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1章 普天之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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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克斯已经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就算是他的影子也一样。脱离了神的庇护，他就是所有国家的敌人。因为这些国家，都掌握在贵族和骑士阶层的手里，而非穷人和奴隶！”大祭司缓缓说道，“东方鹰，如果我随军，为你带来的，将是潜藏的大隐患！”

“但同时也是巨大的助力。你依然受到穷人和奴隶的爱戴！”

“你如要想让穷人和奴隶武装起来，那你就会成为世界的公敌，任何国家都会以你为敌。”大祭司摇摇头，“谁也无法在事实上超越现实，穷人有钱有权之后，人人都想成为骑士或者贵族，他们会忘记过去，依然会很乐意去压迫穷人，奴役别人为奴隶来为他谋取更大的财富和权势，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本质。东方鹰，像你这样的人太少。西班牙曾经有一个这样的英雄，罗马人无法杀死他，也无法战胜他，西班牙人民都拥护他反抗罗马人的征服，但是他最后还是被罗马人打败了。罗马人见无法打败他，就假装议和，双方见面谈判，这位英雄派出了两个他最信任的人去跟罗马凡人谈判，结果罗马人用重金收买了他的最亲密的两个朋友，许诺他们大量的土地和令人无法拒绝的金钱，他就这样在睡觉的时候被他最信任的两个朋友杀死，西班牙失去了这个英雄后，很快就被罗马人征服了。”

陈剑沉默了好一会：“斯巴达克斯——”

“请叫我大祭司！”

“是，大祭司，你认为要战胜罗马人，要顺应现实？”

“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不奴役奴隶，但别干涉别的人去奴役奴隶，这样你也许能得到更多的盟友，减少一部分敌人。”

“我不明白！”

“比如盖塔族的酋长奈哲尔，他跟你一起打仗的话，他的战俘他会奴役成奴隶，你别去干涉他。这样就不会产生矛盾和敌意！能让你尽量少的竖立敌人！斯巴达克斯被战败，跟西班牙勇士一样，不是因为罗马人有多么厉害，而是斯巴达克斯的内部领袖之间的分裂。起义军节节胜利之后，有的领袖想做更大的奴隶主，有的想跟罗马人议和，有的要彻底推翻罗马，还有的主张离开罗马，因为他们认为罗马是无法战胜的，越早离开越好，翻越阿尔卑斯山脉，离开罗马，去北方寻找另外一块安身的土地，但是有的人坚持一定要留在罗马半岛，哪儿都不去。在你还不足够强大的时候，你坚持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但是别建议其他的军团首领该做什么和该怎么做。”

“可我如果有更大的权力了呢？”

“那就要看你的权力究竟有多大了，除非你独裁。欧德巴斯如此神勇，都无法在贵族和骑士阶层面前形成真正的独裁！”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陈剑突然微微一笑。这不过就是一个从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加快进程的脚步而已。想想华夏国的古代皇帝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哦？！”

“大祭司，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大祭司看着陈剑，并不回答。

“我得到消息，有贵族要归顺罗马，暗害欧德巴斯，我希望向他示警，假借你的神谕给他。”

“好，你要我给他一个神谕。”

“是的，我会把大祭司的神谕警示转交给欧德巴斯。”

大祭司盯着陈剑，脸色缓和：“我现在相信了你是一个绝不信神的人。”一个利用神谕的家伙，把神的信仰当做工具来使用的人，很难是一个绝对信神的人。

陈剑微微一笑：“大祭司，你会相信赫尔墨斯神庙广场的坍塌是神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