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分香（2/2）

听说姜香莲前一个主人是欧阳宰相家的红人，毕学文脸上一亮，他亲自再次来到姜香莲呆的地方，问道：“你在一个姓胡的家里生活过？他家的老爷以前是欧阳相府的红人？现在还在不在？”姜香莲向他看看，她只在那里呆了几天，以前在自己家时她就知道胡左程的爹是个三年一换的轿夫，她出来时还活着。真的是虎皮比她这样无名的真人用处大多了，她说：“你说的是以前我家那块的地主，他儿子叫胡左程，我出来时他家老爷还在，那胡左程可不是好对付，有一身的功夫。”

听到功夫，毕学文一下想到了朱算命说的移步不带风的事情，现在看来是有因，武学是一片的，既然那胡左程会，姜南山也会就不奇怪。毕学文问道：“那你好好的胡家不呆，为何跟时启出来？”姜香莲不想告诉他自己是胡左程送给时启的，也不知道当年时启还教过胡左程的功夫，她只知道时启是胡左程的一个远房亲戚。

姜香莲说：“我在胡家只能做他小的，以后时启可是要做官的，时启又是胡老爷的亲戚，父亲在，这事也轮不到小女子做主。”头绪让毕学文感到乱，可他在上层官场呆过，知道越是乱的越不要沾，你不可能在很远的地方第一时间就发现玫瑰的尖。毕学文吩咐师爷先放了他们，他可不想出了什么差错，为了一个小女子，还是准备用来送人的礼物，要是送礼不成，招惹出一身的腥气，不划算。

被赶了半夜，又莫名其妙地放了回来，一家人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只是姜香莲感到懊恼。她以为自己可能会被比县太爷收了，听师爷的口气，他是对自己有想法，以后他可能还会青云平步，可现在又要回到酒馆，她有点和别人不同，一脸的沮丧。姜南山凑到他女儿边上，将她拖到一边问道：“他们是不是怎么你了？为何一脸的不高兴？”

姜香莲说：“没有怎样我，我哪里不高兴了？只是我好好的婚礼让他们搅和了，回去可怎么办？”姜南山说：“婚礼己经结束了，你回去就和时启同房，可不要以后真的出了乱子，他小，不懂事，你们只要在一块，他又是个读书人，有你在，他懂得快。”姜南山担心县老爷对他女儿己经做出了他不敢想的事情，他只想通过姜香莲快速和时启同房来掩盖可能出现的后果，只要他们同房了，以后姜香莲万一因为这趟怀上了孩子，他就不需要解释了。

时启还是不懂，到了家里，两天下来他有点累了，加上心中一直盘算着脱身之法，没有睡多少觉，姜南山让他和姜香莲同房，他比姜香莲睡下还快。一觉醒来，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翻了一个身，遇到了热热的身体，他吓了一下，坐了起来。姜香莲当然也累，她感到身上有人碰了一下，眯眼看到了床上的人影，吓了一跳，不自觉地问了一句：“谁？”没有等到回答，才想起自己现在是成了婚的女人，床上是她早己知道的时启。

时启向她靠近一些问道：“我们现在结婚了，是不是以后你就可以给我生孩子？”姜香莲说：“你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想让我给你生一个？你不是说没有经过你娘的同意，我不能进你时家的门吗？现在我们的仪式是举行了，可这样应当不会生孩子吧，睡吧，不要着凉了。”边说边将自己的被给时启盖上，她只是穿着一个肚兜，但窗外无月，时启看不到。他听话地再次躺下，头却碰到了让姜香莲浑身颤栗的地方，时启感到了一丝抖动，他用手企图安抚一下问道：“怎么了？抽筋的？”

肚兜的下摆因为补被的动作正好绽开，时启的手也是在那个档口进来的，他不懂，却不愿意放手，他似乎知道那是什么，肥满却又柔软，姜香莲顺势入了他的怀。时启不知道如何是好，搂着这个自己的女人，手不停止地、近乎贪婪的做人生的第一次探视。急急如玉兔吃草，匆匆似飞蛾扑火，姜香莲的衣物在时启的动作下配合解除，他们真的就完成了生命的延续，时启现在明白了圆房的定义。

姜香莲本来还想着自己可能的荣华富贵，经历时启后，她的内心一下全被掠去，她现在明白，再好的环境和生活条件也不如春风一度的畅欢。都说贫贱夫妻会百事哀，肯定还有下一句：一事不哀是春雨来。两个年少贪睡的玉女银童，尝试着以前从来没有的欢快，直到双方再也动不起来，早上，姜东峰笑笑问道：“小时启，要不要给你加个鸡蛋补一下？”姜南山说：“你是我女儿叔叔，不能开玩笑，时启还小，暂时用不着。”说了后他有点后悔，可东峰是自家人，他干笑一下，大家一起吃了早饭，重新回到小酒馆。

时启在做事时习惯运行一下内力，一下有不从心的感觉，他吓了一跳，又到酒馆的后边荒地上伸了一下腿脚，和以前一样的灵活，只是没有以前那样的虎气。他打座一会，发现真气在体内运行吃力，眼前又恍惚出现夜间那让他颠倒神魂的过程。他集中不了注意力，调整一下呼吸后，发现自己再也静不下心来，心中有点着急，又按道真说的，默念一会聚气心法，好一会儿，他才深吐一口气，也悟出了童子功的要义，可他再也不可能有了。回到酒馆，时启向柜台后面的姜香莲看看，她也正在看自己，脸上是那种桃花乱现，一点没有时启出现的疲劳态，更没有时启不时涌现的后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