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 绮念吗？（2/2）

“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吗？”

陈炎眼眶突然泛出泪水，她急忙侧过脸庞，然而彼此的手相连，令她无法逃避，只能转过身去。

为什么心里会突然变得难过呢，他说的不应该，为什么会说不应该呢？为什么听得到他说不应该，心里会突然痛起来呢。好奇怪啊……本来不就应该，想要通过这件事，与他和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演变成这样呢？而且，他为什么要说不应该呢？不应该认识我，不应该收我的相片，不应该与我接触过多的意思吗？

陈炎的手在颤抖，王小寒顿时明白了，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什么是不应该呢？或许她理解错了吧？

“不是的！陈炎！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是说这个不应该，是现在不应该这样轻易的否定……轻易的否定我们认识的事实啊！并不是指当初就不应该收照片或者带身上，这些事情我都承认，是我主观的想这样做的。或许我说什么都只会越描越黑，我对陈家没有任何歹念，对你……最初也只是当成了一种……身为一个正常男人的，对美丽女性的绮念……”

王小寒左手握拳，终于说出来了，当初对陈炎的照片，对陈大小姐的照片收藏更多的是，出于对漂亮女性的幻想，这种事换做以前，打死都不会亲口说出来的。

可是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陈炎是自己赖以为生的人，她都愿意为了自己的性命做出如此多的牺牲，又怎么可能再对她有所隐瞒，对她产生任何不敬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好像心里舒坦了许多，不再存有以前那种害怕被发现的心态了。

说到底，还是最初的行为问题，可是当初如果没有收藏陈炎的相片，事情会更简单吗？

王小寒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那就是，如果当初没有收藏相片，或许与陈炎之间的交好程度会有本质上的不同，也就可能在自己最需要她陪伴的时候，可能她不会选择牺牲与自己连体救命。那么今时今日的自己，恐怕早就入土为安了，哪里还有现在的事情发生……

或许，当初的这个小举动，反而救了自己。然而这番话是不可能对陈炎说的，只能默默存于心中，感激她的救命恩德。

沉默了许久，陈炎蹲了下来，王小寒索性直接坐在地毯上。

“绮念吗？王小寒，对你而言，我真的只是个长得漂亮的女生吗？可我，更多的时候，不是以男生打扮出现在人前的吗？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我的精神有问题，所以有异装癖，总是歇斯底里无理取闹吗？对于陈诺的死，我身上有她遗留的器官，这些都是你改变对我看法的诱因吗？我应该没有任何值得你改变看法的条件吧，只是因为我和茜茜的关系，我被你妻子救命的关系，可我也曾经迫害过你啊，如果当初我没有出卖你，你就不会落入陈诺手上的吧，你和陈心也有可能走到一起的吧？陈心也可能不会突然死掉的，对吧……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对！”

感觉陈炎的肢体温度在下降，她的情绪非常低落，不明缘由的，她突然就出现这种自暴自弃的念头。突然否定了自己，将可能的和不可能的罪孽，都一并揽上身。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片面的，也不会只是她的一念之差造成的后果，不论是陈诺还是陈心，其实与陈炎的关系不大。

或许这就是陈炎看似坚强的表面，实则非常柔软纤细的内在，她是那么的感性，假装自己很坚强，其实对于姐妹们的离去，她的心里更加自责的。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将这些埋藏心底的话说出来，时至今天，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些往事……

虽然也就发生了不到半年的事情……可是这半年以来，不论是陈家还是外界，都发生了许多转变，错误的或许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