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再见祖父（1/2）

这时，管家大步走出来。

顾府管家名潘江，是顾老从小陪伴左右的书童，一直陪着顾老到如今。

此人颇有才敢，顾老接管顾家之后将他安排为管家，在他手里，顾家府内一切都是井井有条，鲜少有不公允，扯皮吵架之事。

对于凌墨潇来说，他同祖父一样，对她十分慈爱，凌墨潇也将她看做自己的亲人。

“小姐！”老管家如今也上了年纪，身子有些佝偻，不过脚下却是矫健。

凌墨潇调整了一下状态，笑道：“老潘！”

“小姐你呀，就会这么打趣老奴。”看见凌墨潇，潘江一双老眼也忍不住泛红。

凌墨潇喉咙哽咽，顾轩笑道：“回家吧。”

“好，回家。”凌墨潇的心中仿佛春风吹过荒原，一夜春雨之下百草重生，这一世，所有的亲人，都在身边。

这一次，她要好好护着顾家，护着她的至亲。

踏入顾宅，里面的陈设和十几年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过，凌墨潇瞧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恍若隔世。

顾轩无意间对上凌墨潇的眼神，无名的陌生感和心痛让她他不住侧眸：“潇潇，若是凌府带着不舒服，便回顾家，凌府不敢闹事。”

凌墨潇不语，这话顾轩说地没错，虽然凌止山是丞相，可是顾家如今回京，皇帝虽然并未表态，可是皇帝却亲自上门拜访了顾老，这上京城谁敢不给顾老一个面子？

更何况当初顾老凭借一己之力，在敌国杀手跟前救了当今陛下的性命。

凌墨潇当然也想回顾家，不过她还没有查清楚，当初母亲难产的真正原因，虽然很有可能是郑玉岫，但是她没有证据，她必须查清楚此事，为母亲报仇，才能消解心头之恨。

凌墨潇抬头，见顾轩似乎在等她的回答，她莞尔道：“表哥，有些事情还不清楚，等潇潇查出来，到时必然同凌家决绝。”

一旁的潘管家听小姐这么说，一猜便知道，凌止山这个父亲必然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而小姐在凌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小姐，到了，老爷等着您呢。”管家慈和道。

凌墨潇点头：“多谢潘爷爷。”

这一声爷爷，叫得潘江老泪纵横，顾轩摇头笑笑：“行了，进去吧。”

“表哥不进去？”凌墨潇见顾轩站着不动。

“不去了，祖父想同你单独说说话。”顾轩道。

凌墨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透过门帘往里看去，一个老者坐在主位上小憩，鹤眉须发，轻微的鼾声透过门帘传来。

凌墨潇脚下却如同赘了千斤顶一般，前世的血和泪一次次闪现，她呼吸有些急促。

“祖父，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祖父！”

这是她对祖父最后说的话。

穿过门帘， 老者的模样越来越清晰，凌墨潇肩头微颤，她害怕，这一切，不过是虚幻。

“祖......祖父。”凌墨潇小声道，喉咙似乎堵了什么东西，干涸苦涩。

老者没应，只有沉稳的鼾声。

凌墨潇也没再喊，走到他跟前，慢慢蹲下，握上那苍砺的老手，眼泪仿若破了洪堤，她死死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出声。

老者微微一颤眼皮，惺忪着眉眼抬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