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离经叛道（2/2）

王氏心中打鼓，却见沈茜樰并未将她放在心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早已发现沈茜樰并不是那么好惹的角色，却也没想到她会这般与自己对抗。

冷冷瞧着沈茜樰，“果然沈家的家风你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学到，看来，那传闻中的李氏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人。”

“我的母亲人品贵重，自然不会与你们这样的人计较。只是我身在其中不得不说。”沈茜樰被戳着痛处，她的母亲何其好的一个人，竟被人这般构陷。

顾铭飞攥紧她的手，对老夫人道，“祖母，有什么事您冲我来，不要攀扯我岳母的不是。若说今日樰儿有做的不妥之处，那便也是仗了孙儿的势了，与娘家无关。”

这一句，分明就是给了沈茜樰一个坚实的依靠。

沈茜樰听着，心中不由得一暖，这便是她的夫君，结伴同行，便再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老夫人闻言，气得直道，“好好好，你倒是厉害的。都有势可让人仗了。”

顾铭飞见老夫人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知道要让她承认并非易事。只是，即便是自己掌握了所有的证据，老夫人不亲口承认，他还是会抱有一丝希冀。

或许老夫人也是怕他们撕破脸之后便再也做不了一家人，才这般抵赖。

沈茜樰见老夫人这般说，便道，“厨房管事已经与我讲了下毒的全部过程。”

沈茜樰明显就是在炸老夫人，毕竟老夫人知道厨房管事是忠武侯自己提拔上来的。

那时候一个烧火的突然提成厨房管事，一定不是简简单单的问题。

老夫人面色微微一变，随即便又恢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他说，要将毒药分成两份，下在不同的地方，一份需要蒸......”沈茜樰说着，看着老夫人的表情渐渐变得僵硬，知道自己言中了。

顾铭飞看着，也是心中一震。

他都以为这厨房管事居然在沈茜樰跟前松口了。难道他不要自己的保命符了吗？

却不知，这是沈茜樰在沈家听林氏疯疯癫癫的阐述中无意间说出来的。

老夫人依旧还要做最后的挣扎，“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

王氏却是突然哦了一下，“怪不得那时候钱氏说二房要每日送些鱼胶之类蒸煮复杂的炖品过去。”

那时候王氏在坐月子，钱氏便在中间跑腿。

现在钱氏没了，王氏这般说，倒也是死无对证。

沈茜樰凝眉望着老夫人，“您说这您不知道，我却看的清楚。嘉禾长公主去世那年，府中用的补品比往年多出一倍不止，而那些补品居然都在二房账上挂着。”

老夫人依旧还要强做辩解，却见她放在桌上握着佛珠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我看过账目了，嘉禾长公主，也就是我的婆母，虽然身为长公主，却是节俭，往年都是在自己的小厨房炖一些桃胶之类了，很少吃到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