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土屋伏尸(1/1)
听得老汉说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我跟师傅自然是兴趣缺缺,悻悻的在一旁捯饬俩破碗,而爷爷却是越发急切的追问道“:那你那儿子现在在哪儿?钱我都给你,你让我见他一面吧!”此时不止是老汉,连我跟师傅都被爷爷这种急切的态度吓了一跳,寻思这不就一寻常破镇子集会上的贩子吗?至于这么着急的看人家儿子吗?而且那些东西连师傅这位所谓行家都没瞧出什么蹊跷。我赶忙拉着爷爷“:爷爷,你这不太合适吧,不就是几个闪光球嘛,咱家抽屉里多的是,咱回家我给你拿点。”这不拉不知道,一拉上去可就不得了了。爷爷一把将我推开气愤的对着我大吼“:山头先把他带到一边去。”委屈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此刻我完全不知道爷爷到底是怎么了?
可能是被爷爷这番决绝的阵势所感动,老汉同意带他去自己的家里找儿子,在师傅一番理论之后,爷爷只得同意带着我们一同前往,我有些被爷爷这一推搞的很陌生,即便一路上师傅如何安慰,我还是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袖,不愿意往爷爷身边站立,而爷爷此刻也全然没有记起自己这个年幼的孙子,虽然有些奇怪爷爷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但还是看到他在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在付过伍佰元钱之后,爷爷抱着包裹东西的皮子,在街道上随意的买了些酒菜,持续的绕过集市,穿过繁华的镇上,继续的往前方走去,眼见就要走到荒山野地之林,师傅也忍不住一个劲的发牢骚“:狗哥啊,你可别忘记了咱们还是有事要办的。”爷爷好像沉溺在寻找老汉家庭之中,全然不理会我们的牢骚,跟着老汉就带着我们走过一片破乱的农田,这里老半天见不到一个人影子,偶尔有几个农忙的妇女在一旁顶着毛巾除草,看到我们与老汉一起,也是议论纷纷。
持续的走路已然将师傅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我不停的揉弄着酸涩的腿部,但是爷爷跟老汉一路还是有说有笑的,偶尔爷爷询问起老汉家里的情况,却又是让关系已然升温的二人不言。眼见日落将至,师傅再一次发声“:我说老哥,你们家怎么这么远,你该不会是诓我们的吧?”此时就连爷爷也不再帮腔了,就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老汉,老汉摆了摆手,深深吸了一口旱烟,抹了抹面上的汗水,“:快了,快了。我儿子病了,在家里不方便,我也着急类。”听着他说这番话,我们也只能无奈的继续跟着他前行,老汉看我们耐心不再,找个话茬好奇的问了爷爷“:你们既然拿了东西,难道你们知道这是啥?”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回答道“:这应该是我们找了这么多年的答案吧?”找答案? 爷爷的回答叫我们都有些吃惊,我这么多年每每看到爷爷在椅子上哀声叹气,总是以为家中缺米少粮的破事,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而爷爷又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一般话语也不会与性格外向的奶奶多言论什么,自然我们也无从得知,如今看来定然是有什么大事,我跟师傅也就继续不再言语苦累,跟在后面。也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一块农田之前坐落着一幢破旧的土坯房子,外面的一堵墙已然坍塌了半边,老汉面上瞬间也有了喜色,高兴的招呼众人这里就是了。
推开几根柴火捆扎的木门,院子里的景象尽收眼底,整个院子灰突突的好像没人住了许久了,师傅起了疑心,手快速的往衣服里一抓,装出一副要摸索出家伙来的样式,便是问道“:老哥,虽说我们不算穷人,但是要想在这绑了我们,凭你不行事吧?”老汉还是那副模样,摆摆手,对我们说道“:别开玩笑,跟我进来吧,整个院子就一间屋子,我趴在屋门前往里看了看,里面黑乎乎的,即使大白天也看不到一丝日光的存在,房门一打开里面充斥着的腐臭气息便是扑面而来,那一瞬间简直要把人给呛昏了,师傅跟爷爷当时面色就变了,没多想二人一前一后将老汉控制住,老汉因为被控制手中的酒菜也都全被打翻,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
老汉当时顾不上喊疼,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掉在地上的酒菜,菜虽然洒落还能捡起,但是那一坛子酒水却是被摔的稀巴烂,眼圈一红当时就哇哇大哭,”:你们这是做啥子啊,我老汉卖东西又没的逼着你们买,我也没说让你们来我家,到了我家里现在把我扭着,什么意思嘛?我那小龙要是在的话,谁敢这么对我,小龙你可得好好看看哦,有人这么对你爸爸。“哭声撕天裂地的伤感,师傅跟爷爷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屋子里的腐臭味道浓重的向人们告知着什么,师傅将老汉控制住,招呼爷爷去里面看看情况,我在一旁干着急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捂着鼻子往里面看。
爷爷进去的时间有些长,约莫着有十多分钟,长的我几乎都要冲进去的时候,才看到他面色铁青的走了出来,他一出来就低声对着老汉说道”:人怎么不埋了,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人死了!“此刻原本哭豪的老汉却是来了劲,一边扒拉着要挣脱师傅的控制,一边对着爷爷吼道”:我儿死的冤,他到底是去了哪我哪里知道,我要给他个青白,人是为啥子死了,必须要知道!你既然知道他拿的是啥子东西,你肯定知道我儿是为啥死的!我不带你来,你会跟我个老头子说?”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此刻我也被面前这位老汉所感染,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偏偏活着最伤心。我无法理解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而爷爷又为什么执着的追求,但是我知道一个家庭一般没了希望,绝望将会促使他们往相反的方向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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