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章 能量守恒（2/2）

宋先书惨叫出声，左手的痛苦，比李苍南的鹰爪手撕裂右臂要强烈千百倍！那简直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绝对痛苦！可是这么强烈的痛苦并未使得宋先书昏倒，反而使他更加清醒，对痛苦的感知也愈发清晰，他的自我保护机制仿佛失灵了，只能咬牙强撑。

时间变得缓慢无比，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停止了，并非疼痛停止，而是宋先书失去了对身体的一切感知，他整个人都麻木了，神魂仿佛离开了身体，身体上的痛自然和他无关。

吸收了宋先书一条胳膊的生命力，黑伞活了过来，凭空虚立，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从黑伞上面浮现。

“蠢材！蠢得无可救药！”

人影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宋先书的感知里宏大无比，好似天降雷音。宋先书想要求饶，想要跪下认错，但他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只能呆呆的看着黑伞上的人影。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你错在上学不好好学习，蠢货，能量守恒定律没听过吗？老夫魂体寄托于此，需要以新鲜生魂为食，本来看你杀性极大，想着是个人才，没想到你蠢笨如斯，妈了个窝窝头你气死我了！”

宋先书听到能量守恒定律这几个字，脑海中顿时如炸雷一般，他一下想通了其中的缘由。果然，人影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你个蠢材，老夫耗费魂力为你疗伤，助你杀敌，你为何不替老夫去寻些新鲜生魂来？你杀性极重，为何身怀利刃却隐忍不发？你他娘的在等什么？不去大开杀戒，偏要去招惹通灵师，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你脑子里全是屎吗？倘若你想报仇，且杀千八百人来喂饱老夫，待老夫指点你布下七尸大阵，什么人不能杀？那几个小小的通灵师，宰杀他们如屠猪狗！偏你是个蠢猪，正经事不干一点，就知道瞎招摇，老夫要你何用？罢了罢了，老夫取你一半生机，这便去寻个新的传人，你就自生自灭吧！”

“不！”宋先书怒吼一声，忽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他福至心灵，跪下邦邦磕头，大声喊道：“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杀人，杀尽这天下人，把所有的生魂都献给你！就从这达尼城开始杀起，达尼城一城五百万人口，一个不留，全杀光！够不够？”

黑伞上的人影沉吟片刻，犹豫地说：“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可这城中还有你的父母亲人，你也下得去手？”

“不过是血肉羁绊，我削肉剃骨还了他们就是！”

宋先书毅然决然歪头去咬那撕裂的肩膀，被李苍南鹰爪手撕裂的肩膀本就摇摇欲坠，宋先书再咯吱咯吱一顿啃，竟然把整个右手臂啃掉了。

整条胳膊掉在地上，宋先书满头大汗，“我已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这达尼城，万物皆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