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南宫骛说完此话，用带着冷意的目光看着穆楼主，道：“想要这幅画的人，尽管来找我，至于能不能拿得走就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穆楼主听言，笑道：“公子说笑了，这突如其来的，也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画？”

南宫骛道：“楼主才说笑了，你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画。我可是拿了这么一个大秘密来同你交换，如何，楼主可还满意？”

穆楼主赔笑说：“总是要有人要的消息，才能拿来交换。”

南宫骛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道：“你把这个消息再卖给陆家或是张山人那般的人，不就值钱了？”

穆楼主神情有些尴尬。

焦小六见南宫骛一点不给面子，幸灾乐祸地说：“想也是，陆家怎么知道张山人要找的是什么画，他们一介商贾和张家又没多大交情，自然是从听风楼买来的消息了。你们当初能卖给陆家，今天怎么就不能卖给我们了？”

穆楼主笑笑，不敢应声。

南宫骛似笑非笑，又道：“反正这消息已经是出了我口，也入了你耳，我这边付清了，楼主，该轮到你了。”

穆楼主听言脸色大变，听这几句话，南宫骛根本不管听风楼愿意不愿意，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强买强卖。

他们听风楼消息比谁都灵通，当然也听过南宫骛的大名。穆楼主深知这位公子哥离经叛道又无法无天，做过数不清的荒唐事，只是想不到他竟比想象之中还要难缠。

穆楼主忍了又忍，道：“南宫公子又何必如此，江湖人做点小生意不易，比不得您抬手之间便能翻云覆雨，何不留些余地，彼此都好过些。”

要是南宫骛做得过了，大家大不了撕破脸皮，他南宫骛手眼通天，但听风楼也不是吃素的。

南宫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家世师门，但以听风楼的能耐应该也是心里有数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花钱问他们打听过了。

南宫骛皱皱眉，然后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懂了，原来是这个消息不值钱了。之前我提起这事儿，你好像也不怎么惊讶，看来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了。”

穆楼主神情微微僵住。

薛承武在旁听到，惊道：“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陆家签过了生死状，必不会外泄的，而且我们一路马不停蹄地从赤泉城赶来，怎么可能有消息传得比我们来得还快？”

南宫骛笑道：“当然是有的。要不是如此，听风楼也吃不了这碗饭了，是不是？”

穆楼主面露慌张，正欲要分辩。

南宫骛又说：“不用慌张，这消息你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银子，我一概不管，我只问你，清静山人是怎么死的，你还知道多少事情？”

穆楼主苦笑一声，这是来者不善啊。

他低头叹气一声，吩咐小二说：“上茶吧。”又抬头对众人道，“南宫公子，请稍等。”

-

坐下不久，穆楼主便捧了一叠卷宗回来。

穆楼主道：“张山人病故于去岁年初，传闻是吃了生冷的东西，诱发了急症，大夫诊为绞肠痧。病症发作得快，不等药煎好，张山人就腹痛而死了。这里有一份脉案和药方的副本，乃是听风楼重金求得。”

南宫骛随手翻了翻这叠东西，道：“说到底，暴病而亡只是猜测，并无实证。”

薛承武看不懂什么脉案，问：“可曾有仵作去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