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比死亡还要残酷的代价（2/2）

廉颇心中有些疑惑，他知道如今小灰正在赵王身边做侍中，如今郭开提起这件事，必然是和小灰有关。

“不知郭上卿是何意思？”廉颇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

朝堂上几人看向廉颇，眼神中充满了不信。

“廉颇大将军消息如此闭塞，不像是一个打仗的人啊，也罢，那我便告诉你吧。”郭开冷笑道，“前些日子我从你那挑走了一名名叫小灰的高手，如今做了侍中却消失不见。廉颇大将军，他可是跟了你两年多的心腹啊，难道你都不关注一下他？抑或者说，他忘不掉你对他的恩情，再次回到了你的身边？”

郭开的语气颇为嘲讽，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而廉颇听了，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小灰，死了？”

“死？为何我只告诉了廉颇大将军他已消失不见，廉颇大将军却断定此人已死？”郭开冷笑的大声质问道。

小灰死了，这对廉颇是一个不小的消息。

毕竟，这孩子心地善良，对他是百分百的忠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宫中待几年，必定能够混到不错的官职。

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

廉颇知道，其实小灰一直在心中默默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廉颇从来不说，也希望小灰的前途一片光明。

如今知道小灰死亡，心中阴郁到了极点，但他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

他平静的看了郭开一眼道：“小灰是一个忠诚的人，只有死亡才能令他消失。”

“哈哈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他之前效忠的是你！”郭开一声喝问，引来了众人的注视。

就算是赵王都没有打断他们，每天上朝也就这点趣事了，看着朝中的大臣互相狗咬狗，自己独坐高位，细细品味，若非是把这些事情当成了趣味，他早已经枯燥死了。

不过，今日廉颇带来的消息着实有点大，他先前和郭开一样，认为是小灰并不想留在他的身边，以一种秘密身份继续跟着廉颇的，因为在他的眼里，虽然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只是为了利益而聚在一起，但也有一小部分人，比狗还要忠诚，一辈子也只跟着一个主人。

他觉得，小灰就是那样的人，小灰不可能背叛。

而刚刚他细细分析廉颇的表情与语气，发现廉颇不像是在说谎，也许真的只有死亡，才能让小灰缺席。

能把侍中无声无息杀死的人，在邯郸城，除了朝中这些人，还能是谁呢？就算是秦人的奸细，也不可能。

何况，秦人的奸细，根本不知道有小灰这号人存在，更不可能明白他的真正身份。

赵王脸色不变，心中微凛，瞥见廉颇也若有深意的向他看了一眼。

“郭上卿，这最了解侍中大人小灰的人，应该就属廉颇大将军莫属了，恐怕廉颇大将军说他已死，事实便极有可能会如此，我们还是不要往廉颇大将军伤口上撒盐了。”一旁的曹典咳嗽了一声，提醒道。

不过郭开丝毫没有客气，而是继续嘲讽道：“是啊，廉颇大将军可是一个经不起打击的人，若是一名手下死了，再次变得一蹶不振，那我们邯郸王城可就危险了。”

廉颇又看了他一眼，严肃的说道：“杀小灰的人，早晚会付出比死亡还要残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