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第75章】戏文上说什么来着（1/2）

曹变蛟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也没想到，水师竟然从明军身后直接开炮，这种玩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一枚枚炮弹从头顶呼啸而过，将清军炸得人仰马翻，曹变蛟心中畅快无比，与此同时，他也很担心炮弹会落到自己头上。

明军将士欢欣鼓舞，他们本来濒临绝境，眼看就要顶不住了，不料局势突然大逆转，清军如潮水般退去，他们的压力骤然消失。

看着清军的后背，曹变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此时他的部下已经折损过半，能弯弓搭箭的不足3000人。曹变蛟将他们集中在一起，密集的箭雨再次飞向清军。

看到敌人遭遇火炮和箭只的双重打击，众人正在欢呼雀跃，冷不丁一枚炮弹落在了明军中间，当场就炸翻了好几个人，连曹变蛟也身中不少铁砂，血染战袍。

侍卫们一边给曹变蛟包扎，一边怒骂：“水师怎么这么不长眼睛，连自己人都炸？”

曹变蛟斥道：“住嘴！这是误伤，水师也不想这样。要不是郑头领及时下令开炮，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那可就不是伤亡几个人的问题了。”

侍卫们这才不闭口不言。

~~~~~~~~

正在撤退的清军终于看清，前面是个“火力网”，炮弹不断在这片范围内爆炸。如果冒险往里钻，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只有一半。这让很多人犹豫不决，勒马不前。

然而，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因为身后的明军气势又起来了，不停地朝这边放箭，周围不断有清兵中箭倒下。

这让清兵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终于有个清兵忍不住，选择从旁边绕道，结果成功撤退。

多尔衮曾反复告诫手下：明军前、后两侧是禁区，随时可能遭遇炮击，因此清兵一直都很小心，不敢进入这片区域。

然而这次无奈之下，有人冒险闯进去，竟然走通了，于是其他清兵群起效仿，这才得以脱身。

清兵不知道的是，由于郑成功把战船都集中到了中间地带，因而明军前、后两侧已经没有战船了，这才使得两侧反而成了逃生通道。

虽然清兵陆陆续续逃回去了不少，但由于在战场上滞留了很长时间，蒙受的损失仍然不小。

多尔衮目睹了这一切，简直欲哭无泪。本想趁着明军迁移的时候捞上一把，没想到朱慈烺再次变招，让他的手下吃了大亏。这下应了那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

午后，水师的运兵船队终于抵达，曹变蛟的人马得以上船。

由于这里已经没有明军部队了，因此郑成功的7艘战船也跟随运兵船队一起北上。

郑成功终于卸下了重担，来找朱慈烺：“大帅，这场仗我打得怎样？”

朱慈烺表示满意：“很好啊。你知道，我是很注重战损比的，这次你要是不开炮的话，战损比肯定非常低，我估计曹总兵的6个人都未必能换得一个清兵。你开炮后就大不相同了，战损比肯定高于一比三，具体是多少，得打听到清军的伤亡数字后才知道，但我想肯定很不错。”

郑成功很高兴：“总算没有把事情搞砸。这样的话，明天我可以坦然面对那几位总兵了。”

“你放心，曹总兵最清楚其中的是非曲直，他会帮你说话的。”

“好。”这时，郑成功瞥见袁熙芸正站在一旁，于是劝道：“大帅，你就不要再怪袁侍卫了，今天的事情，他也是有功劳的。”

朱慈烺感到惊奇：“这话从何说起？”

“你想想，要不是他把你拽到船上，我肯定不敢开炮。”

“那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