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2/2)
把乾和之听得乐得不行。
“我生日不是在七月嘛,但那个时候差不多也要出录取结果了,我担心到时候大家都没心思玩,所以干脆现在就聚。”何徽逃到房间和乾和之继续说。
乾和之乐呵呵地,“有道理。”
“是吧!我也觉得!除了你和卫守司以外,还有我两个发小。邬数那边我发短信问过了,好像最近都很忙,月底肯定回不来,那就不管他了。”
乾和之记下了时间,说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晚一点就给何徽回消息。何徽说可以,还说等乾和之的好消息。
乾和之挂了电话就要找傅闻声说这事,正好看见傅闻声下了楼在往厨房走。乾和之立刻冲了过去,张开双臂拦在傅闻声面前。
傅闻声的手差点抓到乾和之的胸上,堪堪停住。
乾和之把傅闻声的手从冰箱门上扒拉下来,不由分说地把冰箱门关上,“您最近胃不舒服,就不要喝冰水了。”他从边上拿过一个保温壶,递给傅闻声,“来,我给您准备的,多喝热水。”
傅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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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和何徽约定好的当天,乾和之被傅闻声连人带行李一起扔到了高铁站。乾和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傅闻声离开的背影透着欢乐和迫切。
傅闻声和他说了万事看显示牌,显示牌解决不了的问题就问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不要跟陌生人走,也不要轻易给陌生人借钱或者换钱。
乾和之第一次坐高铁就是自己一个人,难免有点紧张,闲着没事就在心里默念傅闻声交代的话,还真的碰到了来问他借路费的人。
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拿了个公文包,在见到乾和之之前一直站在墙边,看起来像在等人。
等乾和之走过去,男人立刻找上了他,说自己的手机被偷了,想问乾和之借一点钱买张新的车票,等到了站就会把钱打给乾和之。
乾和之拒绝了,然后立刻开溜,生怕被找麻烦。他心想,要不是傅闻声提前叮嘱过他,他说不定就会借给对方了。
乾和之在路上把这件事告诉了傅闻声,傅闻声回了他一个句号。乾和之有点不满意,他感觉自从高考结束后,傅闻声对他越来越敷衍和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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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徽安排了车在高铁站的出口接应,车牌号提前发到了乾和之的手机上,所以乾和之出了站后就捏着手机寻找目标车辆。
乾和之自己到陌生的地方有一点紧张,但来接他的司机举了个硕大的粉色接机牌,上面还画了乾和之的q版小人,乾和之看到就乐了。
乾和之身上就背了一个小包,装了两身换洗衣服,所以他拒绝了对方帮他拿行李的好意,跟着上了车。他给傅闻声发了消息,又拍了两张模糊的风景照跟着发过去。
这次傅闻声不仅回了“知道了。”还发起了位置共享。
乾和之立刻点了同意,这才感觉放松了一些。
轿车越开越偏僻,好在路程不是太长,视野中很快出现了一座独栋别墅。别墅孤零零地立在一片碧绿的草间,莫名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何徽从大门里跑出来,夸张地向乾和之挥手,也不等车停好,硬是要让乾和之先下车,然后立刻拽着人进屋。
别墅里没有人在,何徽说除了饭点会有人来做饭以外,其他时间别墅里都只有他们几个,“当然如果我们把房子搞得太脏了,我也得打电话叫佣人来打扫,不然我妈看到了又得骂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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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他们基本就是在别墅里打游戏,或是到附近的度假区玩,到马场骑马,在水上划皮艇,还和一群陌生人一起打了一下午的网兜球。
除了乾和之以外,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对其中的一项甚至是全部的运动表现得很熟悉,所以相较之下,什么都不会的乾和之就显得异常笨拙。
好在何徽的朋友们也都很好相处,虽然他们会笑乾和之,但也会教他怎么去做。不过他们玩嗨了的时候,就不怎么顾得上他了。
后来,何徽就自己开车带他们到市里玩。
他们先去买了身亮闪闪的新衣服,乾和之的还是何徽给他挑了再逼他换上的。夜里他们进了家酒吧,要了卡座,花里胡哨的一杯下了肚就进场乱扭。每个人回座的时候还能多拉上一两张新的面孔。
只有乾和之,像只入了狼窝的羊一样全程惊慌。
再晚些,他们就被司机都扶上了车。乾和之一个全程只喝了一小口鸡尾酒尝味道的人,也硬是被司机半架半扶着上了车。
别墅的空房间很多,刚到的那天他们就一人分了一间。但前几晚他们总是聚在一起打游戏打到很晚,所以到最后总是所有人都挤在一个房间里横七竖八地找位置睡觉。
从酒吧离开的这晚因为是被人送回来的,所以就被送回了各自的房间。
乾和之脱下了有点扎人的衣服,本来想要照例给傅闻声报备自己的一天都做了什么,但他往对话框里打了个“我们晚上去了酒吧。”总感觉怪怪的,就只发了“我们玩好回来了。”
乾和之洗完头洗完澡出来,看到傅闻声给他回了一个问号。乾和之反应了两秒,然后乐了,“每天回句号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哼!”接着他把他换下来的紫色亮片上衣拍给了傅闻声。
这次傅闻声回了一串句号。
乾和之直接发了语音过去,“我们今天晚上去了酒吧,大家都喝酒了,我也喝了一点点,但是我没有去跳舞,因为我不会。”
乾和之松了手,这段话就“嗖”地一下发了出去。他想了想,又问,“何徽说我穿这件衣服好看,您想看吗?我可以穿给您看。”
傅闻声回,“不想,早点睡,晚安。”
但乾和之已经穿上了,所以他就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到傅闻声的“不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通拍,然后挑了两张最好看的发给了傅闻声。
等照片显示发送成功,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乾和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抱着手机窝到床上,等傅闻声的反馈。
但傅闻声没有给反馈,连句号也没有,只说晚安。
乾和之知道接下来傅闻声应该不会再回了,他只能也回了一句晚安,然后气哼哼地换回了睡衣,并在心里说一句何徽的眼光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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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和之第二天早上五点就醒了过来。
即便考试结束以后,他昏天黑地地补了几天觉,又努力调整过作息,但实际上他每天到这个时间还是会醒来。
窗帘没有拉严实,漏了一道缝隙。
阳光从细长的缝隙里斜照进来,落到了床上。乾和之伸手,往那里探了探,又翻了手,让光落到他的掌心,然后握紧。
好静,乾和之这么想。
他忽然感到了一阵巨大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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