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氙山（1/2）

“好说、好说……”掌柜颤抖扶住帽子，“我真的没马。”他心虚又害怕。心虚是多日前见到赵陆一群人和大马车心觉得这群人不差钱，一定好好坑一把，故意把晚宿的价格抬高坑客，这便是赵陆他们待在客栈日子特别久的原因，另外赵陆他们钱已经还完了掌柜就是找各种理由不让他们走。害怕是报应到了，深怕芊惠引僵尸上来让他们无处可去。

太贪心没好事。

芊惠想到马厩的马儿道：“马厩里有马。”

“那是、那是……那是客人的……”掌柜极难道。

“嗯？”

掌柜没有骗人，他们客栈除了开得大些，其他方面都很穷。马厩里的马都是客人的，掌柜道：“我们只有……驴……”

“你骗我啊？”芊惠叉腰，不过转念一想她平常在客栈里打杂，马厩里的马更换千千遍只有里面的驴没有更换。想来，掌柜说的是真的。

难道他们要骑驴？

赵陆没有插话，他不赞同芊惠趁火打劫的做法，牵绳用力拽把一群僵尸拽回一点点来。

赵陆对芊惠说：“不要闹了。”

芊惠不管赵陆，这次是她摆脱奴隶的大好机会，她拎着鸡向上指掌柜：“我不管，我就要两匹马不要驴，否则我就把鸡丢到你身上。”

楼上一帮人尽量离掌柜远远的。

掌柜艰难道：“我真的没有马……如果那客人的马给你们，那我岂不是要欠一大笔钱。”

芊惠想到赵陆别扭的性子肯定不会让她敲诈勒索，所以她先赵陆开口道：“好好。没马就算了……”

掌柜轻舒一口气。

“我要你两头驴。”芊惠比出一个二。

掌柜差点卡气：“咳咳——我……”要两头驴就是要他的命啊……钱啊……

“你同不同意？”芊惠拿着鸡在僵尸面前乱晃。

掌柜在钱和命之间选择了后者：“我给！我给……我的钱啊。”

赵陆开口：“掌柜……”

芊惠回头瞪了赵陆一眼示意他不要这么老实，结果赵陆没有被吓到，僵尸们倒是被吓的瑟瑟发抖。她警告他：“你要是敢出声，我就不理你了。”

这句话对赵陆非常凑效。

芊惠灿烂地对上头的掌柜笑：“好的，两头驴、两袋粮食，我们成交。掌柜的，我们一定把这群僵尸弄得远远的，保证你这家客栈百年平安！”

既然付了钱，掌柜也翻身农奴把歌唱，他终于借助栏杆站起来摆谱道：“给就给，把底下这些东西全今晚就弄走，我不想看到它，我花了这么大的价钱，你还要保我客栈平安。”

“没问题。”芊惠丝毫不在意外边是晚上，“你只要把我要的东西给全，我立马实现你的愿望。”

“你大黑天的走夜路难道不怕吗？”赵陆两只手各牵驴绳、僵尸绳道。

芊惠在驴上晃晃悠悠，这只驴焦躁不安使她没法在驴上睡觉：“不怕，这不后面还有一群小僵尸嘛。”

不能怪芊惠的驴比赵陆的驴焦躁，因为芊惠在自己的驴的屁股上插上了一支竹竿，竹竿最上端正好吊着一只鲜嫩的鸡，绳子的长度整好经过芊惠精打细算。僵尸们正是一直盯着芊惠驴屁股上的鸡一点一点蹦跶。

鸡钓僵尸。

“你的驴走太快了。”赵陆道。

“你要感谢我，不然你怎么拉得动这么一群僵尸。”芊惠反而说。

“唉……”

“我出个主意，我们到远处挑个地方，你负责挖大坑，我负责砍僵尸。”芊惠撩起杀鸡刀，这是她从掌柜那里顺手拿的，“怎么样？”

“不行。”

“哼。”芊惠就知道赵陆会拒绝她的话。

“你挖大坑把它们埋了，如果有人把它们挖起来再拼接、或者施法强化它们，后果不能想象。”赵陆拎紧绳子。

“呐，可怎么办？”芊惠的腿一直压制驴，好使它走慢点。她不经常抓妖魔鬼怪，不知道其他神仙对妖魔鬼怪的处理方法。

赵陆道：“去氙山。”

“你说什么？”芊惠不理解赵陆为什么要回他修炼的地方。

“向南去氙山。”赵陆指了一个大致方向。

“好啊，原来我们一直在往回走。赵陆你不赶考了？”芊惠打住赵陆的手。

“赶考是其次，现在身后跟着一群僵尸，它们不能随便处理，一定要去氙山那里有净化它们的方法。”赵陆道。

“没想到我们这些捡垃圾的，垃圾还不能乱丢。”芊惠转头看一眼身后痴痴望着鸡的小僵尸们无奈道。

“这些死物处理不好会留下大患。”赵陆道出弊利。

“好……”芊惠心里打定主意，顺便去赵陆修炼的氙山看看趣事。

芊惠的坐骑打冷嗝，凉飕飕的屁股后面一只只僵尸跳着往前催命。芊惠对驴呵道：“不要走那么快。赵陆，我这驴跑得比马快。”

僵尸们快跳追芊惠的驴屁股，牵动赵陆手上的绳子迫使赵陆的驴加快步伐。赵陆的驴当然不想和前面的僵尸群靠太近便使劲往后用力。赵陆前身向前，后身固在驴身上拴住驴向往走。

芊惠对后头说：“赵陆，没想到我竟然能拉你走的一天。”

赵陆能想象黑夜中那笑声的灿烂。

前后夹着驴，中间跳着僵尸群。

真是难为驴了。

即便这样，芊惠他们路途所用的时间也很长。芊惠真的怕她的坐骑被僵尸们吓破胆之，所以能休息的时候一定休息，结果到他们来到氙山山麓时，她的坐骑丝毫不害怕僵尸群了。

芊惠停驻在原地观望氙山的大致外貌：“哇——”

芊惠的驴停下脚步不久便被僵尸群追到，小驴儿回头向僵尸们咧嘴凶吼形态像足了芊惠凶赵陆的模样。

僵尸群不敢再往前跳。

芊惠的驴得意的仰天叫，看着像驴精。

赵陆从后头跟来，深深觉得前面的驴的得意模样和其主人神似。

山上走下一个老头子，他中气十足呵斥道：“大胆妖魔！”

芊惠大惊小怪道：“赵陆，你被人误当做妖怪了。”

赵陆与芊惠并肩，下驴牵过绳子向前来的老人道：“师弟，不需大惊小怪。”

芊惠满脑子疑惑。

那个老头满脸皱纹白胡子杂乱，臂长如树枝，身子干瘦。老头跳跃在赵陆面前，行动灵活犹如猴子跳跃。

师弟？！

赵陆叫一个老头师弟？

赵陆是冻住年龄的妖怪吗？

赵陆手上的僵尸不愿意离开鸡的诱惑，虽然那只已经宰杀了很久的鸡已经发臭变干了。

芊惠动作利索地拿起竹竿吸引僵尸群跟过来，因为有所动作所以竹竿上的鸡有明显的晃动，在场三人闻到了浓郁的腐臭味。

相反，僵尸们很兴奋。

“谁要是调皮我把它砍了，谁要是乖我给它吃鸡腿。”芊惠拿刀在僵尸们面前挥舞恐吓它们，僵尸们不敢动了。芊惠随后收起刀子，对老人客气道：“你好，你是他……师弟？！”

“是的。”老人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芊惠非常和善的看赵陆、看老人……她道：“你们两位的长相……非常不对。”

赵陆年轻的脸上面色不善。

老人掩嘴咳嗽，之后平息内心道：“这位道友，你好直接。”