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做客(2/2)
狄麟阁道:“你们只能杀我一个人,我却能杀你们两个人。”
江自流冷笑道:“哼,只怕真正的狄麟阁,也未必舍得你死吧!”
“狄麟阁”哈哈笑道:“不愧是江自流,见识果然卓越非凡。”
这时候,八个白衣女仆端着桂花糕,桃花酥,蜜饯枣,蜜甜糌粑等八样干果糕点,依次站在桌子上,等着
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拄着单拐杖的老者,笑眯眯地说道:“各位请就此罢手,这都是一场误会。”
江自流道:“我就说以狄将军的气度,不管怎么着,也不会吝啬这几样糕点的吧!”
话是说得开了,可是江自流却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老者道:“犬子无礼,得罪三位,老夫这里向各位道歉了。”
江自流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收手,按着椅子滑到了江自流的椅子旁边,江自流把银龙钻旋转了几圈,往后翻身坐在了椅子上。
侍女们这才将糕点一盘盘摆在了桌子上。
秋一潇抚摸着脖子上被掐过的地方,冷冷地看着老者,“你才是真正的狄麟阁吧!如此怠慢客人,你神灵晶卫的面子,可真是没地方搁了。”
那个假的狄麟阁撕下了胡子,现出一张俊朗英挺年轻的脸,起身扶着老者坐下。
这老者自然是狄麟阁,能在六个世界称雄几十年,狄麟阁的本来面目,自然不像眼前的这样老态龙钟,至少,他的身体,没有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
狄麟阁坐下以后,缓缓的说:“神灵晶卫,是国家的一柄利刃,利刃并不能当做刀枪剑戈使用,只是用来偷袭用的,所以,有面子的利刃,大多不见得有太大的作用,神灵晶卫,完全可以不要面子。”
秋一潇:“就是不要脸呗。”
年轻人又想要发火,狄麟阁不急不缓地笑着,“这么说也很贴切嘛!”
江自流慢悠悠地嗑着瓜子,“有个问题我还是不明白,令犬子是怎么把我们打倒的?”
他们几个人真是时时刻刻由内而外地透露着欠揍的味道。
狄麟阁道:“犬子武艺平平,实在是投机取巧而已,不过是趁着秋先生三次以大灵力杀死敌人之后体力不支,余道长以大术法超度亡魂后的空档,这才投机取巧地小胜了一番而已,至于江公子,事先就已经中了犬子的*散,是以才被一招拿下的,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不值一提。”
江自流忽然起身,尊敬地抱拳道:“狄公子只用三脚猫的功夫就将我等打败,小可真是佩服。”
狄玉飞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了。
江自流满意地笑了笑,问:“狄老将军不知找我们来有何吩咐,现在可以说了。”
狄麟阁向着狄玉飞使了个眼色,狄玉飞上前说道:“被三位重创的魔婴黑魂未散,逃往了神灵之园和魔灵之崖的边界,一向是神人魔共存的地方,如果在这里将魔婴黑魂格杀,无异于直接向魔灵之崖开战,神灵之园的任何势力,都不便诛杀黑魂,所以……”
江自流沉声道:“所以……你们需要一个独立于神灵之园以外的势力介入,而我们,恰恰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狄玉飞道:“不错。”
“我们为什么要帮你们做这件事?何况,寂灵学院也并不能完全算是独立在六境以外的势力。”秋一潇发问道。
的确,寂灵学院这种组织,虽然的确是六境所成立用来维护和平的组织,但是说到底,寂灵学院还是神灵之园的建筑,不受神灵之园控制,但始终还是神灵之园的一部分,这是无可逃避的事实。
狄玉飞道:“你们去杀黑魂本来就是你们自己的私人恩怨,与寂灵学院无关。”
“而且就算我们失手了,也是寂灵学院的责任,薛绯颜,应别离他们顶多只是禁足几天的惩罚,说到天边,也连累不了神灵之园,更连累不了神灵晶卫,是吗?”
江自流嗑着瓜子,分析着说。
狄麟阁道:“阁下是聪明人。”
江自流接着说:“至于我们,就算是死了也只是白死,是吗?”
狄麟阁仍道:“不错。”
江自流试探着问:“不去可以吗?”
狄麟阁奸笑道:“你不会死,也不会不去的,因为江公子的红颜知己,恰好三魂七魄受了极大的创伤,需要在此静养,如果江公子不能把黑魂完全击散,将黑魂对应在魔灵之崖上的彼岸雪莲拿回来,谁也没法保证她的性命!”
江自流狠狠地把一把瓜子摔在了狄麟阁的脸上,怒道:“你在威胁我?”
狄麟阁道:“可以这么说。”
他的话还是如此的不卑不亢,然而和刚才的境况相比,双方的心境又都是令一番样子了。
余震刚微笑着,心想:如此才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江自流咬了咬牙,道:“送我们出去,我们这就去追杀黑魂,一刻都不能等,快!”
狄麟阁大笑道:“好!来人,把这些糕点干果给江公子打包带走,路上做干粮!”
余震刚真想笑出来,强憋着,有点岔气的感觉。
江自流怒道:“不用了,谁再吃你们的,谁就是孙子!”
秋一潇刚咬断一块桂花糕,听了江自流的话,一挥手把手里那半块扔到了盘子里,嘴里的那半块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咽下去。
江自流看着秋一潇,愣了那么两三秒的时间,“我不是说你。”
秋一潇默默地咀嚼着嘴里的糕点。
“我只有一个问题,”余震刚问,“秋一潇看过方百玲的状况,当时我们战斗时,也并没有任何外伤,我很想知道,她的三魂七魄受创是怎么回事?”
狄玉飞淡淡道:“她为了抵消黑魂黑气对灵魂的束缚,逆行经脉,颠倒六魄,与人无尤。”
众人一下子静默下来,江自流的眼睛中更是黯淡无光。
他也是才明白,为什么方百玲在觉醒的那一刻战斗力会高成那个样子,为什么事后她一次次地像是虚脱了一样地晕倒,现在看来,她一直在忍受着的,竟是这么大的痛苦。
“她总是这样,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自己亲人朋友的生命。”
江自流眼含热泪,无奈地说道。
他的无奈,无非是在宣泄着自己的无能!如果他能一套把石中鹤弄死,她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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