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陈年旧伤疤（2/2）

老夫人道：“做得好，就是有些迂腐了，我叶家孩子，杀伐必须果断。”

奶奶这是隐晦告诉她，下次遇到这种是直接杀了才对，叶冬凌长叹一口气，有些堵心。

“奶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此事还牵扯着王爷的身世。”

老夫人疑惑：“什么身世，小六不是皇帝的儿子吗？”

叶冬凌摇摇头，声音低沉道：“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是父皇的儿子，却不一定是德妃的儿子。”

三个老人被叶冬凌说蒙了。

老夫人纳闷：“十月怀胎，这还有假？”

叶冬凌继续道：“今日给母后拜年，我发现，母后和萧玉瑾身上同样的位置，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太师震惊了，胡子不自然的抖动几下：“当真？”

叶冬凌郑重点头。

太师：“若是如此，嫡庶尊卑颠倒，是谁有这般搬弄乾坤的手段……”

说到这里，太师沉吟起来，往事如烟尘滚过，此时却格外清晰的纷至沓来。

心里被石头压得沉甸甸的，叶冬凌道：“正因为怀疑，所以猜想问问爷爷奶奶和外公，当年母后和德妃真的是一同在昭阳宫生产的吗？还有景安元年的战事……”

太师掷地有声：“是，景安元年，老夫主内政，对后宫关注不多，却也去过昭阳宫几次，皇后临产的两月，德妃确实搬到了昭阳宫待产，德妃娘家人李牧日日出入后宫，老夫当时诸事驳杂，无暇他顾便只能视而不见，如今看来，倒是老夫大意了。”

得知这番真相，叶冬凌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更加确定萧玉瑾就是皇后的儿子，却还是觉得换子这种事做起来太困难，于是问道：“曹国舅呢？他们不进宫看母后吗？”

大将军和老夫人出战在外，不知宫中详情，却知战事。

大将军道：“那时候曹瀚引还只是个小小的户部主事，其父曹晋是户部尚书，从景平末年开始，户部负责前线粮草供给和运筹，六年里一半路上，一半在战场，恐怕没时间入宫探望皇后。”

老夫人神色悲悯，感慨道：“那一战打得太久了，谁又能想到24年前的战争最开始只是因为一场荧惑国的瘟疫，荧惑国君昏庸无道，祸水东引，将染病百姓赶往其他三国，各国派兵剿灭，却被荧惑报复。景平十年，先皇被荧惑奸人下毒体弱，勉励坚持。”

当年四国大战的原因众说纷纭，叶冬凌头一次知道，居然是因为一场瘟疫。

陈旧回忆冲入脑海的时候，总会带着难以名状的伤感，老夫人红了眼：“你可知道，太后为何亲上战场吗？”

叶冬凌茫然，太后不是巾帼英雄，为国大义，难道还有其他隐衷？

长叹一声，老夫人道：“皇帝还有个哥哥，长得龙资凤表，胸怀天下，又有惊世才华，是先皇和太后最满意的继承者。”

景平十三年却与先皇一起被暗害，惨遭毒死，太后亲上战场决意为夫君和儿子报仇，老夫人陪太后一同前往，这一战叶家拼尽全力，极其惨烈。

“你二叔战死沙场，你爹游历江湖得知此事，更是号召江湖力量，并亲往荧惑，亲自斩落国君赤乌人头挂于帅旗之上，为叶家、皇家报仇雪恨。”

说罢，老夫人长叹一声道：“这些都是陈年旧伤疤，轻易我们都不想提起，却不曾想，沙场上刀光剑影，竟还牵扯后宫里也是暗剑重重。”

想到太子种种行为，太师和大将军异口同声道：“太子此人，城府颇深。”

太师道：“原以为是外敌搅扰，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叶冬凌的发现给了两位老人查案的方向。

无论是对萧玉瑾还是对太子，他们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叶冬凌只关注萧玉瑾的事，她问三位长辈的看法：“爷爷，外公，萧玉瑾的身世，能现在公之于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