大野猪,身上披着刚硬的黑色针毛,嘴里露出寸许长的獠牙,从黑熊的侧面发力撞了过去,一下把黑熊顶出好远,直到碰到一棵大树才停下来。
大野猪猪不停蹄,低着头对着停在树下的黑熊,又顶了过来,黑熊转身绕到树后,四肢并用,疯狂向上逃命。
大野猪看黑熊逃走了,围着被啃开脑壳的半大野猪转了几圈,昂头发出一阵“嗷欧”的叫声,接着大野猪就消失在影像里了。
没能饱餐一顿的黑熊,悻悻的走在山林里,发现一只野兔在一根凸出地面的树根旁边,吃着地上长出的嫩芽,黑熊人立起来,腾空扑向野兔。
就在这时,一只条纹斑斓的东北虎,毫无征兆的从斜刺里杀出来,一口咬住了黑熊的后颈。
东北虎和黑熊在空中翻腾,落地的时候两者分开,黑熊的后颈已经血肉模糊,东北虎对着黑熊又扑过来,一口咬住了黑熊的脊椎,黑熊挣扎几下就不动了。
就这样,黑熊沦为东北虎的一顿美餐。
吃饱的东北虎,走出山林来到一条小溪旁边,小溪在阳光下潺潺流动,波光粼粼,水质清澈见底,水下的水草和鹅卵石清晰可见,偶尔有小鱼小虾钻来钻去。
东北虎警惕的看看四周,低下头喝溪水,水似乎很甜,东北虎喝的很过瘾,喝完之后,仰天虎吼,声威震天。
看到东北虎喝水的画面,我也感到喉咙一阵干渴,嗓子都快冒出烟来,一种对液体的渴望,甚嚣尘上。
光线暗了下来,山林和小溪的影像消失了,虎撑停止了摆动,面前的玻璃瓶又恢复了原样,只是里面的虎骨酒,对我散发出不可抵挡的诱惑。
我慢慢走到供桌边上,轻轻抱起大大的玻璃瓶,把里面的虎骨酒,大口的灌到嘴里。
虎骨酒入口清香灵灵,我灌了一口又一口,直到头脑发蒙天旋地转,仰天倒在一袋药材上。
迷迷糊糊的我醒了,发现已经躺在我的床上,我口渴的厉害,嘴里喊着要喝水,我妈马上把水递到了我嘴边,看来她一直守在我床边,静静等我醒来。
等我喝好水,我爸出现在我面前,伸出两个手指头问我:“玄真,一加一等于几?”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懒得回答,加上我的头还有点疼,我没理他。
我爸看我不出声,吓坏了:“不会酒喝多了,烧成傻子了吧。”
我妈一巴掌抽到他脸上,跺着脚说:“都怪你!”
我妈为什么这么说,我没明白,但是看她脸红的样子,我好像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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