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去制造一个回去的借口（2/2）

沈梨玉整个人消瘦的厉害, 哪怕脸上上了妆, 也盖不住她脸上的憔悴，更无法该百年她双颊消瘦的样子。

“妹妹过的好不好，四姐姐耳目过人, 应当不会不知道。”沈梨玉此刻显得较为平静，二人从前的恩怨，只能说谁也没对谁留情，如今面前哪怕笑的再好看，都知道对方对自己抱有怎样的态度。

沈芙玉也算是就在等她了，既然昨日沈梨玉明确了赴宴的意思，自然今日会找上自己，对于自取灭亡的人, 沈芙玉并不会可怜她。

毕竟如果沈梨玉当初选择本本分分的在宫里待上那么一段时间, 今后的日子只会和眼下恰恰相反。

至少沈芙玉觉得，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 但也不是谁都值得她去针对的, 对于那些她看不上的人，保持着普通人的距离, 略亲密些或略疏远些, 她不需要这些人给她什么, 所以她也不可能欠这些人什么, 但却要被这种人倒打一耙的话，多少还是会觉得心里有些不爽的：“今天风和日丽, 八妹妹陪本宫去前面走走吧？”

“恭敬不如从命。”沈梨玉伴在她身侧，两人沿着湖边走了走, 也顺势随意聊了些，“今日送六姐姐出门，倒是没见到大姐姐，听大伯母说她夜里着凉染了风寒，真是可惜了。”

“是么。”沈芙玉离开沈家的时间早，并没有等到沈茉玉出门的时辰，故而也不曾见到沈家人全部到齐送沈茉玉的场景，但细细品味沈梨玉说的话，她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本宫倒是觉得不可惜，至少对于大姐姐来说是这样。”

沈梨玉眼底有些暗淡, 沈芙玉这样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心里没底，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果然在四姐姐心中，看待我与大姐姐是截然不同的。”

沉寂了一会儿, 沈梨玉继续道：“四姐姐曾毫不客气的将我打入深渊，可我却记得，大姐姐做过的事情只怕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何四姐姐看起来，并没有放在心上呢？”

“八妹妹，你是在为自己的遭遇抱不平呢？还是希望至少有人能陪你一起下深渊呢？”站在桥上吹着风，沈芙玉垂下的发丝迎风微动，看向沈梨玉，她满眼笑意，“不过本宫两者都不喜欢就是了。”

后面一句话，将沈梨玉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不甘心自己变成这样？还是不甘心只有自己变成这样？沈梨玉自己也说不清楚，又或许是，她也知道自己无法回头了，不能被原谅了，所以疑惑为什么同样针对过沈芙玉的沈棠玉，却不被沈芙玉防范，不被放在眼中, 甚至不介意她所采取的一些行动……

“四姐姐一阵见血, 我无话可说。”沈梨玉的语气多少有些自暴自弃, “或许只是有些疑惑, 毕竟在承安侯府，消息也比在沈家时灵通些，知道四姐姐大费周章送给了大姐姐一个长公主之位，所以才不能理解，为何您又放任她跑了呢？”

沈芙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听着这话觉得有些无聊，以她所见来看，她在乎的东西并没有消失，所以沈棠玉做什么令世人费解的事情，在她看来都不算什么：“八妹妹，本宫与你是不同的，你与大姐姐也是不同的，大姐姐与本宫亦是不同的。”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想法，再任何一件事情上，哪怕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可能有一百种不同的看法。”沈芙玉不打算说什么真相啊之类的，本来她也没有跟沈梨玉和解的意思，“话呢，本宫就说到这里，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正如你我之间的关系，说透与说不透，结果都不会改变。”

沈芙玉没有这么多好心，去施舍给一个明明无冤无仇却三番两次妄图至她于死地的人。

至于沈梨玉是否悔过那更不重要，毕竟杀人之心如何悔过？杀人未遂也带一个杀字，不能因为没达到目的，就把这个字忽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