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 女战神（一）（1/2）

今天，又一尊走到尽头的圣者，注定要陨落了。

围观的人群，熙熙攘攘。

少女在人群中，面无表情的麻木站着。

她只是麻木的站着……即使即将死亡的圣者，是对她关怀备至的母亲。

因为，她很清楚。

在这个时候，只有这样，才是对母亲的关爱，最好的答卷。

于是，她就这么看着，看着她迎来神光，看着她落入天劫，看着她望向自己，看着她灰飞烟灭。

逐渐把自己的内心，打造成比寒铁还要冷硬的寒铁。

但……这还不够。

她还能在天地之间，感觉到母亲的神韵。

那是母亲作为圣者，不肯离去人间而留下的眷恋。

这眷恋已是死物，它只是在等。

在等自己说出约定好的那句话。

于是，少女想闭上眼睛。

但是，那眷恋却因此变得躁动不满。

于是，少女睁开眼睛，麻木着表情，麻木着自己的一切。

淡漠的说出了那句，决定她一生的话语。

“她会死，只是不够强罢了。”

而后，她便在圣者的徒子徒孙们的谩骂与毒打中，慢慢倒了下去。

……

当她再次睁开眼。

天，在下雨。

身下已经浸润的很泥泞。

四肢无力，感觉很冷。

自己应该有在发烧。

口舌发干。

于是少女张开干涸的嘴唇，接纳着雨水。

这片大陆的雨水，从来都不好喝。

是肮脏的汚雨。

……

然而她还是活下来了。

激烈的意志，若不肯自我欺骗。

而是真正的遵循某个法则。

那便永远处在决定肉体的最上层。

这是母亲，对她重复最多的训言。

所以，只要她想活，她便能活。

哪怕情感上，她已不想活。

……

她在情感上，的确已不想活了。

但她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

誓言与约定，便是她从小受到的教导。

是她生命中，除了母亲的唯一。

现在，她已经没了母亲。

……

她选择了以雇佣兵的身份，去参军。

这样，就可以出最多的任务。

而不必，因为命令或者是军功累积，受到任何掣肘。

……

她不惜命，所以独特。

她不止独特，还接受了一名临终圣者十数年歇斯底里的教导。

于是，她保持着极高的效率，与近乎百分百的成功率。

于是，她很快成了佣兵中，最亮眼的那颗。

而她，并不爱惜自己获得的羽毛。

而是往往像丢垃圾一样，把它们随手扔给了摇着尾巴的可怜虫。

于是，她又有了倾慕者，和追随者。

并渐渐的，变得不容忽视，且势不可挡。

直到一次任务。

……

在生与死的边缘常年摸索的人，没可能永远的处在世界的光明或者暗面。

毕竟生与死的狭间，实在是最能激发人心光明与黑暗的考验。

就像这次，她就遇到了光明到让自己动摇的人。

是一个男人。

这一次，本来只是司空见惯的一次刺杀。

即使刺杀的目标，是相对见得较少的小女孩。

但在这混乱的世界上，除了那些蜗居在寥寥数城之中，却妄自把地图上的广袤土地妄想成自己‘国土’的愚民。

凡事在护城林之外游走过的，真正活着的人，都能明白。

在这城池之外的不法之地，衣着光鲜亮丽，背后本就背负着无数的罪孽。

虽然她并不怎么在乎。

但事实上，这个世界是不会有人把刺杀一个无辜的穿着破烂的小女孩的任务，挂到‘军佣所’去的。

不只是会被军营里那些闲的咪咪疼的热血女汉子撕成碎片，又或者被治安所的温柔小男人们面带笑容的慢慢抽筋扒皮。

……自己动手，不是更好，更省钱吗？

当然，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

自己并不介意在任务之余给她来上一刀。

毕竟，母亲也说过。

顺便路过的时候碾死渣子，是身为强者与生俱来的义务。

……

“……我已经解释的这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没错，第一次的。

她向人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而且是在任务进行的途中。

因为他实在长的很好看。

“……”

他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站在女孩面前。

她又试着交涉几次，全都无功而返。

最后，她不得不提出妥协。

“好吧，我可以放弃这次任务。”

男人动容了。

“但是！

你要和我一起走！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不许反抗。

不然，我就回来杀了她。

听懂了吗？！”

男人一愣，最后点了点头。

女孩却突然越过他，护食般的把他拦在身后。

……所以，为什么之前讨论的，都是小女孩呀？

因为，男人在不法之地，可是稀缺资源。

你会在吃不上饭的时候，用一块可口的面板来擦屁屁吗？

何况，这男人还这么好看。

迫不及待的少女，直接把女孩扒拉到一边。

然后用绝对不可能被追上的速度，抗起男人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