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编草帽的女孩（1/2）

看看外面刚好天黑，我这才明白，刚才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美梦。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梦里跟闻心大仙结婚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想起陈月影和钱小丽呢？

难道我真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这么想着的时候，铁蛋推门走了进来，说老板，你醒啦，正好过来吃晚饭。

我说二毛呢，走了没有。

铁蛋说走了，今晚就咱俩吃饭，真羡慕二毛哥，病了都有美女照料。

我笑笑，说慢慢来，你迟早也会有女朋友的。

铁蛋说老板，我有没有女朋友，能不能娶老婆，都靠你了。

我说没问题，这是小事。

我嘴上说是小事，心里想的却是，铁蛋跟我好多天了，收入并没有多少，我最近要想办法，干一票大的，这样才能多分给铁蛋一点。

铁蛋这时说，老板，快点刷牙，过来吃饭吧，再晚就凉了。

我点点头，说你先吃。

铁蛋说不，我等你一起吃吧，这几年我都是一个人吃，别提多孤单了。

我说好，我马上就来。

我很快去刷了牙洗了脸，然后做到餐桌旁边。

铁蛋以前可能是真的孤单，夜晚都是自己度过的，今晚有我陪他吃饭，他的话匣子，打开收不住了。

他说老板，那天晚上，你问我胆子大不大，我想讲的其实是另外一个事，不过后来我想想，就没有说那件事，只是瞎编了一件事，讲给老姬听。

我说你那个故事，编的很有水平，我都信了。

铁蛋歉意的笑笑，说老板，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当时只是为了应付老姬，这样吧，我把那晚，我真正想说的事，跟你说一说吧。

我说好，咱们边吃边聊。

铁蛋于是就给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铁蛋从小生长在农村，村子不远有座山，叫做将军山，山腰有一片空地，空地边种着大半圈高大松树，松树对面靠近山崖的位置，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山神庙。

每年的五月初三，村里的大人都会祭山拜神，在山神庙前面的三足石鼎里点上三捆香火，又在石鼎旁边的石桌上摆好水果点心和猪头，在村里老人的带领下，给山神爷磕头之后，参加祭拜的人都要下山，没过端午节不许任何人上山，说是不能打扰山神爷吃供品。

每次端午节过后，铁蛋上山就能看到，满地的水果核点心纸还有碎骨头，大人都说这些供品是被山神爷吃了，会保佑村子这一年平平安安。

铁蛋不太相信有什么山神爷，感觉供品肯定被什么人偷吃了。

铁蛋十六岁那年，祭山拜神的大人下山后，铁蛋想看看到底是谁偷吃了供品，就偷偷从后山爬了上去。

从后山绕到前面山腰，铁蛋躲在一株粗壮的松树后面，隔着空地看到石桌上的供品都还在，山神庙前空荡荡的，只有石鼎里袅袅冒着三缕香烟。

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有人来偷吃供品，铁蛋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铁蛋忍不住去看供桌，上面还有铁蛋家贡献的一份点心，心说既然饿了那就吃一点罢，于是慢慢走到了供桌前面。

山神庙的青砖青瓦上满是青苔，没有窗户只有两扇石门，不过石门常年严丝合缝的关着，据说里面的山神像，是一个拿着开山斧的披甲将军。

铁蛋看看周围空无一人，大着胆子从供桌上拿起一块点心，刚想把点心往嘴里送，旁边有咳咳声传来，像是有人咳嗽了两声。

铁蛋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点心掉到了供桌上，扭头一看，山神庙墙角蹦出来一只黄鼠狼，人立着似笑非笑的看铁蛋。

作为山里长大的孩子，蛇虫鼠蚁铁蛋见的多了，黄鼠狼也见过不少，不过这只黄鼠狼实在特别，它的头上，戴着一顶大小正合适的草帽。

是一顶新鲜绿草编织的草帽，一丝一扣编织的严严实实，比集市里专业的篾匠编的草帽还要精巧。

本来铁蛋是不太相信有山神爷的，现在遇到了这只戴着草帽的黄鼠狼，还有它像人一样咳嗽的声音，铁蛋不禁有点害怕了。

就在铁蛋心里发虚的时候，黄鼠狼甩着尾巴，一个转身跳到了山神庙后面。

突然有个松果砸在铁蛋头上，铁蛋仰头看到了一片蓝天，松树离这里还有七丈多远，这个松果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一阵微风吹来，石鼎里面的香烟，混着香灰飘到了铁蛋脸上，呛得铁蛋大声咳嗽。

怪事的接二连三发生，铁蛋心说，难道真的有山神爷，看到我想吃供品，结果山神爷就生气了？

这时铁蛋又想起来村里人说过的话，打扰山神爷的人，会被山神爷变成石头。

铁蛋吓得够呛，连忙对着山神庙，一边鞠躬一边说：山神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冒犯您老人家的……

铁蛋鞠躬的时候，眼睛余光看到那个砸铁蛋头的松果滚到了石鼎边，石鼎后面伸出一只小手，捡起松果之后又缩了回去。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铁蛋慢慢绕过供桌，蹑手蹑脚走到了石鼎对面，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一下把铁蛋惊呆了。

一团青草和一堆松果中间，有个跟铁蛋差不多大的女孩靠着石鼎蹲着，她不时拈起一根青草，低头专心的编织草帽，毫不在意铁蛋的出现。

闻着女孩身上的清香，看她全神贯注的样子，铁蛋不忍心打扰她，只见她的手指穿针引线一般翩翩飞舞，很快编织好一顶酒杯大小的草帽。

原来刚才黄鼠狼头上的草帽，就是这个女孩编的，说不定砸铁蛋头的松果，也是她随手抛出来的。

铁蛋轻声对她说道：“喂，今天山神爷要出来享用供品，你在这里会惹恼他的，你是哪个村子的，要不我带你下山，送你回家吧。”

女孩终于抬起了头，粉雕玉琢的一张脸，别说周边的村子，就是镇上县里，铁蛋也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孩！

女孩没有说话，天真无邪的一笑，把草帽递了过来。

铁蛋接过草帽，上面还有长条的青草做成的系带，铁蛋就把草帽缠到了手腕上。

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三寸左右的木球，低着头用两只手摆弄起来，不一会把木球拆解分开，接着又拼装回了原样。

这个女孩皮肤白嫩，容貌就像画里的仙子，可惜玩的都是小孩玩意，看上去智力好像孩童一般，问她什么也不说话，或许还是个哑巴。

铁蛋摇摇头，突然产生了跟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感叹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

就在这时，石鼎里面的香烧完了，山腰慢慢起了雾，山神庙里发出了连串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要挣脱锁链的声音。

铁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对她说道：“山神爷要出来了，快跑！”

女孩没有理铁蛋，自顾自的玩着木球，山神庙关着的石门不停的震动，上面的灰尘扑簌簌往下落，看样子是要打开。

石门的震动带动了供桌，供桌中间的猪头滚了下来，两只大大的猪眼恰好对着铁蛋这边，吓得铁蛋心里发毛。

铁蛋伸手把女孩从地上抱起来，她的身体很轻，被铁蛋抱住时两眼一闭，似乎是睡了过去，铁蛋以为她被吓到了，来不及多想，就把她背到了身后。

山上的雾现在很重，铁蛋听到身后山神庙里响声越来越大，连忙背着女孩穿过一溜松树，一头扎进了雾里，顺着来时的路，拼命往山后跑。

幸好女孩不太重，托着她的屁股，背着也不是很费劲，铁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路上，唯恐摔倒了会擦破女孩的白嫩皮肤，不由得就放慢了脚步。

浓雾还没散去，按道理应该走到了后山，结果铁蛋辨认一下，看到了前山空地的一溜松树，怎么又转了回来？

铁蛋连忙向反方向继续走，谁知走的满头大汗，抬头又看到了松树，幸好山神庙那边没有动静，或许山神爷正在吃供品，没空搭理铁蛋。

铁蛋接连转了三四圈，哪怕是一直往下走，每次毫不例外都转回松树这里。

铁蛋肯定是碰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眼看天已经黑了，不知道暗处到底有什么，再不下山的话就麻烦了。

铁蛋听村里老人说过，遇到一般的鬼打墙，一泡童子尿就能破解，正好铁蛋从上山以后就没有尿过，现在正好能应急。

铁蛋放下后背的女孩，她这时还闭着双眼，似乎是困极了，现在陷入了沉睡，铁蛋就把她靠在一块大石头边，然后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铁蛋刚解决好，还没提好裤子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了动静，转过身来，发现那个女孩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站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惊恐。

铁蛋这才想到，自己现在正提着裤子，在女孩看来，铁蛋像是要对她图谋不轨，铁蛋连忙凑近两步，想要跟她解释一下，结果女孩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