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骂战（1/2）

光头男和刀疤男跳下车就往医馆闯，俩老头就站在门口拦着，俩人一看是俩老头，都七老八十了，也不敢硬闯，万一把老头伤了，那可不是进派出所那么简单了！

乾一，燕飞，乾三也站在门口，大概也弄清楚了怎么回事，恐怕是德哥的家人找过来了！

拿着镰刀的刀疤脸举着镰刀，指着张老爷子，恶狠狠的说：“老头，你孙子呢？叫出来，打了我弟弟不能这么算了”，乾一就站在他面前，只是似乎并不认识。

“你弟弟呢，谁是你弟弟？”老头倒是不在乎！

胖娘们浑身肉颤的走过来，哼哧哼哧的，指着老头鼻子：“我儿子叫孙有德，今天在供销社门口让人打了，我都问清楚了，你是老张头吧，都说是你孙子打的，有人看见了，怎么的？还不承认？告诉你，老娘不怕，挨千刀，我儿子大小没挨过打，居然当你孙子打了！狗娘养的，现在我儿子肚子还疼呢，刚才在家疼的打滚，你个死老头子怎么教孩子的，有娘生没爹养的玩意，居然敢打我儿子，今天这事没完”机关枪突突一般，唾沫星子四溅

老头看着胖娘们：“好好说话，别骂人，先让你儿子过来，也不问问为什么打他”

胖娘们叉着腰，继续骂着：“骂人怎么了，我儿子吃了亏，我骂人怎么了，我骂死你们全家，老四啊，你下来，找出那小b崽子，让你大哥，三哥给你报仇!打人还有理了啊？”

这时候，从拖拉机后斗里颤颤的坐起一个人来，正是上午差点被乾一打死的德哥，德哥扭曲着脸，慢慢的从拖拉机上爬下来，还捂着肚子，这肚子一直在疼，只是轻了很多，现在就像拉肚的那种疼痛，慢慢走过来，拽胖娘们的袖子：“娘，我没事，走吧”，这德哥还稍微要点脸，主要是他那些兄弟把他送回去，跟他娘说，德哥让人打了。那些小泼皮也觉得丢人，只说好像是张家楼慈梅堂医馆的孙子，也没好意思说，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还有一个姑娘！更没敢说是他们调戏人家姑娘，那太丢人了，然后就跑。

他娘一听就气炸了，老孙家五个孩子，个个都神勇彪悍，在十里八乡的也算是一霸了，谁敢惹，哪里受的了这个，立马喊着家里老大开着拖拉机就来了，正好自己爷们和老二都没在家，老娘们就率领仨儿子过来了！

“走什么走？咱家人让人欺负了，有白欺负的吗？别丢我们老孙家人，告诉娘，是哪个小b崽子打的你，让他出来”身后仨儿子，让这娘们骄横异常！手一叉腰，丹田运气，又开始骂。

老头气的直哆嗦，和这些浑人讲理，自己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候惹恼了旁边还看热闹的小乾三，只见小乾三上前一步，单手叉腰，另一只小手指着胖娘们，把脚一剁：“你们什么啥球玩意老孙家，敢跑到我张家来闹事，你们tm猴子生的有没有点脸皮了，你个死老娘们，敢骂我爷爷，家里男人死光了，要你个死老娘们出来出头啊，你那狗娘养的三孙子就是我哥打的，怎么地吧？要脸不要脸，一群人看我姐姐漂亮，就来调戏我姐，我看你们祖宗孙猴子就该你们统统给收回去，你个死老婆娘，胖的跟猪一样，猪八戒他二姨都比你好看……”

旁边的燕飞惊大了嘴巴，这小乾三什么时候学的啊，骂人的话不带重样的，突突突，小孩的童音又清脆，又响亮！

老头尴尬的看看旁边的汪未秋，自己这大孙子也不知道是现眼了呢，还是争气了，不过想想大孙子给自己出头，内心还是很赞许的！农村人骂个闲街，不算大事，没事没事！

那光头男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指着自己老娘的鼻子骂的正欢的，那真的一点不比自己老娘差，一肚子火起，伸手就要去抓乾三的领子，嘴里还嘟囔着：“小兔崽子，敢骂我娘”，手没伸到一半，就被一只枯瘦的手抓住了手腕，顿时就觉得自己的手腕像被铁钳子夹住了一样，光头惊愕的看着抓住自己手的老头，这干瘦老头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老头只手一扯，光头就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

乾三一愣，吓了一跳，不过看爷爷保护了自己，骂的更欢了：“你妈*，你妈蛋，你妈死在火车站，全国人民都在看……”一连串的儿歌络绎不绝。

在场的人都哈哈的笑，那胖娘们一脸蒙逼：“谁家**崽子，比老娘还能骂”，气的无处发泄，而自己四儿子还吓的一副兔子样子，一直嚷嚷着要走。

老头子听着乾三骂的欢实，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了，这骂人太没素质了，堂堂老张家，怎么能像泼妇一样骂街呢，何况身边还有个老伙计！喊一声：“好了，都闭嘴”，中气十足，声若洪钟，顿时所有人都镇住了，都闭上了嘴巴。

“这孩子确实是我孙子打的，调戏我家孙女，就该打，学点什么不好，不怕当流氓给关起来啊”

老头实在气愤，居然还敢找上们来！

“死老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儿子调戏你家孙女了，我儿子一向都老实巴交的，从来不欺负人”老娘们扯着嗓子喊，周围有认识他们家人的，顿时嘘声一片，自己家什么德性自己不知道啊。

“不行，今天这事没完，让你孙子出来”胖婆娘蛮不讲理。

乾一实在理解不了这些人，但是也不在乎，四叔门口蹲着看热闹呢，谁怕谁啊？上前迈了两步，背着手，腆着肚子：“就是我，你儿子我打的”

“小王八蛋，滚一边去，没你事，让打人的出来”来的三个人，哪里会想到是个8岁的孩子把自己家老四打了啊，根本不信。

“真是的我打的，不信你问他”乾一也是无奈，自己打了比自己大的人，总没人相信！

“少扯淡，张老头，快叫你孙子出来”老娘们叉着腰

老头呵呵一笑，指指乾一乾三：“老头我就俩孙子，这个8岁，那个7岁”

围观的人是知道的，老张头仨儿子，一个早死了，就这俩孙子，抱不平的吆喝着：“没错，老张头就这俩孙子，你们找错人了吧”

胖娘们一阵蒙逼，怎么回事，难道找错人家了？伸手拉过孙有德：“进去找，看打你在不在里面”

“娘，别找了，走吧，我没事”孙有德觉得那个丢人啊，不是因为上门闹丢人，是自己被个八九岁的孩子打了丢人。

“走什么走？咱老孙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老娘们不依不饶的，习惯性的拧着自己儿子的耳朵，“快点，快点，到底是谁？”

孙有德肚子本来就疼，又被拧着耳朵，疼的哇啦哇啦直叫唤，实在拗不过了，抬起手，指指乾一，嘴里含混不清：“就是他”

“谁？”老娘们还不确定

“就是他嘛”孙有德无奈的再次确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