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2/2）

裴小衣也如愿以偿地赚了一小笔，既然听了简平安的话，没有大肆的囤货居奇，那自然也没有导致市场上的物资价格有太大起伏，那自然官府也乐于让一点价格，买了裴小衣的大宗物资。

嘱咐了裴小衣拍几个贴心的丫鬟婆子去入海口那边伺候赵显，就又去了京都府。

上次没来得及看看段凝的愈后康复情况怎么样，这下空出手了，怎么都要去探望一下的，而汉城这边既然赵显都亲自过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到了京都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如果不是京都府还有一片灯火，如同灯塔一样指引方向，简平安都不敢在这种乌漆墨黑的夜里在天上飞，撞到什么倒是不担心，就怕第二天天亮了，完全不知道自己飞去哪里了。

段凝老爷子恢复的不错，身体基本已经恢复了，但是浑身的功力却是散尽了，虽然托简平安的福，不破不立，破而后来，又重新另起炉灶锻起了另一股气息迥异的内息，但是毕竟这才几天啊，还太弱小，完全看不出来和从前的内力区别在哪里。

简平安看在眼里，但是也不解释。

叶无咎和自家老爷子都在段凝身边守着，还在时刻查看他的状态，估计还是担心他的状态有个什么起伏，来不及救治，也对，到了他们这个岁数的人了，如果没有内力护体，散尽了功力，那也就是比七八十岁的老爷子腿脚稍微利索点罢了。

也许是更加信任自家孙子一点的缘故，韦不畏反而神态自若，一点都不觉得段凝会嘎嘣一声挂了，但是简平安自己觉得，其实是老爷子本性就是如此，哪怕段老爷子真的在他面前嘎嘣一声挂了，老爷子估计也还是这个表情，没什么嘛，不就是死个把人嘛……

腹诽这自家老爷子，然后给段凝号了脉搏，确定了段凝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之后，就和自家老爷子和叶无咎老爷子随意聊起来静虚老道士当时和自己说起的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其实老人家没什么不好蒙的，哪怕当时简平安听静虚老道吹牛的时候，云里雾里，根本没能听懂太多，但是不妨碍他现在脑袋瓜子好使，能接得住啊，甚至都能做到在自己脑海里面，一帧一帧地慢放回放。

我不是这些玄学的创造者，我只是这些玄学的搬运工。

简平安心中安慰自己。

不过静虚老道士显然不会是拿这些东西骗自己的，估计这些东西是真的有那么一丁点道理的，不然两个老爷子怎么会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平安，你刚才说，人族的功法都是效仿魔族功法来的？这点可有佐证？”

叶无咎毕竟一直玩的都是权贵圈子，脑子里面并不能完全相信简平安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

“佐证？这个我倒是没法列举什么佐证，但是这个需要佐证么？知其来源只是为了更好地明确前路之所在啊，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来源说事呢？为我所用即可，人族历来都不是什么强力的种族，论体格体力天赋神通，这些来说都不如一些其他种族，但是人族之所以还能占据一洲之地，可并非似乎因为人族擅长生养啊，而是人族善于取他族之长补自身之短，天长日久，才可称为强族的啊，叶老，您说是不是？”

“并非没有道理，不过自从仙朝崩散，东洲一夜之间变为了修行的不毛之地，很多传承都轶失了，正本朔源也是尤其必要的。”

就在叶无咎和简平安争论的时候，韦不畏插了一句：

“我倒是觉得平安说的有道理，为我所用即可，仙朝为何崩散，我们不知道，但是仙朝如何能建立的，这可是有记载的，不一样是先民筚路蓝缕，一步一步建立了修行的体系么？这个建立的过程无非也是借鉴了他族之长，补我族之短。这个没必要深究，真正需要深究的倒是到了你我现如今这等修为了，前路要如何走，你以为然否？”

这话就直接从理论跳到了现实了，问的叶无咎顿时无语，是啊，来源如何再怎么去探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是现在眼前的事情就是到达了如同他这等修为之后，似乎前路断了，无法更进一步了，这才是现实啊。

如果不是为了更进一步，就算是有气机牵引，段凝真的会忍不住那一剑么？当时如果段凝心中没有一丝侥幸，没有一丝投机，完全可以全力压制自己的修为，可以不出那一剑的，还不是多年来的探寻都没有前路的方向，最后只能寄希望于偶然事件了，希望那一剑即出，总会有所领悟，顿悟前路，只不过是结果不遂人愿，差点弄个粉身碎骨出来而已。

叶无咎沉默。

韦不畏沉默。

简平安觉得这两个老头是不是想太多了？这不是已经有方向了么？至于这么沉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