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2/2)
朱奕嵘回到家,进门就看见爷爷端坐在客厅里,见他进门就狠狠的呵斥了他一番。大意不外乎就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还不结婚,想不到今天还跟王易泊闹出不光彩的谣言。
朱奕嵘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花星火打来的。他又看了爷爷一眼,起身接起了电话,“终于看到热搜了?什么?你确定?我现在过去。”
花星火打来电话,一方面的确是因为热搜,她玩了一天《苍之毁》,到吃晚饭时才注意王易泊发来的微信,于是又去看了热搜。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凤燕被白露打伤了。可她所说的时间,与朱奕嵘在停车场见到白露的时间是重合的。
朱奕嵘很快就赶到了小巷里,见凤燕躺在床上昏沉沉睡着,心里又不舍又恼火,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才起身去找花星火。花星火歪在贵妃榻上,撑着头与韩钊阳秦苏正说着什么,见他进来,便示意他坐下。
朱奕嵘坐下刚要说话,严玉皓冲了进来,“先生,姑奶奶,萧湛出事了。”
韩钊阳看着秦苏,“你去看看。”
秦苏点头起身离开了。严玉皓转头才看见朱奕嵘,不由得一愣,“朱教授,你不会是来蹭晚饭的吧?”
朱奕嵘看了严玉皓一眼,那眼神极冷,严玉皓被看得一惊。花星火看向朱奕嵘,“吓唬他干什么。你能确定的确是白露?”
朱奕嵘点头,“我能确定。凤燕受伤是怎么回事?”
花星火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当时小巷里只有她与凤燕两人,凤燕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她在玩《苍之毁》,等听到凤燕的一声闷哼,赶到厨房时就看见白露跳窗离开了。花星火本来要追,可见凤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她立刻就传音给韩钊阳与秦苏,便给了白露逃跑的机会。
朱奕嵘听完,不由得握紧了拳,又立即松开,“小巷里没有符阵吗?”
花星火摇头,“我几乎不住在这里,平时也是秦苏定期带着傀儡拾掇,所以没有设符阵。”
花星火说的是实话。凤燕受伤,韩钊阳也焦急,见朱奕嵘与花星火态度都不太好,忙阻止两人呛起来,“现在不是说符阵的时候。那人如果不是白露,会是谁,又是如何知道小巷里的?”
严玉皓看了朱奕嵘一眼,“姑奶奶的小巷里之前没几个人知道。”
花星火坐直身子,“别乱猜了,除了玄藏和王易泊,我们几个都是早就知道了小巷里,但凡是个有心人,打探几次就能知道小巷里是什么情况。也怨我大意没有设符阵。”
朱奕嵘看了她一眼,“自怨自艾没意义,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弄清楚,为何那人要伤凤燕。”
韩钊阳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秦苏打来的,便拿起手机接听,“怎么了?”他听完秦苏的话,挂了电话后看着严玉皓,“玉皓,麻烦你去把萧湛和金玦带到我那里。他们遇到了些问题,我让司机开车带你去。”
等严玉皓走了,韩钊阳拿起桌上的核桃把玩,好一会才开口,“秦苏刚才打电话说,不只是萧湛出事,金玦也出事了。秦苏联系不上玄藏,又担心王易泊有危险,已经赶去王易泊那边。”
朱奕嵘拿着手机轻轻敲着手心,微皱眉,“不管是谁,伤了凤燕对你们和我都挑衅,但,如果伤了凤燕萧湛金玦,那么针对你们的可能性更大。只是,如果易泊也出事了……”
韩钊阳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王易泊也出事了,我们很难确定,到底是谁被盯上了。”
花星火听到这里终于觉得不对劲,“等下,你们说的我都糊涂了,我们这些非人类的事,怎么跟王易泊那个小崽子扯上关系了?”
朱奕嵘与韩钊阳相视一眼,两人这时才想起,花星火因为红鸾死劫与王易泊双双入魔,早就忘记了入魔之前的事,自然也不记得为什么会有人要对王易泊下手。而此前他们怀疑王易泊可能是唐勿白的转世一事,与怀疑唐岑与唐遥有关一事,都没有告知她。
朱奕嵘又说了一遍关于唐遥与唐勿白以及唐岑的事。花星火一直把玩着核桃,等他说完了才开口,“唐勿白到底是不是唐遥为了藏魂魄而找来的普通孩子,其实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唐勿白是谁家的孩子。开朝圣人对于唐遥所生之子的身世未必不知情,所以,他最终拿唐勿白祭天,真的只是为了防止唐遥分魂成功吗?”
李朝从开朝圣人开朝,到朱奕嵘一把火烧了长安自毁李朝,中间隔了近六百年,他对于开朝圣人那些事,也只是通过皇室的一些记载有所耳闻,但不能保证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大概关于开朝圣人与助其成就大业的大妖的是非恩怨,他能确定的也只是几个名字而已。
朱奕嵘前世年少时得知唐遥与唐勿白之事,也曾怀疑过唐勿白的身份。“你说的不错,我也曾怀疑过唐勿白的真实身份。但毕竟已经过去六百余年,真相只怕早就被掩盖了。”
花星火起身,“我去看看凤燕。既然不知对方的真实目的,就先等着。”
等花星火走了,朱奕嵘看向韩钊阳,“其实关于唐勿白的真实身份,有个人肯定知道。”
韩钊阳放下手中的核桃,“我的师兄,天岁散人。”
朱奕嵘曾说过,天岁散人是日月混沌监第一任统帅,那是开朝圣人下旨亲任的,他自然知道唐勿白的真实身份。韩钊阳想了想,“我们之前不是谈过,王易泊可能才是被针对的那个,而星火则是被用来对付王易泊的。那么,是不是唐勿白的真实身份非常可怕,可怕到了就算他转世成了王易泊,有些人也要除掉他?哪怕他根本没有前世的记忆?”
朱奕嵘微微点头,“我曾经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太子的我,会跟花星火有婚约。现在看来,我跟花星火的婚约只怕是天岁散人用来制约李朝圣人的。”
韩钊阳不认同他的说法,“虽然外界传李朝历代圣人有真龙血脉,但你我皆知,这只是谎言。身为凡人的你与身为大妖的星火有婚约,这很不寻常。这婚约制约的不是身为凡人的你,而是制约身为大妖的星火。只要你未与星火成为夫妻,这制约就永远存在。师兄为何要如此对待星火?”
朱奕嵘也想不明白,“当初知道这婚约时,因为太过抵触,我并未向皇后问过更多的详情。如果你说的不错,我与花星火的婚约是用来制约花星火,那么最终的目的是不是就是唐勿白呢?可花星火与唐勿白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就是一个懒散爱热闹好吃的猫妖吗?”
韩钊阳只觉得头疼,“我不知道。但我们无法证明王易泊是唐勿白的转世,不是吗?”
这也是朱奕嵘刚才一直在想的问题之一,“就算易泊不是唐勿白的转世,也一定是有关联的。唐岑的态度改变就是证据。但他对易泊的态度改变是因为发现了绯涟,所以,会不会绯涟能够证明易泊与唐勿白之间的关联?而当初在韩国,要对易泊下手的也是绯涟。”
韩钊阳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严玉皓打来的。他挂了电话后看着朱奕嵘,“玉皓跟秦苏联系了,王易泊没事,但,绯涟出事了。她,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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