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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惊讶吗？为什么我从你的脸上看不出来一丝惊讶的意思，可以告诉我吗？而且从大约五天前开始你就不断在观察我了，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漏洞吧。”净月笑盈盈的看着李浩说道，对于李浩的问题直接置于了脑后，完全没有当做一回事。

“我是没有你的记忆，但不代表我看不出来，三个姐姐对于的神色并不完全一样。像是畏惧，也像是尊敬，更有一份恭谨在里边，你觉得我看到这种状况能不感到奇怪吗？依着羽络的性子，要真的和她们说的那样，我想她们自然会整你，你没有事，也就是说姑姑干涉了，或者是她们那你没办法，不论这两种中哪一个你都应该存在在我的记忆当中。但你没有，这才是让我最奇怪的。而你之后的表现又和姐姐说的基本一样，所以也就压在心里没说出来。”李浩有些古怪的说道，碰到这么一个长辈能不古怪吗？

“啧啧！不想你居然这么聪明，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封印掉你的记忆的吗？”净月笑着说道，对于李浩的更是高看一眼，“传奇的能力先告诉你，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可以很任性的做出来。”

“姑姑没参加的话，在我归家之前，我可以确定，这个是必然的，至于什么时候我就不知道，传奇的能力的确不是我可以想象的，而你要做到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李浩很是确定的说道，毕竟要只在自己的家族的话，净月就算要做也不可能如愿，那么多传奇在那摆着，就算不是攻击性法术，自己的姑姑也会过来看看，或者是来问问怎么一回事，而很明显没有。

“唔，真的很聪明，果然孩子还是笨一点比较好，太聪明就不好玩了。”净月很是叹息的说道，然后微微动手，李浩看向对方的眼神就古怪的了很多。

李浩看着净月一脸的古怪，“你有能力将自己的存在全部抹杀，并且能使别人的记忆恢复到你不存在这个世上且合理的发展……”李浩越说越古怪，毕竟这个能力太过诡异了，这不就像自己曾经看到的一个故事吗？自己的存在意义消磨掉之后，自己为什么而存在，真的是无聊到一定程度的能力……

“嗯，怎么了，传奇每一个都是很有意思的存在，正因为这样，这个世界才变得如此有趣，但任何极致的能力都不存在完美，总会有一些缺陷，你知道我能力的缺陷吗？”净月看着李浩笑着说道，完全不担心自己的秘密就这么暴露在别人的视野里，反倒还很是希望李浩能说出来，不得不说所有的传奇都是那么的古怪，也许对于她们来说秘密并不能成为秘密，亦或者说她们更放心自己的实力能庇佑自己，而不是靠着那些隐秘。

“迷失，对吗？”李浩不由得有些呆滞，但却没有转口，反而盯着净月说道，“我应该叫你姨是吗？我想知道你现在迷失了没有，抹杀掉自己的存在，将自己排除在外，作为一个旁观者观看世事浮沉，怪不得之前您说时间不会在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只要您愿意的话，这个世界您应该已经不存在了吧。”

“还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净月幽幽的说道，看着李浩那略带呆滞的面庞，以及有些怜惜的神色，净月心头一颤，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怜惜的一天。

净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被人怜惜，一直以来别人对于自己都各种的羡慕，净月的能力的确是抹杀存在，抹杀掉自己的存在，抹杀掉别人的存在。当年百族的时候净月便如同天之骄子，旁观世事浮沉使得净月的境界直线上升，而没有存在的净月很轻松的做到了纤尘不染，自然人世红尘根本接触不到净月，净月也就在那种感觉之中迷失了自己。一点点的被天地同化为一体。

若非灵天语的出世，使得天道显化，迷失了自己的净月估计永远都无法苏醒过来了。也正因为这样净月对于灵天语当年的动静可算是最为清楚，对于她影响最大的事件便是这个了。同样因为迷失自己，净月和天地的交流也获得极大的好处，没有任何的障碍，净月通神之路早就在她苏醒的那一刻铺好了。

百族大战时期是所有传奇的表演舞台，净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自己的传说的，也是在那时被人所仰望的。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净月参与百族大战仅仅是为了刷自己的存在感。她不想在被遗忘，她和别人不同，其他人被遗忘了他过去遗留下的东西还会存在，还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而净月要是被人遗忘了，那什么都没了，天地会将一切补全到没有净月也会合理的状况，那时就没有了净月，没有了和净月有关的一切。

即使到现在净月依旧会去刷存在感，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承接那么一个麻烦的事情，就是因为那些被封印的家伙都是高手，不容易遗忘掉净月的存在。要知道这个本身就是一个很得罪人的职业，而且危险性也很高，但却是最适合净月却做得一个职业了。

旁人都看到净月那如同飞一般的修炼速度，却没有想过这中间的危险，即使想过也不会认为这是如此的危险，而现在站在净月面前的一个小孩却看穿了一切，看到最危险的一面，这难道就大人和小孩的世界吗？

“迷失……”净月撇了撇嘴说道，她已经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了，净月早就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消失掉，开始还会挣扎一番，但到了现在，净月已经能很淡定的看待这个问题了。修炼，存在感降低，修炼速度大幅度加快，沉迷于与修炼当中，存在感直线下降，大爆发刷存在感，存在感恢复，然后再重复，不过思考的东西更高深了……终有一天会因为沉迷在更高层的感悟迷失掉自己，毕竟这是一个死循环，根本跳不出去。

“……能不能停止修炼。”李浩对于这种死循环也是无奈，只好从根本上掐断了去。

“不可能，要说修炼的话，我都好多年没有修炼过了，我的修炼方式是顿悟，比如说你说一句话，我明悟了，或者我思考问题思考明悟，然后我就自动进入修炼状态，再然后……”净月很随性的耸耸肩，对于顿悟，自己也没办法，别人一生渴求的东西，自己都碰了太多次了，而且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危险，迟早有一天会被顿悟害死，净月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到。不过她早都想好了，反正自己到时候又是消失，根本不会有人记得，这样也没什么顾忌。

“……别人不能唤醒你吗？”李浩看着净月就想见了鬼了一样，感情面前这位的修炼方式是顿悟，这不是看玩笑嘛，顿悟这种东西一次两次还好说，要真的是将所有的修为由顿悟堆起来那简直就是神话。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说神话的时候，李浩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死循环中间的漏洞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