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商低！？（1/2）

“啊啊啊……莫护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殇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怜很确信，在那一瞬间，她看到殇的眼中流露出了几分破窘，是真情流露，而非伪装的面具。

莫逆行用怪异的眼神打量这他们两个，道：“就在刚刚，但是，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些什么？殇你是不是要对人家小姑娘图谋不轨？”

殇神情一僵，回想一下自己刚刚和怜的动作，貌似……从第三者的视角来看还就真是这样……

个鬼！

“那啥，莫护卫你绝对是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算了，现在年轻人的思想，我不太懂了，小盟主你别弄得太过分了就行，人家小姑娘还是未成年。”

莫逆行神色古怪的说完这句话，然后就狠狠的关上了房门，殇和怜都听得出他话语中的诡异感，还有他的眼神，真真就是家长捉到早恋小孩子的那种恨铁不成钢，但是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完了完了……”殇拍了拍额头，“绝对别误会了。”

但是……莫护卫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一个味成年的好不好！两个未成年的，你觉得能干些什么啊喂！

分明是你的思想太龌龊好不好！

“解释一下就好了。”怜淡淡地道，“不过，你刚刚的表情，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嗯……”殇笑了笑，那是一种带着信任的笑容，“因为他们不会因为这样的我就厌烦我啊……他们可以算是……我的亲人吧……”

“那还真是，挺羡慕的。”

说真的，像殇那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本性的人，居然也能够拥有完全包容他的亲人，即便怜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多大的希望了，也仍旧羡慕殇。

“不过……”殇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了怜略有些熟悉的邪气笑容，“怜小姐是我第一个遇到的，和我契合的人啊……不论是思想上的，还是战斗。”

“战斗？”怜歪了歪头，“你指的是，和那个杀人狂的战斗？”

“是啊……”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笑得有点自嘲，“因为我的能力，虽然我能够操控它甚至精细到分毫。”

“但是和人配合却是十分艰难的事情，毕竟没有人能够接受那样的高温，以及无形态的火焰。”

“我……并不觉得，那些火焰，非常配合我。我还是第一次，杀人，原本以为杀他那样的杀人狂，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所以一开始我是不抱希望的，但是没想到……”

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垂下了眼帘，“有了你的火焰，居然那么方便，不过，说起来那些攻击应该都落在你的身上才对。”

“嘛……没关系，火焰将所有的攻击都融化了。”

殇的指尖冒出一簇火焰，这一次是蓝色的，和怜的冰蓝色眼眸分外映衬，“不过怜小姐第一次杀人，就那么得心应手，甚至后面还冷漠的提醒我把他埋了，该说不愧是怜小姐你吗？”

“死亡是一种常态，不论是我身边的人，还是我自己的死亡，我都不在乎。”

怜冷冷地道，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点表情和情绪，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但是偏偏这个木偶精明到了极致。

“是么……”

殇指尖的火焰开始围绕着他的手指旋转，带起点点火花，看上去分外美丽。

从怜这一句话里，他倒是看出来了怜的“不择手段”了。

除了自己的目的之外，自己的生死，别人的生死，与她都毫无关系，她可以手起刀落之后做出惶惶不安的样子，她也可以解决生死的那一瞬间哭出声来。

她可以伪装出任何一种情绪，但是她不屑于去伪装，她只会冷漠地看着，生死与她无关，她的眼里只有她的目的而已。

“可是怜小姐就没有想过，你这般追求自己的存在价值又有什么意义呢？”

殇抱着肩膀，看着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的怜，道。

“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的……目的了。”

原因绝对的不止这么一个……

殇面不改色地看着怜，他看得出，怜冷漠而毫无表情的脸上，在那一瞬间，出现了一点点的僵硬，怜既然看得破他的伪装，那他自然也看得出怜的谎言。

不过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询问她，虽然他们两个有一点相同到了至极，但是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应该算是上下级，还是比较生疏的那种。

“算了，如果怜小姐不想要说的话，我不会多嘴的。但是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将探究的目光落到怜小姐的身上哦。”

所谓的“探究”，可不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原因吧。

“所以说，如果怜小姐真的臣服于我，成为我的属下的话，我还是会很高兴的。”

“我不是已经成为你的属下了吗？”

怜淡淡地道。

“所以我现在很高兴啊。”

殇挑了挑眉毛，兴奋之色言益于表。

“……”

怜表示自己并不想要说话。

“怜小姐，事先提醒一下，我可以给你足够的尊重和重视，也可以帮你一把找到你的价值，但是，前提是你要对我足够忠诚呢。”

殇笑了笑，假七分真三分。

“…...嗯。”

怜盯了一小会儿殇的笑容，不得不说，那个笑容混杂着真假的感觉，让她难受，但是莫名的不讨厌。

“哦对了，衣服给你。”殇提起了被他放在地上遗忘许久的袋子，对怜笑了笑，“说真的，我进去女装店的时候，真的挺尴尬的……”

“我无法想象。”怜接过袋子，略带歉意地道了一句，“不过，原来在一切特别的人面前，你连面具都没有办法带上吗？”

殇垂下眼帘，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深渊从暗红色的海洋中消失，不，应该是被隐藏了起来，“为什么要带上？面具并不好受，尽管散发出灵魂深处的黑暗，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所以在能够容忍你的这些黑暗的人的面前，面具就成为了无用的东西。”

怜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淡淡地接下了殇的话茬。

“是啊……”

“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怜淡淡的盯着殇，说实话，她很讨厌殇戴上面具后的那种伪装的情绪，真要说起来，还是那种真实的，发自内心的情绪。

她并不在意这世间的东西，但是她讨厌虚伪的一切，太恶心了，明明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却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有的时候，伪善成了一种常态。

就像殇疑惑怜的目的一样，怜也疑惑殇为什么要带着面具，他自己也说了，那样伪装自己，克制自己的感觉并不好受。

“啊，怜小姐没有必要管这个吧。”

怜看着殇脸上的笑容，很好，假惺惺的，但是怜不准备关心了，毕竟年幼的时候，她已经习惯得麻木了，自己父母给自己假惺惺的关照在乎。

火焰悄悄地回到了殇的周围，然后慢慢的消失，空气中的温暖也开始流逝了，不过怜并不在乎，火焰已经把她身体上大部分的冰凉都融化了。

怜看着手中的袋子，低下头，自己的衣裙上面有些血迹，虽然怜觉得没什么，但是由于刚刚的温度，凝聚在衣服上的血又一次融化了，有些黏答答的。

怜只顾着观察自己衣服上的血迹，然后想着后面如何处理此时此刻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却没有注意到殇怪异的眼神。

于是乎，殇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怜用她那冰凉的手指捏住了自己衣裙的下摆，眼看就要把衣裙掀起来。

“我靠！”

殇没忍住，爆了一口粗。

怜惊疑的抬起了头，只见殇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并且转过了身去，一点一点地挪去门口，看那样子，如果不是他正捂着自己的眼睛，估计一下子就要逃到门外去了。

一瞬间，殇身边还没有收回去的火焰一下子就在殇和怜两个人之间升起了一道火墙。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那么点，怜差点就被火焰烧到鼻子了，后退了几步，捏着衣裙的手也顿住了，她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殇这一系列的迷惑动作。

“殇先生？”

怜疑惑地道。

“不是……我……你……怜小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