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鳞成神（1/2）

“你的说法很正确。”碧鳞确实在妖神威压下吃过亏。

“你现在赶紧找机会回到木林神尊那边。”

“不。”碧鳞拒对方的提议，“九年是赤金之子，往后的魔界需要他。更何况，辛年失去生命救下的弟弟，我不能不管！”

“讲不通啊……碧鳞，你在这里我很不放心……你是妖，又叫妖神为‘阿离’，你继续留在这……恐怕会被妖类同化。”对方似乎知道碧鳞许多事情。

“你考虑的没错……”她现在竟然还把阿离叫“阿离”……他已经变了，她必须变，站在他的对立面不再保留以前的想法！

“你说那个赤金之子变成一条黑色的虫子活着，那么虫子一定会本能的寻找植物维持生命。我和你分别去找找，你能出草堂吗？”

“不能。”她目前来看被阿离……日月离看得很严。

“你到草堂再找，我去草堂外面找。一日之后我找你，我们再把结果交流一下。”

脑海里的声音消失了。

碧鳞望着空洞洞的大地，心已经和以前的阿离做一次道别。以后他们个各自站在对立面了。

一整日过去，碧鳞依旧没找到九年。

“碧鳞——”

碧鳞表现得像没什么事发生，她在与对方传音道：“怎么样？有找到吗？”

“推开你靠床的窗户，窗户正对面的树上有一只大黑虫，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九年……”

“你能感受到他是赤金之子吗？”

“能。”

碧鳞推开窗户，轻身上树。树杈之间有一只黑黝黝的虫子爬行，没错就是九年。

“他在草堂外面，一直躲藏怕妖怕魔、吃的东西也很少，活得挺顽强的。”

“肯定是草堂的那些妖魔将他欺负够了，他才跑到草堂外边去的……”

“你现在可以走了吗？把九年带走。”

“你呢？”

“我……”对方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她打算。

碧鳞避开日月离的耳目，谨慎小心。她在妖神威压之下的伤害还没有好全，找到九年的兴奋和不舍的离别都使她脚步轻飘飘。

阿弃徘徊在结界边缘，寻找各种可能发生的隐患并将其排除。

碧鳞抱着九年躲过她，来到结界薄弱处。

结界真的很好打破，由内到外打出一个小洞口没有让里面的妖魔察觉。

“碧鳞……”在结界外等待的主上已经立于结界口。

“主上。”碧鳞把身为虫子的九年塞进洞口，“这个是赤金之子，他被剥夺妖神之力后……还活着。”

木林看到一只虫子的头钻出来，她道：“这是……一只虫子……”

“主上，你一定要救九年。”碧鳞托付道。

“呃……还是你来吧，你快点钻进来。”木林着急催促。

“噗——”不知道有股什么声音在结界内响起。

碧鳞闻到一股青菜叶子的……屎味……

“怎么了？”木林终于把黑虫子从里面拽出来。

碧鳞先闻到这股熟悉的屎味，细想到危机……九年放的屁声不大不小，会被其他妖魔发现，而且这股味就够特别了……

木林拎起虫子道：“这虫子什么味道……这么臭……”

远处寒光闪烁，一支支利箭扎向碧鳞。碧鳞不得已在结界处游走躲避，利箭扎进结界壁上。

木林在结界外大喊：“碧鳞！快点钻出结界！碧鳞——”

不行，一定要避开这里的战斗。如果对方利箭扎进结界，结界很快破碎化成碎片砸在无辜妖魔头上的。

“碧鳞。”阿弃阻挡碧鳞的去处，“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投靠阿离的，怎么？想逃？”

“你太多管闲事了。”碧鳞认为自己不能待在结界边缘，她和阿弃的打斗一定会影响那处脆弱的结界。

“别跑！”阿弃追。

碧鳞直奔前方，提前想出前方建筑结构打算利用地形先对付阿弃。

阿弃头上还包着白布条，是那次她把她打飞之后留下的伤痕。那一战阿弃实力不如她，而现在她也有信心再次打败阿弃。

阿弃太碍眼，她不能手下留情，一定要打中她的的七寸。

碧鳞用听觉感受到对方脚步在何处，具体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好机会！碧鳞迅速回头抛掷一根看不见的毒针……一击必中，不留后患。

“噔——”

毒针被打偏，飞向别处。那团黑影冲向碧鳞，携卷碧鳞而去。

碧鳞发现，那团黑影就是日月离。

“妖神！”阿弃不敢再叫阿离，只能称呼陌生名号，“这条蛇妖逃走！我亲眼看到她在和外面的仙神联络，快杀了她！”

日月离挥手将阿弃抛出去。

碧鳞的脖子被日月离不紧不松的掐住：“咳——咳——”

“你背叛我！”日月离将碧鳞抛在地上。碧鳞回到了她清醒时的房间。

日月离察觉出结界异常，她已经瞒不住他还不如全盘说出。碧鳞说道：“我是和外面的九重天有联系……木林神尊是我主上，是她救了我，不可能背叛主上！”

日月离再次掐住碧鳞的脖子，他不想她再说话。当日月离听到“主上”二字，就已经知道碧鳞欺骗自己，他沙哑道：“你是三神麾下……你可是妖！”

“日月离……”碧鳞从喉咙挤出话来，“你放手吧……我和你不一样……哪怕是条蛇妖我也是主上麾下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逆天而为……不会有好结果……”

日月离掐碧鳞的脖子越来越紧：“为什么……为什么……”他单纯的相信碧鳞已经站在他这边，结果眼前摆给他的是这样的事实。

“你有神尊，而我什么都没有。成了神之后……我把我豹子真身都去掉了……我只有你……你却背叛了我……”日月离周身妖气围绕，黑色袭身。

日月离咬住碧鳞的肩膀。

“啊——”吃痛的仰天叫。

碧鳞吃痛间，联想到了关于日月离的一些事情……日月离总是在心情沮丧、失望、不满中用残暴发泄情绪。

她会不会……成为他口中的食物？

妖神的威压向外释放，众妖无法靠近，碧鳞只能瘫倒在地任由日月离揉捏。

“碧鳞……你知道吗……我生气了，恨不得吃了你，吞下肚子里……”日月离的嘴唇从碧鳞伤口处游移……锁骨、前胸……

碧鳞从未遇到过此事，想着自己一定要变成蛇身。

“啊——”

“休想变成蛇身！”日月离咬过她前胸，一口下去扎得很深，没有把肉要下……“我在想……如果把你吃了，你就会死……你死在我肚子里或许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又见不到你……我心痛啊……”

日月离抬头，捧上碧鳞含泪的脸，他认真癫狂道：“你叫我怎么办？啊！？”

碧鳞的衣服褪到腰间，她身为一条蛇第一次感到寒冷……“你杀了我吧……吃了我也行……”

她不能就这样被侮辱。

“不可以！”日月离疯狂摇晃碧鳞的脑袋，“你死了，我怎么办？！我真恨不得把你吞进我的肚子里……可是……你是我的，你不是食物……”

碧鳞眼角闪有泪光。

“日……月离……我不是你的，我当初拉住你的衣角……是因为，你以前的经历……和我以前……比较相似……”

“你怎么不是我的！”日月离彻底疯狂了，他对碧鳞又是一口下去，咬进骨髓，却又从不要掉一块肉。

“啊——”

慢慢长夜，胶着如此……

身形相叠，血肉模糊。

那一晚，是噩梦，碧鳞留有太多的记忆，是以残破的身体撑到了白天。

她裹着被子，身体被寒意和恐惧侵透。

房间门打开，阿弃端来一件衣服放到碧鳞面前。

地上的衣服碎成一片，阿弃看到凌乱不堪的现场……透露出一丝狠意。

“把这衣服穿了。”阿弃的声音冷淡十分。

阿弃死死盯着碧鳞，碧鳞就是在被子底下不动。

过会……阿弃妥协地转过头，不再死盯碧鳞。

碧鳞穿衣服力气都没有，只能伸出被咬过的手，勾起手指轻轻施法，把衣服穿上。

“穿好了？”阿弃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道。

碧鳞没有回阿弃，她现在需要恢复体力不能耗费太多精力在没用的事上。

“你怎么不说话！”阿弃蹲到碧鳞跟前，对碧鳞不搭理的态度气愤。阿弃拎起碧鳞衣领，看到了碧鳞身上的伤痕……气愤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是一个妖，哪来那么大脾气？”

“放开。”碧鳞昨夜被日月离侵犯，对妖神和关于妖神的一切没有任何好感。

“啪——”阿弃一巴掌扇在碧鳞脸上。

碧鳞觉得脸上这点痛，相比昨夜一口口咬下去、一点点侵犯来得轻许多。

“给你的点面子还摆谱！碧鳞，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你的命真好，虽然是蛇妖竟然能得到九重天神尊的帮助……也难怪这么心高气傲！”

“我不需要你评价。”碧鳞面对阿弃不输气势。

“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只是运气好了些……阿离就没那么好运了，我也是……”阿弃掐住碧鳞的肩膀，“我一出生兄弟姐妹众多，父母因为饥饿想要吞掉我们……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有这样的经历吗？！

在我快死的时候……躺在路边的草地上……等着太阳晒死我……我都快变成蛇干了……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阿离来了，是他救了我……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没有生命像你那么幸运的……”阿弃摇头道，“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要跟从阿离，哪怕上刀山下火海……而你……凭什么能让他喜欢！让他疯狂！”

碧鳞别阿弃甩得头晕。

“我想起来了……你上次把我打得那么痛……你的实力在我之上，你已经是妖神的叛徒……”阿弃正在感知碧鳞的妖丹，“我就可以拿出你的妖丹了……我有了双妖丹，我就可以打败你，将你碾压！”

碧鳞与之对视：“拿了我的妖丹，你就不怕会被妖丹反噬吗？怨孽……可是能让你痛不欲生的……”

阿弃扬手又给碧鳞一巴掌：“我有了你的妖丹，就有了你的气息，也有更强大力量……你已经得到了阿离的心，而我不能就这样输了！”

碧鳞想倒地躲过阿弃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