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两难（1/2）

赵柯以停下切牛排的手，笑容里稍微带着一点戏谑。

“如果你能把李薇薇挤出去，当我孙家的媳妇，既能当七宝名正言顺的妈咪，又能帮我扫去一个烦心事，不是两全其美？”

明明听见赵柯以话里的玩笑味道，简安还是当场冷下了脸色。

赵柯以是她妈，她没什么怪的，但妈明知她结过婚，还说这种话，总归让她不适。

自己养大的儿子自己心里该有点数，可不带把人家媳妇往死里坑的。

“孙夫人说笑了。”

简安敷衍地回复一句。

上一辈子她吃错了药、神经搭错线、猪油蒙了心，对孙司南爱地死心塌地，可哪怕在她挺着大肚子受人指摘的时候，夫人也从没替她说过一句好话。

受孕前还好，因为知道孙司南对她只是玩玩的态度，怀孕后孙夫人漠不关心她和孙司南的关系，对胎儿们也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她理解，这是一个贵妇对草根女孩儿的鄙视，她也不恼怒，因为夫人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母女关系。

当年夫人卑鄙着名叫简安的自己，现在，又何必对名叫楚安安的自己，高看一眼呢？

见简安脸色不太好看，孙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这么说，好像显地我有点小人了。”

“夫人说说罢了，”简安不想她难堪，打着圆场说道：“您无心，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你没想过，真的这么做吗？”赵柯以认真地看着她，这时眼里可没有一分玩笑的意思。

针对孩子的事，简安想过很多，唯独没想过和孙司南凑成一对。

简安笑着摇了摇头，“孙总有他的所属，我也有自己的老公，夫人别这么说。虽然我平民出身，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该守住的底线绝对不能碰。”

其实在她说到这些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为动了这个念头而感到羞愧。

秦总那边也给过她类似的条件，一边是秦总，一边是孙总，似乎只要她随便倒一倒，就有可能轻易得到孩子们……

但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她不允许自己有抛弃老公的想法。

赵柯以定定地看着她，像在重新审慎一般。

“可除此之外，除非司南松口，不然，”赵柯以同情地说道，“你不可能拿到抚养权。”

简安苦笑，“我做好最坏的准备了。”

“你该明白，别说司南做的那些事够不成虐童，就算构成，你瞧瞧看，咱们中国被剥夺抚养权的例子有几个？要虐待到什么程度才能触发公力的强行干涉？哪怕司南真被剥夺抚养权了，不是还有我这个奶奶，你照样过不了我这关。”

“我知道，”简安没看她的眼睛，点点头说：“但我宁愿由您全权接手孩子。”

孙夫人总归是孩子们的亲生姥姥。

赵柯以皱皱眉头：“这话怎么说？”

“呃……”简安耸耸肩，“没什么。”

从赵柯以的话里，简安得到四个信息。

她讨厌李薇薇。

她管不住孙司南。

她对楚安安的感觉比对在简安要好，也比李薇薇好很多。

她想用楚安安制服李薇薇。

简安觉得，或许夫人并不是真的想她嫁给孙司南，也可能只是以毒攻毒。

晚餐后，简安和赵柯以一起从餐厅回到简宅，下车时赵柯以有说有笑。

“我们两个同进同出，还住在一起，看到的人可能还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呢。”

简安挽着夫人下车，“能被别人误会和夫人是一家人，是我的荣幸。”

如果不是惨遭不幸，她早就和夫人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