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小城蜗居 三十三 铁锅炖大鹅（1/2）

“行吧！你哥也不教你点好的，一会给你哥打电话，让他送一只炖大鹅回来，咱三个也解解馋！”爷爷很难得的也跟着小蘑菇胡闹起来。

奶奶不乐意了，“那我做的饭咋办？有本事一个个甭吃！”

“哪能呢？都好吃！”

就这样，常昊在公司接到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电话，让他送一只铁锅炖大鹅回去，顺便把亲近的人都叫上，大家聚聚。

“那我爸呢？”常昊不敢跟爷爷提老爸已经保释出狱的消息，只能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

“真去？”舒筱无语。

“都去！”爷爷的话就是圣旨，常昊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那就都去！”一边的李叔应和着，一个劲的给常昊打眼色。

“过几天吧！等我爸安定一些！”偷偷摸摸跟李叔说完，常昊再次跟大家研究着去小院聚餐的名额。

舒筱舒畅是肯定要去的，李叔也是，三子就在那边，叫不叫也少不了他，至于白靖宇和刘振东，就有些远了，不过不叫的话也不合适，干脆一块叫上。一伙人坐着丰田中巴，先是去饭店叫了三只炖大鹅，然后又乱七八糟的点了一大堆，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小院赶去。

人确实有点多了，小院差点没放下，整整来了十个人，就在院里丁香树下摆了两桌才堪堪坐了下来。

“爷爷您咋突然想起铁锅炖大鹅了？”一直忙活的差不多了，常昊才想起问这事。

“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忘了？”爷爷也是看着这个孙子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小蘑菇叫过来，把那首铁锅炖大鹅又背了一遍。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这歪才。”李叔是唯一能跟爷爷搭上话的，年龄还有份量都是足够足够的，这会儿调侃常昊，也没有人觉得不合适。

“你哥还教你啥了？跟姐姐说说！”舒筱来过几次，每次来都会带些小零食，早把小蘑菇收买了，这时候拦腰就把小蘑菇抱在腿上，笑呵呵的逗了起来。

“我哥还教我做人要诚实，就比如有人问你一个月赚多少钱，如果一个月一千的话，你就告诉他一万，对啊，是乘十了！”

常昊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教过他这个，这个点被抖出来，刚开始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逐渐醒悟时都是一个个指着常昊，“你这都教了些啥？有这样的哥，能学好那才怪了。”

“确实，是挺诚实的！”舒筱白了常昊一眼，意有所指。这种话，只有当事人知道，别人只当是打哑迷了。

开饭了，奶奶今天做的莜面栲栳栳，白靖宇是南方人，从来没有见过，就一个劲的指着问，这是啥？“莜面！北方特产，吃一回你就知道了。”常昊含糊的回答。白靖宇先是用筷子夹了一个，放在面前的汤碟里蘸了一下，带着汁水整个放进嘴里咀嚼起来，顿时满口都是汤汁的香味。

“这个不错哎！”吃出味来，这下筷子的频率就快了起来。才没过十分钟，就抱着肚子哼哼唧唧，显然是吃不动了，只能看着桌子上的炖大鹅咽口水。

没有酒，老爷子没提，别人也就没好意思开口，一边吃一边闲聊，倒也不至于尴尬。“常主任，还记得我不？当年您在市委办公室当主任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实习律师。”回想当年，李铭成也不得不感慨岁月飞逝，转眼间自己都是五十开外的人了。

爷爷抬头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自己在市委办公室当了两年主任，确实接触过一个年轻得律师，好像当时还是西山煤矿整改的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好几次政府都没办法，最后还是中央派人下来，才把事情摆平。“做人难，当官难，当个好官更难！”当时管的多严，贪污超过一千就枪毙。依然有人顶风作案，可见权利这个东西有时候确实是毒药。“可惜老齐了，南征北战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怎么就没忍住一个贪字。”

“是是是，这些年也处理过不少案子，十有八九离不开一个贪字，这人一贪，就没了底线，再大的官，也免不了栽跟头。”没有酒，李叔只能以茶代酒敬了爷爷一杯。话题有些沉重，旁边得年轻一辈掺合不进来，只剩下两个老人在这里唏嘘。

“还有我这个孙子，是有些歪才，他做的事我也搞不明白。就是怕他走了他爸的老路，你在身边多看着他点，我也就放心了。”谁知道这话锋一转又扯到常昊，这他就不爱听了，还不敢发作，就在那里假装没听见，埋头只顾吃喝。

“这个不用您说，我知晓的！”李叔似乎也不愿意太多纠缠这个问题，回头又跟常昊打起眼色来。奈何这个时候人多，实在不适合提起那事，只能支吾着推到饭后。

“说吧，什么事？”爷爷是老了，可是不糊涂，看到李铭城打眼色，心里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干脆把常昊叫回到屋里来。

“我爸，已经保释出来了！”

“人现在哪？”爷爷心里还是疼这个老幺的。

“我留了1000块钱，现在我爸自己租了房子，白天就在城南面对二中的那个路口卖水果。”

“那就这样吧”

二人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舒筱帮衬着奶奶收拾碗筷，几个大老爷们就在小院里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我说小子，小院住的挺舒服，你就没想过买套楼房？”舒畅这是啥脑回路？恐怕只有舒筱明白其中的意思，金屋藏娇吗？

“院子多好，楼房住的太憋屈，人住今里面都透不过气来，反正我是压根就没想过。”

“真的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