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封爵(求订阅)(1/2)
大凉镇抚司,开局扮演反派我来看看人间第三百七十九章封爵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齐平坐在席上,心头的怪异感愈发强烈。
秉承着杜元春指点的“多看少说”原则,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百官宴有固定的流程。
伴随皇帝入座,教坊司歌舞登场,乐师启奏,恢弘浩大的曲子萦绕金碧辉煌的大殿。
皇帝带头捧起酒杯,百官跟随,齐平混在其中并不起眼,待第一轮结束,又换了曲目,尚宝司的侍者先后为皇帝与大臣们斟酒。
皇帝抬手,乐曲稍低,便开始说一些准备好的,辞旧迎新的词来,历数去岁大事。
齐平听得昏昏欲睡,只觉浑身不痛快,开始走神。
直到杜元春用手肘捅他,耳边声音才清晰起来,唔,原来皇帝提到了镇抚司。
“……去岁一年,镇抚司衙门为朕尽心竭力,捉出不少蛀虫,还大凉以乾坤,实乃大功一件……杜卿劳心劳力,朕都看在眼中……”
皇帝坐在主位,微笑说着,目光投向杜元春。
百官也都看了过来,脸上表情就说不上好看了……皇帝这话,明褒杜元春,暗贬诸公,老阴阳师了……
“……此外,最令朕惊喜的,还是走出一位天骄来。”皇帝话锋一转,看向齐平,语气中带着感慨:
“入朝廷只一年,先破林家旧案,再破皇陵案,捉了兵部蛀虫,而后出使西北临城,大破走私案,令夏侯元庆这奸贼无所遁形……
而后回京,找回赈灾钱粮,期间被奸人诬陷,而后与南方人比斗,替帝国赢下问道大会……再入越州,除江湖匪患……更屡次献策,救灾救民……
以一年之修行入神通,大破妖族天骄,扬我国威……实乃功勋卓著,朕历数史书,如此人才,也不多见……”
妈耶,都夸得我不好意思了……原来我这一年做了这么多事嘛?
恩,好几个点都没展开讲呢,可以详细说说的其实,皇帝老儿,你在这个阶段可以不用节省字数,水一点,水一点没事的……齐平正襟危坐,心中嘚瑟。
殿内,百官听着,心思各异。
没清点不知道,但这一列数……的确有些吓人。
要知道,在座官员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对齐平的成就如数家珍,很多都是一知半解,这会给皇帝一说,心中震撼。
是了,放眼史书,如此大才,也极罕见了。
“……然,”皇帝扫过群臣,语气一顿,说:
“立下此等功勋,朕却吝于封赏,实属不该,呵,不瞒诸卿,朕并非不愿封赏,而是实在头疼,赏些什么。”
百官发出善意笑声。
“钱么,执掌六角书屋,想必是不缺的,官么,一年从不入流的胥吏,到了千户武官……”皇帝带着笑意:
“总得缓缓……只是此等大功,若不封赏,又显得朕小气了。”
说着,他语气一顿,招了招手,旁边一名宦官将准备好的圣旨拿出。
皇帝淡淡道:“今日,正值除夕宴,便封赏齐千户‘武康伯’爵位,以奖其功。”
哗。
百官正好奇听着,虽心中已有猜度,封赏不会小,但当亲耳听闻,仍旧一阵喧哗。
齐平也是愣了下。
“武康伯?伯爵?”
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要知道,爵位非大功不轻授,凉国最近一批封爵,还是在三十年前的西北战役,奖励战功。
如今,太平年月,封爵更是极难了,而且,并不是低级爵位,而是伯爵……
当然,爵位前头没有“世袭”两个字,说明,只是终身爵位,没法传给子孙,凉国规矩,只有爵号和食禄,并无封邑。
但……这也是一脚跨入勋贵行列了,意义非凡。
“陛下,齐千户虽立功不少,但这封爵一事,未免……”当即,有官员起身唱反调。
齐平乃镇抚司千户,若是封爵,于百官可没好处。
皇帝脸色一沉,挥手道:“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那官员恹恹坐下,其余官员们望向几位内阁大臣,却见都一脸平静,显然是早知道的。
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况且,在座的都是心思玲珑的,很快明白皇帝的用意。
与其说,这个爵位是封赏功劳,不如说,是拉拢的必要。
说白了,他的身份太特殊了,出身朝廷,却已展现出强悍的天赋,且与道院、书院都牵扯很深。
可以预想,日后神隐可期。
这种身份的人,太少。
只要成了勋贵,便与皇室捆绑的更深,身上朝廷烙印洗不掉,这才是皇帝目的。
当初,在南城小院里,太傅便为齐平说清过其中利弊,太傅能看清,一些朝堂大佬自然也看在眼中。
“呵,陛下本想的,可能是一点点拉拢,但齐平成长的太快,与妖族一战,更让封赏一事,迫在眉睫了。”
张谏之坐在席间,微笑不语,心中明镜一般。
“齐爵爷,接旨吧。”中年官宦一脸喜气地走过来,将绸子圣旨递来。
齐平这才回神,起身,郑重双手接过:“陛下隆恩,臣无以为报。”
心中不禁想着,等宴席结束,自己回家里,给小妹显摆一番,小丫头应该会很开心吧。
至于别的什么好处,他倒不很在意,也许对其他人来说,爵位是光耀门楣大事,但在他眼里,只是个让家人朋友开心理由。
皇帝大笑,摆手令他坐下,看眼沙漏:
“说来,今夜皇城外放灯,也是武康伯的手笔,诸卿且随朕一观。”
……
……
太阳沉入西方后,便熄灭了,整个京都却愈发灿烂。
除夕夜是最热闹的,街头巷尾,灯火处处。
尤其是内城,最是繁华热闹,家家户户贴上了门神,五颜六色的窗花,鞭炮声此起彼伏。
京都的中轴线上,是朱雀大街,此刻,人流汹涌,车马难行。
“马车太难走了,我们下去吧。”一道车帘掀起,何世安探出头来,喊道。
“正该如此。”身后的一辆车上,小胖墩卢安,高瘦白净的王晏先后跳了下来。
几个权贵子弟,今夜相约逛街。
“再不紧着些走,就没法近些看灯了。”一名女子笑眯眯说:“我可听闻了,祭典的灯是齐平造的,说是与以往不同。”
“夸大了吧,这么些年过去,早就鼓捣不出什么新花样了,去年陛下登基十年,耗费不少银子,也就造一个城楼那么大的灯,今年还能超过不成。”
也有人摇头晃脑,表示不期待。
鹅蛋脸,大家闺秀气质的吏部尚书千金,张小姐走下车来,抿嘴说:
“齐公子出手,定非同凡响,莫能以常理度之。”
何世安笑着颔首:“是极,就只说白日里,在酒楼抛下一首诗词便走,何等潇洒。”
他到现在,都还未从诗词意境中脱离。
众人说说笑笑,汇入人流,不多时,抵达朱雀大街尽头,皇城南门外。
这会,城门大开,有运货的车马进出,将制作好的孔明灯搬下来,由专人等待升起。
城头上下,衣甲鲜亮的禁军阔步行走,节日气氛,令严肃的皇城也染上了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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