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第32章】热闹的临时码头（1/2）

渤海上，10余艘战舰正沿着海岸向北航行。海面上沙鸥翔集，绕着战舰翻飞，不时鸣啾啾。

朱慈烺和郑成功站在船头，迎着海风眺望前方。远处海天一色，渐渐地，一座城池出现在视线中。

郑成功遥指城池问道：“大帅，那里想必就是山海关了吧？”

朱慈烺点点头。

郑成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座著名的关城。当船队近距离从山海关附近经过之后，郑成功感叹：“好一个雄关锁钥！清军到了这里，恐怕只有望关兴叹的份了。”

“清军想突破山海关的确很难，但是长城绵延万里，不是任何地方都像山海关这样固若金汤。皇太极很容易就能找到薄弱之处，率领清军杀进关内，屠杀我大明百姓，掠夺我大明财物。”

“可恨！”郑成功也曾听说过清军多次攻入内地掳掠人口的情况，然而有一件事一直令他大惑不解：“大帅，皇太极如果领兵入关，必定率领着他的精锐部队，我军为何不趁其后方空虚，直捣满清的都城沈阳呢？”

朱慈烺不无遗憾地说：“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军不擅长野战，即便清军只留一部分人马驻守后方，我军也不敢离开宁锦防线的坚城，主动向清军发起攻击。不过现在有了水师，这个局面有望改观。”

郑成功拱手道：“我愿意竭尽全力，助大帅达成心愿。”

朱慈烺欣慰地看着郑成功：他果然没挑错人，郑成功将成为他的得力帮手。这一路上，他跟郑成功相谈甚欢，可谓一见如故，在很多事情上都有共鸣。

郑鸿逵则显得老于世故，而且似乎心事重重，不容易沟通。不过郑鸿逵海战经验丰富，对于郑成功能起到极为重要的帮衬作用，就跟洪承畴对于他的作用一样。

两人正聊着，船队已经驶过了山海关，不久就来到了临时码头。

这处山海关外的码头，原本是早年间明军水师使用的。觉华岛水师覆灭之后，这里长期没有船舶停靠，已逐渐荒废。如今洪承畴命人抓紧时间整理了一下，可以临时停靠。

此时的码头上已是人声鼎沸，洪承畴及几位总兵率领人马在此等候。

附近的一些百姓也纷纷赶来。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大明水师了，听说辽东兵马大元帅即将乘坐战舰到达这里，都好奇地过来看热闹。

袁熙芸也在徐传斌、宋德成的陪同下来到了这里。袁熙芸一身公子哥打扮，徐传斌和宋德成则扮做仆人。

三人选了个离码头较远的地方，从那里眺望渤海。

一位老婆婆从旁边经过，回头看了看袁熙芸，嘟囔道：“好俊俏的后生！”

过了一会，又来了几个年轻人，盯着袁熙芸瞅来瞅去。有个二流子模样的家伙对同伴说道：“兄弟们，你们看这人哪像个男的，简直比年画上的昭君都俊。”

几个人都哄笑起来，宋德成忍不住怒喝道：“看什么看？回家看你媳妇去。”

见宋德成凶神恶煞，徐传斌身材魁梧，几个人吓得赶紧溜走了。

宋德成回过头悄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小姐往这一站，就算穿男装也不顶用。”

徐传斌也劝袁熙芸：“你宋叔说得对，咱们还是回去吧。”

见两位长辈都这么说，袁熙芸有些无奈，只好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