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最好的报复（1/2）

齐真田暗叹这个儿子知情知趣，拿起酒杯与阿晦碰了碰。

“成，等哪天有空你我一块去给五王爷请安。”

目的达到，齐真田也不再多提和五王爷有关的事，只和阿晦聊起了边关的事。

阿晦自然也不愿意和他多聊五王爷有关的事，话多容易露馅。

这顿酒从天微暗喝到了半夜，齐真田喝的有些醉，阿晦走出外书房的时候脚步踉跄跌跌撞撞。

可等到走出视线之外，阿晦的脚步立刻变得沉稳起来。

原来酒醉，不过是表象而已。

齐贵已经悄悄地等在了凤梧院，阿晦一回来，他立刻大礼拜见。

“大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阿晦看着伏在他跟前的齐贵，内心百感交集。

齐贵派出的齐一，可齐一却又眼睁睁看着齐壹杀死了老钱一家五口，甚至险些三娘和红鱼也命丧齐壹刀下。

齐一的狠心，促成了今天他站在这的因由。

这一切，真仿佛命运捉弄。

“齐大总管，起来吧。”

齐贵规规矩矩地阿晦磕了头才起来，“这么多年没见大少爷，大少爷都长成了龙凤之姿，若是蒋姨娘还在，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蒋姨娘。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跟前提起这三个字。

阿晦的眼睛里有微微的水光闪过，“大约也只有齐大总管还记得我娘。”

在齐贵的面前，阿晦并没有刻意避讳，称自个的娘为“姨娘”。

姨娘这两个字用在他娘身上，阿晦觉得是耻辱。

不是对他的耻辱，是对他娘。

齐贵缓缓摇头，“大少爷，侯府里还有许多老人都是从当年的齐家到如今，这些老人大多都记得蒋姨娘。”

阿晦低声道：“记得又有什么用？”

齐贵看向了阿晦，“记得总比不记得好，是不是大少爷？像小的，还记得当年若不是蒋姨娘帮小的求情，只怕小的坟头的草都有几尺高了。”

若是不记得，他也不会安排齐一下江南。

而齐一若是不记得，也不会答应冒险跑一趟江南。

虽然齐一擅作主张，眼睁睁看着齐壹杀了大少爷的朋友一家，可齐一的狠心却能让大少爷此刻站在此处，齐贵也不知道该对齐一的擅作主张是夸还是骂。

只愿，大少爷不会因此对他心怀芥蒂。

阿晦也看向了齐贵，“夜半三更，齐大总管特地等我等到这么晚，想来不是特意来与我提我娘叙旧的吧？”

齐贵微微地点了点头，“大少爷，那小的就直说了。您这趟回来的目的与小的安排齐一下江南的原因，应该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