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第160章】巴图再度求见（1/2）

朱慈烺这两年的战法已经为大家所熟悉，然而今年的首战，他就打算进行变招：让沈阳号从帅旗后方的海面上朝敌人开炮。

虽然前年郑成功也曾经从曹变蛟部身后朝清军开炮，最终取得了不错的战果，但那是不得已，当时如果不这么做，曹变蛟部就会彻底覆灭。即便如此，马科等人对郑成功也颇有微词，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渐渐淡化。

而这一次，朱慈烺却是从一开始就安排沈阳号从帅旗后面开炮，众人对这一举措大惑不解。

朱慈烺解释道：“沈阳号威力巨大，十余丈长的侧舷密布了160多门火炮，射程从一两里到十里不等，足以狠狠教训一下清军。如果换做前年，要将20艘战舰并排在一起才有如此火力，但20艘战舰占据的海面却相当于咱们大营那么宽。”

祖大寿参观过沈阳号，对这艘巨舰比较熟悉了：“那是因为沈阳号分为上、中、下三层，而且每一层都布局紧凑，所以同样数量的火炮，只需较短的空间就可以容纳。”

朱慈烺点点头：“对。这么一来，我们就有机会试验一下新的战法了：将帅旗旁十余丈内的帐篷都空出来，里面的人暂时搬到其他帐篷那里，就不用担心炮弹落下来伤着自己人了。”

众人这下听明白了：由于沈阳号侧舷长度有限，因此可以让弹道上的明军都避开，这样就可以直接朝清军猛烈开火了。

应该说，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充分发挥了沈阳号的优势，但危险也不是没有。

王朴不无担心地问甘辉：“这样做之后，你确定开炮不会伤着自己人吗？”

甘辉有些迟疑：“基本上不会有大问题。”

“那就是说，还是有可能出问题咯？”

“这个……”甘辉当然不敢打包票：“万一炮弹打偏了方向，也有可能飞到旁边的帐篷里中，不过这种情况应该非常少见。”

王朴摇摇头：“再怎么少见，也还是有可能误伤将士们嘛。”

朱慈烺忍不住插话道：“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事情呢？你们要看到，由于新战法是首次亮相，清军肯定没有防备，所以效果会非常好。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炮弹伤着自己人，损失也会很小，跟敌人比起来算不了什么，这绝对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

祖大寿已经明白了王朴的意思，解释道：“大帅，我们知道这桩生意很划算，也并非反对你这么做。王总兵有此一问，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怕伤着你。我们几个阵亡了没关系，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前年王廷臣不就战死沙场了？但是大帅可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大明就前途堪忧了。”

“没这么严重。”朱慈烺觉得祖大寿说的有点过：“再说了，炮弹哪有那么巧，刚好落在我头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今之计，还是请大帅到沈阳号上暂避一时，让我们可以安心迎战清军。”

“我不去。”朱慈烺断然拒绝：“我一走，将士们就会军心不稳，影响士气。”

“我们几个总兵不都在吗？不会有问题的。”

王朴、唐通、赵喜松也表示赞同，劝朱慈烺避一避。

见朱慈烺说什么都不肯同意离开，祖大寿朝袁熙芸使了使眼色，袁熙芸会意，拽着朱慈烺的胳膊就往海边走。

祖大寿随即对赵喜松说：“你的人马大都驻守在帅旗周围，你赶紧去安排，分散到我和王朴、唐通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